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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起自己吃過的中藥,做過的檢查,遭受過的難堪,突然有一種衝動,想把林榮棠拉過來,狠狠地給他一巴掌。
不過她終究不會這麼幹了。
感謝林榮棠,感謝陸靖安,也感謝王秀菊和孫紅霞,讓她知道,遇到這種膈應人的人,其實不需要動手,只要自己過得比他們好,就是對他們最大的懲罰了。
於是她走到了牆根底下,仰起臉,這樣距離林榮棠很近。
林榮棠確實在冬麥出現的時候,就一直盯著冬麥看。
他看到冬麥身段越發纖細,纖細里多了幾分柔媚,他還看到冬麥走起路來姿勢有些彆扭,那一看就是晚上被男人弄的啊!
林榮棠眼睛發直,他心痛得不想活了,他不知道自己的後半輩子應該怎麼繼續。
可就在這時,他看到冬麥走近了自己,他意識到冬麥要和自己說話,幾乎是瞬間,血脈沸騰,希望燃起,許多猜想在腦中浮現,他幾乎是用盡所有的力氣讓自己克制地坐在那裡。
冬麥抿唇,輕輕笑了一下,笑得甜美而嬌軟。
林榮棠呼吸靜止。
冬麥好美,真得好美,比以往更美,那美里已經揉入了小女人的魅惑。
冬麥開口,聲音輕柔:「榮棠,我要告訴你一件事。」
林榮棠心跳幾乎都停滯了,冬麥竟然重新喊他「榮棠」,不帶姓地喊,這讓他有種錯覺,仿佛回到了以前。
林榮棠熱切地盯著冬麥。
冬麥笑著說:「沈烈炕上特別強,我現在終於明白,什麼才叫真男人了!」
林榮棠頓時如遭電擊,眼睛直直地看著冬麥。
冬麥推開自家大門,愉快地邁步進去了。
林榮棠呆呆地坐在屋檐上,呆了半響,之後僵硬的身子一歪,「砰「的一聲,從屋檐掉下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屋檐上的石頭:突然覺得前院的男人和我家前女主人果然天生一對。
第60章
冬麥進了院子,就見沈烈正在洗衣服,他依然只穿了軍用長褲,上身光著,因為幹活賣力,也因為太陽曬著,他背上甚至蒙了一層細密的汗。
現在他正用手擰乾一件衣服,擰的時候,肩胛骨那裡便隨著他的力道鼓起來,上面的汗順著脊背的紋理往下流淌,被太陽一照,剔透到發著光,像是晶瑩的蜜。
冬麥便想起昨晚,昨晚他的汗也曾經滴下,滴到她的唇邊,她嘗到了一些滋味,是鹹的,她覺得燙嘴。
她竟然下意識舔了舔唇。
這麼舔了一下唇的時候,沈烈回頭看她,而門外也恰好出來「砰」的一聲。
沈烈:「這是什麼聲音?」
冬麥猜到了,不過懶得搭理:「管他呢,反正不是我們家!」
沈烈聽了,便也不問了,將手中那件衣服抖開,胳膊有力,濕衣服抖得噼啪響:「我把你衣服洗了,晾上,明天估計就能幹了。」
冬麥看過去,這才意識到,他洗的自己的,一件的確良的襯衫。
她忙道:「哎呀,你怎麼這麼用力擰!」
剛才看著他那樣擰衣服,她還一門心思看他,根本沒注意到,那是自己衣服。
沈烈無辜:「怎麼了?」
說著還抹了一把額頭的汗。
冬麥哭笑不得,忙從他手裡接過來:「你當什麼衣服都像你軍裝布那樣結實,你這樣洗,什麼衣服都給你擰爛了!」
沈烈低頭看看自己手中的布料,好像是有點不對,他無奈地道:「那我以後小心。」
冬麥想想覺得好笑,平時他好像什麼都懂,什麼都教著自己,難得也有不懂的時候,便笑著道:「以後可要記住了!」
說著這話的時候,覺得自己好像很厲害。
沈烈看她那得意的小樣子,也笑了,當下兩個人一起把衣服洗了晾起來,幹著活的時候,沈烈隨口問起來打牌的事。
冬麥便想起那個胡滿倉,把他賠禮道歉的事說了。
沈烈:「那不挺好?敢說什麼,讓他賠禮道歉,以後誰再說你,我一個個地對付。」
冬麥:「我就猜是你特意去找人家了,其實小題大做,人家也許暗地笑話。」
沈烈不在意地道:「有什麼好笑話的,我就護著我媳婦,誰說我媳婦,我肯定不干,再說,我當時說了,不讓人說你,你當我放屁呢。」
冬麥心裡感動,卻小聲提醒:「不要說粗話。」
沈烈抬眸笑:「好,不說。」
冬麥覺得他笑得別有意味,臉上驀然一燙,便蹲下收拾洗衣盆。
沈烈卻挨著她近了,低聲問:「剛才看我什麼呢?」
冬麥裝傻:「沒看什麼啊!」
沈烈:「騙人,剛才盯著我看,看得舔嘴唇。」
冬麥「轟」得一下子臉紅耳赤:「沒有!」
只是好奇,好奇他為什麼和別人不一樣。
沈烈:「早上也是,我不穿上衣,你就盯著我看。」
冬麥覺得沈烈的語氣像是在捉賊,而且是秋後算帳捉賊,她連辯解都不能,傻傻地站在那裡。
沈烈便笑:「是不是看著我挺不錯的?」
冬麥:「才不是,一點也不好!」
沈烈:「是嗎?那你怎麼不看著我說話?」
冬麥心砰砰直跳:「看就看,說得好像我不敢看一樣!」
她硬著頭皮看他,但他眸光灼燙,比太陽還燙,她不敢迎視,她紅著臉咬著唇,開始委屈了:「你欺負我,你故意逗我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