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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李天照話說完,看見那人竟然真的在地上滾了一圈,才爬起來飛快的跑了。
原本惱火的李天照,不由好氣又好笑。
李天照怕剛才跑掉的人會折返大刀客家裡,連忙趕回去,就看見有火燒了起來,一個黑衣人正揮劍跟個女人拼殺。
李天照大怒,舉劍趕過去就要幫忙,卻見那女的突然使出正斬式,一劍把那黑衣人給殺了!
可是,那女人自己的胸口也被黑衣人刺了一劍,好在刺的不深,否則,就是同歸於盡的結果!
「大刀客簡直胡鬧!告訴過他正斬式必須因人而異,他卻當我是開玩笑!」李天照確認她沒有大礙,看她雖然疼的頭臉都是汗,卻極力忍著,不喊不叫。
「萬戰將請不要怪他!他是怕有人來找麻煩,想讓我有多點自保的力量。」那女人是大刀客的妻子,忙不迭的替他解釋。
李天照當然知道,但大刀客以為招式誰學都一樣,剛才差點害了這女人送命。個體差異太大,用出來比尋常的劍招慢也很正常,也虧得還是比尋常的稍微快了一點,否則,她現在就死透了!
片刻,大刀客回來,看見妻子受傷,後怕不已,想起李天照的提醒,這才相信同樣招式因人而異的話不是故弄玄虛,連忙請罪,又向妻子道歉,自責內疚的很。
末了,李天照扯開那黑衣人的遮面布,是一個副城長。
大刀客認識他,咬牙切齒的道:「這傢伙一直想巴結城長,但因為都是千戰將,城長沒給過他什麼甜頭,沒想到,這次竟然甘心充當殺手!」
如此,進一步證實了走掉的黑衣人的供詞,李天照才打消了對北風青雲幕後操縱,故意嫁禍給城長的懷疑。
大刀客的家人虛驚一場,燒起的火不大,就毀了些東西,但人都沒事。
李天照恐怕還有變故,當晚就在大刀客府上留宿。
夜很深了,李天照一個人看著夜空,想著心事。
大刀客看妻子睡著,家裡的老小也都安靜了下來,他卻睡不著覺,看見李天照也沒休息,就嘆氣說:「人心惶惶,根本不知道還會不會有下一次。」
「不會了。天一亮,我會讓他來找我,並且告訴他,再有這樣的事情,當心他的家小。」李天照很是惱火,城長下手太黑太狠了,對付這樣的人,他能怎麼辦?除了表現的以牙還牙,又如何還能讓對方顧忌?
「副州長救了我全家性命!從今以後……」
「行了!」李天照打斷了說:「本來就是自己人,不必說這些。你不是幫我做事,也沒有這種麻煩。」
「那是我的選擇,也不是副州長逼迫!這一次,多虧副州長,讓我殺了個玄級千戰將的大功,直接能升到宇級千戰將。去找副州長之前,我就想過可能會遇到什麼,只是自信能夠應付過去,也是沒想到下手會這麼黑!我想副州長跟北風青雲到底是夫妻,她總不會對我太過份。根本沒想到,會是城長!」大刀客很是激憤,可是,他又能奈何得了城長?
「奪風城的局勢這麼緊張嗎?城長因為我的緣故,上來下手就這麼狠,他的處境很不好?」李天照心裡想的是別的事情,他本來還有個計劃,但一直有心理負擔,沒有下定決心,這時候,卻被燃起怒火。
「北風家勢力大,自從北風青雲來了後,城長的影響力受損。北風青雲是州長最出色的女兒,她要取代城長根本就是路人皆知的必然野心。」大刀客知道的不多,但也不少。
許多種花養草的千戰將們平日裡閒著沒事,無非就是談論各種消息,雖然很多事情都後知後覺,但只要是奪風城的事情,大多總會聽說。
「內鬥的時候,像今天晚上這樣的事情,多嗎?」李天照看著夜晚,內心裡的怒火,燒的他那個念想越發強烈。
「這算什麼?都說城長故意不救援前城長,設陷阱害他被殺。副城長之間平時各做各的,沒有合作的任務,還都得防備著被人捅刀。千戰將的世界就這樣,城長是一個階層,有影響力的副城長們是一個階層,剩下的,都是種花養草的人!他們不想往下掉,只能往上爬,誰還能考慮使什麼手段的事情?說到底,功績本來就難得,當了城長,把別人都壓下去了,就能一個人吃盡奪風城的好差事,就能讓全城的戰士都替他一個人掙功績。這麼大一塊肥肉,不付出代價,怎麼可能獲得?」大刀客跟許多種花養草的千戰將們早就想通了,可是沒用,副城長就算主動投靠,對於城長來說,正常也沒有什麼價值。
說到底,功績不在一條線上,有讓副城長做的事情,城長不會自己去做麼?
『我自己那天還吼叫著說過,功績哪裡那麼容易得到?以前是拼命,現在是得狠心!對這種城長,我用道德束縛自己,就是綁住手腳跟他對陣!』李天照當即下定決心,再沒有猶豫。
次日,他先警告了奪風城城長,再有大刀客府里那種事情,晚上睡覺就自己當心。
奪風城城長沒想到李天照如此直接的威脅,可是,想到他的名聲,還真認為他幹的出來,忍著一肚子火氣,告退走了。
片刻,李天照又叫人把北風青雲喊了過來。
「想削弱城長的實力,就看你能掌握他的人多少信息。」李天照單刀直入。
北風青雲笑了起來,玩味的說:「你自己下手?還是,讓手下人?知道邊界的孤行人村子怎麼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