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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什麼秘密,讓那兇手要殺了整個寧家泄憤?」白雲暖心驚不已。
「其實寧家也就剩寧醫娘一人,老爺夫人早早仙逝,原還有個小姐叫寧莫,是寧醫娘的姐姐,可是從小就丟了。所以,說是寧家滅門,不過殺的是寧醫娘一人,其他的丫鬟僕從不過是陪葬品罷了,我能從刀下逃生,實在是潑天的命大。」小七憶起那夜的血腥場面,突如而來的刀光劍影、血流成河,實在是驚心動魄,令她回憶一下,心都會痛碎。
這個夜晚,小七向白雲暖講述了,寧彥先前告訴她的那個關於瑤卿和晴歌的秘密,白雲暖聽得匪夷所思,不過又覺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末了,小七道:「寧醫娘囑咐我,如果有朝一日她遭遇不測,讓我務必要將這件事情告訴王妃你,讓你提防肅王爺和晴姨娘,寧醫娘說他們是狼子野心,窮凶極惡之徒,王妃對他們千萬小心,而且不能有婦人之仁,否則,王妃只怕不是這二人的對手。」
小七講了半夜,終是體力不支,又昏睡過去了。
窗外,已有晨曦的曙光投射進來,朦朦朧朧地,照射在小七的面容之上。白雲暖伸手摸摸她的額頭,還有些燙,但總歸是讓人看到了活下去的希望。
寧彥,你在死前還想著我,可是對於你,我竟無能為力,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你死去。寧彥,你的仇我一定要替你報的。
白雲暖咬了唇,面色陰鬱如山雨欲來。
小七的身子一日一日好了起來,傷口都結痂了,燒也退乾淨了。白雲暖卻讓戚傑暗地裡將小七送到編修府白苹和溫鹿鳴那裡,而讓錦橙每日裡喬裝成小七睡在抱廈內。
一日,錦橙吃了飯忽覺渾身不舒服,白雲暖忙讓太醫看視,發現她中了毒,幸而發現及時,吃下的毒藥也不多,及時得救了過來。
白雲暖暗暗心驚,自己的擔憂竟然成真,對方果真是狼子野心,要對小七下手。幸而她早有安排。
張易辰問她道:「阿暖,你是如何才有了那先見之明的?」
白雲暖斟酌了幾次,終沒有將真相告訴張易辰,她怕他無法接受被兄弟和妾侍背叛的打擊。
但是,肅王和晴歌,絕不能就此放過。
晴歌尚在宮裡,她要好好懲治她,也是不得機會的,於是向張易辰提意見道:「王爺,晴歌落胎也過了月子,可否將她從宮裡接出來了?」
張易辰不解:「她不在王府內,豈不落得大家乾淨?」
白雲暖搖頭:「她總歸是王爺的妾侍,常居宮裡,王爺是沒什麼,只怕會讓阿暖落個不賢惠的名聲,旁人還以為阿暖肚量小,容不得人呢!」
張易辰最見不得白雲暖受一絲一毫的傷害,這是他的軟肋,於是立即進宮去接晴歌去。
第兩百四十四章 進宮接晴歌
看著張易辰的身影消失在安品園門口,白雲暖便問真娘道:「那個對錦橙下藥的奴才如何處置了?」
真娘道:「關到柴房裡,等候王妃發落呢!」
白雲暖淡淡道:「打上幾板子,逐出府去,沒得在我眼皮子底下污了清淨。」
真娘點了頭,正要去,白雲暖又喊回她道:「派個人去盯緊他,看他出府後都和誰接頭。」白雲暖覺得這個奴才的背後倒不一定是晴歌在支持著,她一個婦道人家未必會如此精心綢繆,多半是肅王瑤卿的主意。
張易辰進宮接晴歌時,白雲暖去了編修府探看小七,小七的傷恢復得不錯,整個人都胖了,臉色也紅潤起來。白雲暖很是高興,拉了白苹又說了一會子話,二人談起洛縣的父親、繼母和白靈、白清,很是思念。
白雲暖忽而盯著白苹的肚子道:「苹姐姐與溫姐夫成親有些日子了,怎麼也不見有好消息傳出來?」
白苹臉上微微一紅,道:「你不也和王爺成親近一年了嗎?」
白雲暖「噗嗤」一笑,「我和你可不能比。」
她和王爺還沒圓房呢!想到圓房的事情,輪到白雲暖臉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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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易辰到了賢宜宮,倒沒成想又遇見了瑤卿。瑤卿一見到他,有些不自在,張易辰只當他的不自在是因為自己不讓他踏足雍王府之故,倒也沒細想。
瑤卿一瞬的不自在之後,已換上一臉笑容,依禮拜見了兄長,繼而道:「九哥入宮可是為了探望表姐?」
張易辰微微一笑,並不顯山露水,只是道:「一來探看母妃,而來接晴歌回府。」
瑤卿眼皮子跳了一下,「九哥要接表姐回王府了?」
「她是本王的妾侍,常居宮中於理不合,自然是要隨本王回府的。怎麼,十三弟覺得有何不妥嗎?」張易辰漠然著神色,目光在瑤卿臉上輕輕划過。
瑤卿慌忙掩飾起自己內心的小慌張,刻意燦爛地笑道:「真替表姐感到高興,她終於如願以償了,能得九哥親自來接她,她是求仁得仁……」
張易辰蹙起了眉頭,看著瑤卿的目光有些犀利,帶了審視的意味,瑤卿只好又慌亂的解釋道:「我常來賢宜宮探視母妃,常聽表姐念叨到九哥,說想回王府去,要不是母妃攔著她,她一定等不及九哥來接她,就自己回王府了。」
瑤卿說完嘿嘿地笑。
張易辰不置可否地聳聳肩,繼而瞪著瑤卿道:「十三弟這是要去母妃那裡,還是已經去過了正要離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