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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沈烈和冬麥商量了一番,又去請教了蘇彥均,蘇彥均想了想後,便帶著沈楷過去了中科院研究院,在那裡,研究人員對沈楷進行了超常兒童鑑定,鑑定結果出來,沈楷的智商竟然有一百四十三。
研究人員說,他們這個測定是沿用國際通用的測定方法,一般超過一百四十就認為是天才,建議他們好好培養。
這自然得好好培養,不過怎麼培養呢?
蘇彥均也不懂,她到處請教別人,沈烈還找了南開大學的教授,諮詢人家,最後得出結論,適當地教導,但是也不要太激進免得適得其反。
這個時候蘇彥均身體不太好,本來打算辦理提前退休,正好有沈楷這個事,她便回來陵城,又雇了兩位家庭教師,親自教導外孫,教導內容包括數學英語語文,還有歷史地理生物等。
冬麥見此,開始還擔心孩子壓力大,畢竟要學這麼多東西,孩子還小,多可憐哪。
不過誰知道人家沈楷卻甘之如飴,覺得好玩,認為「學習比出去玩有意思多了」。
冬麥也就不說什麼了,可能孩子擅長學習,就有求知慾,對於這種孩子來說,學習比出去玩更有意思。
到了沈楷五六歲,蘇彥均覺得自己已經不可能勝任外孫的教學了,她便過去首都,多方打聽,打聽到一位歸國的老教授,帶著沈楷前去拜見,誠懇請求後,終於將這位老教授重金相聘,請到了陵城,單獨給人家準備了住房,請人家教導自己外孫。
當然了,人家老教授缺的不是錢,人家就是看淡了名利,覺得沈楷這孩子挺有天分,而陵城這個小城市也算得是山清水秀,就當是來隱居,過過悠閒田園生活,順便教導沈楷了。
由老教授親自教導的沈楷並沒有參加國家的正常小學,而是學習自己特殊設計的課程,當然了,沈烈也會經常帶著他去參加會議,去各大城市旅遊,增長見識。
對於這樣的一個哥哥,沈杼卻覺得「他真沒意思」,相比於沈楷的高智商,沈杼並不出眾,不能說不聰明,只能說是一般聰明,比起學習,她更喜歡戶外運動,打羽毛球,打籃球,喜歡和同學們玩,她從幼兒園就是班級里的孩子王,到了小學更是一直都是班長。
沈杼唯一喜歡哥哥的,也許是哥哥偶爾會去首都參加競賽,是那種大學生的競賽,如果哥哥參加競賽,爸爸媽媽再忙也會抽空陪著去,而自己也可以趁機請假陪著去了。
這一次也是,一家四口過去首都,沈楷參賽,把沈楷交給老師後,沈烈和冬麥便帶著沈杼去玩了,這次去了野長城,十三陵水庫,首都動物園,還順便跑去天津遊樂場玩,玩得痛痛快快。
等玩夠了,回來,正好接沈楷。
接沈楷的時候,沈杼親熱地撲過去抱住了沈楷:「哥,你考得怎麼樣?我一直都在外面等你,吃不下睡不著!」
沈楷木木地看她一眼,瞄到了她手腕那裡曬黑的痕跡,收回了目光。
他心性沉穩早慧,都懶得拆穿妹妹。
兩個人雖然是一起出生的,但在他眼裡,妹妹就是一個三歲小屁孩。
冬麥看著這兩兄妹,忍不住想笑,別看沈楷臉上總是沒什麼表情就跟木頭人一樣,而沈杼經常抱怨哥哥沒意思,其實這兩兄妹感情特別好,性格差異大,正好互補。
一家人從首都回去陵城,簡單地洗了洗,又把買的禮物給親戚朋友分了。
如今江春耕江秋收也都在陵城買了房子,胡金鳳自然也搬來了陵城。
當年胡金鳳試圖撮合江春耕和馮明華,兩個人也沒什麼信,後來胡金鳳都要放棄了,這兩個人卻接觸上了,談了對象沒到半年就結婚了,如今已經生了一個男孩,孩子八歲了。
至於滿滿,現在升了初中,學習相當不錯,是個好苗子,打算考省里的重點高中。
晚上大家一起吃了個團圓飯,回來後一家也累了,早早休息,第二天一早就收到消息,說是陵城要召開三干會,請了沈烈過去介紹創業的經驗。
沈烈考慮了下,還是拒絕了,畢竟他只是一個普通老百姓,並沒有什麼身份,這種會議並不適合參加。
中午陪著兩個孩子吃飯,下午便打算帶他們到附近公園裡玩一會,誰知道剛要出門,陵城的幾位領導就來了,言語誠懇,希望他能參加會議。
「陵城羊絨發展到今天,功勞在你,你不去,我們這個會白開了。」
人家領導話說到這裡,沈烈也就沒再推辭,痛快地應了。
這次的三干會議來參會者自然和往常的普通商業局會議不同,那些發了財的羊絨大戶,也只能輪到坐最邊上的位置了。
沈烈卻被請上台,開始講自己的經驗,講自己一路走來的經歷,將自己得到過的教訓,講羊絨行業發展的前景,陵城的優勢和劣勢,也講了那個失去一隻胳膊的姑娘,講了那個被關到了監獄的路奎軍。
最後他針對現在羊絨行業的一些弊端提出了自己的意見,這些意見尖銳卻又坦誠,開始的時候,大家都聽傻了,後來他講完了,所有的人反應過來,全場掌聲熱烈,甚至有人站起來給他鼓掌。
會議上,針對沈烈提出的問題,大家進行了討論,一番討論,出了幾條措施,比如提高質量意識教育,建立健全質量管理機制,設定生產規範,並且組織多職能部門搞好服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