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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的遺憾是冬麥,當初和冬麥一起時,他竟然沒想到。
只怪當時太傻了。
林榮棠拉上了窗簾,屋子裡暗了下來,他便照著以前來做,她依然是沒懷疑什麼,只是嫌他總是讓她趴著。
事後,他沒吭聲,抿著唇躺在那裡。
孫紅霞:「你心裡是不是不舒服?」
林榮棠不說話。
孫紅霞:「她既然干出這種事,其實我們就犯不著客氣,傷風敗俗不要臉,給她留什麼臉面?」
她敢這麼說是有原因的,她可以感覺到林榮棠剛才有些發泄的意思,這肯定是生氣了。
這個男人的心思隱藏得挺深的,得細細琢磨。
於是她故意側過身,笑著對他說:「你不想知道,冬麥到底找了一個什麼樣的男人,她偷人呢,我估摸著,得是一個俊俏的吧?她就喜歡小白臉,現在嫁給沈烈,沈烈不白,也挺糙的,我估計她心裡根本看不上,沒準找個和你這樣差不多的?」
林榮棠終於瞥了孫紅霞一眼,之後道:「那個男人現在就在她屋裡。」
孫紅霞:「啊?你聽到了?」
林榮棠:「他們估計正折騰著。」
孫紅霞噗嗤一聲笑了:「那還等什麼,捉姦捉雙,咱就該去捉姦了,敲鑼打鼓,讓全村人都知道,江冬麥趁著男人不在家,在那裡偷人了!」
第103章 發財的機會
沈烈回來家裡後,簡單洗了個澡,吃了冬麥做的月餅,吃了一個後,覺得好吃,又吃了一個。
吃著的時候,聽冬麥給他說起江春耕離婚,然後被她送到彭天銘那裡當苦力的事,他都差點笑出聲。
「彭天銘那個人狠起來挺狠的,我估計你哥哥會被磋磨一番。」
「你不知道我哥哥現在那性子,挺能沉得住氣,我覺得啥苦他現在都吃得了,不怕彭姐磋磨。」
沈烈:「過一段吧,過一段讓他回來,我們一起干。」
冬麥:「是,他也這麼說的。」
一時又提起自己做月餅的事,說了做什麼皮什麼餡,又說了自己訂了什麼紙盒子,訂了油紙包等等。
「目前打算讓我二哥先做兩千個試試吧。」
沈烈聽得揚眉,顯然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我才出去十幾天,家裡竟然發生了這麼多事,你還弄了一個月餅。」
冬麥自己也很覺得得意:「你覺得這個好賣嗎?我算過了,兩千個月餅能賣一千二百五十,其實成本真沒多少,我估摸著能掙一千,到時候和我哥分分,也能落下幾百塊,而且如果今年賣得好,明年說不定還能賣!」
沈烈看著自己妻子眉眼間飛揚的神采,再次品嘗了一口月餅,他吃的是蘋果餡的,蘋果餡細膩香甜,入口即化,不過細品間那甜里又微微夾了一些蘋果天然的酸,酸很輕淡,爽口,讓這月餅不至於膩了,吃起來真是恰到好處。
前幾年月餅還是一個稀罕物,需要月餅券,這兩年放開了,但是品種就那麼多,只有發硬的五仁月餅,每一塊裡面都是永遠的青絲玫瑰,外殼咬起來會咯壞小孩子和老人的牙。
可是冬麥做的這個,甜軟可口,不說裡面的果肉餡,就是外面的皮,都酥香細膩。
沈烈想了想,終於點評道:「你做得挺不錯的,不過就是有一個問題。」
冬麥心裡微沉:「什麼問題?」
沈烈做事一向想得多,是自己遺漏了什麼嗎?
沈烈將最後一口月餅吃下,才笑著說:「這麼好吃的月餅,應該直接做上四千個!兩千塊哪夠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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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烈的話自然是讓冬麥心花怒放,也終於鬆了口氣,他見識多,什麼東西沒吃過,現在他竟然也說過,那就是真得好了。
而且這個主意是自己想的,也沒和他商量就自己做了,現在他也贊同,那自然是再好不過。
當下伺候著他又吃了飯,讓他洗了澡,兩個人躺在炕上,先折騰了一番,之後便軟軟地躺在那裡,隨意地說著閒話,東拉西扯,說了一番月餅,冬麥終於想起來問沈烈,這次跑首都有什麼收穫。
沈烈便笑了:「已經和首都絨毯廠談好了,他們要我們的短絨,到時候這些短絨會作為摻在羊毛羊絨大衣里的輔料,他們需求量不小,可以供一段了,接下來,我們就放開手腳干就是了!不過社辦工廠那裡帶的樣品,就不合格,人家不想要,估計回頭我還得過去給他們看看,到底他們生產過程中有啥問題。」
冬麥只聽到前面的了:「什麼意思?意思是咱們的他們會收?多錢啊?」
沈烈笑著說:「我算過了,我們這一批的成本是兩萬塊,按照現在的出絨率,分梳出來後,大概能賣七萬塊。」
冬麥一聽,嚇了一跳,身上不軟了,啪的一下子坐起來:「七萬塊?真的假的?」
沈烈:「我們的梳絨機,我改進過幾次,提純度已經很高了,分梳出來的羊絨,雖然短,但是其它指標,淨絨率,平均含粗率都不錯,疵點毛含量也很少,賣七萬,還是我讓了價。」
冬麥有些恍惚:「那,那他們真的要?」
沈烈:「是,真得要,所以我們的機器不能停,馬上梳,只要不停電,機器就不能停,趕在一個月之內把這一批梳出來,我和他們談好了,給現錢,梳完了就給他們運過去。」
冬麥還是覺得有些不真實,畢竟之前沈烈累死累活地調試機器,也才掙了兩萬塊而已,結果現在,轉眼功夫,就說他們家能掙五萬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