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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城裡有人出來?」雲暮煙覺得他反應太強烈。
「方向不對,不是小冰雪來時的方向……」李天照說到這裡,腦子裡突然飛閃過一個念頭!
雲暮煙就不作聲了,她也好奇,會是誰。
片刻,三條身影疾風般過來。
為首的,赫然竟是李天照的娘!
後面是李天照的父親,最後面的是玄衣。
三人在停在他們剛才呆的樹下,四面張望。
李父俯身查看地上李天照丟的雞骨頭,說:「看來是走了。」
「肯定沒走多遠。」李母環顧周圍,突然喊道:「李天照!你出來!」
「孤王你在附近就出來吧!事情總是要當面說清楚的,我們知道你跟雲暮煙那女人在這裡私會,也知道你們的關係!你能躲過今天,還能躲過明天、後天嗎?我們既然來了,是你躲開了眼前就能糊弄過去的嗎?」玄衣說了一通,末了,又提高聲音喊話說:「面對問題才是孤王的作風,此事就能例外?」
藏身樹枝里的李天照跟雲暮煙目光相對,都覺得體驗奇特,好端端的,他們竟然都有種被捉姦的境況。
李天照剛要下去,卻被雲暮煙一把拉住,還對他輕輕的搖了搖頭,分明是讓他避開見面。
『這有什麼好躲?』李天照暗暗困惑,但云暮煙又少見會如此直接攔阻他的,不由讓他冷靜的想了想,旋即,他不由自主的瞪大了眼睛,手指父母和玄衣在的方向,瞪著雲暮煙,分明是追問確定猜想的意思。
雲暮煙沉默的遲疑了片刻,最終還是點了點頭,那意思很明白,她也希望猜錯了,但她嚴重懷疑就是那樣。
李天照很乾脆的搖頭,他認為絕對不可能!
正這時,又聽見外頭玄衣喊話說:「孤王如果決意逃避,那就是逼我用非常手段了!」
李母的聲音也明顯壓不住憤怒地吼道:「李天照你出來!逃避算什麼戰士!你還躲著、我們就進城裡殺光了孤行人!」
李天照相信這兩位乾的出來這事,本來她們就對孤行人恨之入骨。
於是李天照手指自己,指指樹外,又指指雲暮煙,示意她在樹上不要出去,然後從樹上跳下去。
這一次,雲暮煙沒有再阻攔,她咬著下唇,透過枝葉看著情況,其實也希望她自己是猜錯了,否則的話……
「爹、娘、玄衣。」李天照徑直走過去,心裡念頭百轉,尤其是想著雲暮煙的懷疑,更讓他倍感不安。
玄衣看著他,突然,眼眶裡就充盈著淚水,還流淌了下來。
李母本來就生氣,頓時怒道:「李天照你好糊塗!玄天武王座下的戰士怎麼能被孤行人迷惑引誘!」
第五百二十九章 終將來的時刻
李天照的娘當頭就是一句責罵的質問,李父也含怒責備說:「孤行人的雲首安的什麼心你不知道嗎?她們孤行人就指望著你這個孤王包庇!沒有你,孤行人隨時都會滅亡!玄天武王座下的戰士,就該把持自己!更不能為了這等用心險惡的孤行人做出違背武王特賜婚約的事情,於私不能違背良心道德,做任何對不起自己妻子的事情!」
平時霸道的玄衣這時候卻似份外無助似的,只是站在那流眼淚,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全憑搏命鴛鴦幫忙做主。
只是,她手裡的劍仍然拿著。
李母覺得李父說的太客氣了,根本不足以罵醒李天照,當即又接話道:「孤行人都是什麼東西?離經叛道,烏煙瘴氣!你不知道邊界村子裡孤行人都是幹什麼的?吃喝嫖賭,私下交換戰印騙取功績!那雲暮煙就是個不擇手段,厚顏無恥的女人!」
此刻躲在樹上的雲暮煙想起曾經城外聽李母罵過許多的話,實在不想再體會那種噩夢,此刻聽到她說的如此難聽,不由皺著眉頭暗想:『面都沒有與我見過幾次就胡亂揣測,真不知道孤王怎麼受得了這般樣盲目信仰武王的爹娘……』
「我想你們一定是誤會了。」李天照自然知道勸阻爹娘不說雲暮煙,那等於是火上澆油,問題的關鍵,分明是誤解了他跟雲暮煙的關係。
他們兩個,清清白白,天地可鑑,卻被他們當做出軌處理,簡直冤似竇娥。
「誤會?」李母怒氣滿面,深吸了口氣,強壓著火氣說:「天照你說誤會,那也簡單!現在就跟我們一起,親手殺了那意圖不軌的女人,我們當然就相信是誤會了!除此之外,諸般解釋全都是廢話!」
「……娘,你就不怕六月飛雪啊?」李天照簡直是哭笑不得。
「少囉嗦!就算雪落三尺又怎麼了?那也是為了掩埋一個無恥卑鄙的女人!」李母沒心情跟李天照閒扯。
「娘你先別激動啊,聽我說一句,就一句——」李天照點數著說:「我之前受命去北風寒雪之地,帶回來一個戰士,因為時間緊,暫時安置在這裡。因為此事托請雲首幫忙,導致玄衣和爹娘誤會,然後娘此刻說,必須親手殺了雲首證明清白,如何能做?」
「別在這裡推三阻四找那麼多藉口!今天就一句話——你自己殺了她證明是誤會最好!你如果下不了手,那就我們替你殺了她!」李母一如既往的乾脆了當,也煩了囉囉嗦嗦的口舌言語。
李天照不禁沉默,眼前的處境實在困難,他母親的脾氣他也是知道的,肯定做的出來,眼下如何避免事情惡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