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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不知道那兩個魔修的長相,但是身形衣著他們都記下了,這段時間剛好又是新年,應該沒有多少人會去青樓,如果他們真的有去過,或許會有人記住他們的。
喬挽月從站出來的這些弟子中挑了四個出來,再加上一個秦凡,差不多也夠用了。
喬挽月對剩下的弟子們說:「其他人回去吧。」
剩下的這些人還老大不樂意,就算不是帶著他們去青樓玩樂,讓他們跟著去長長見識也好啊,有弟子大著膽子對喬挽月道:「家主,不帶我們一起去啊?」
喬挽月覺得這些弟子們最近真的是皮癢了,白了他們一眼,道了一句:「都好好修煉去。」
弟子不服氣道:「家主,今天才初二,回家的師弟師兄們都還沒有回來呢。」
喬挽月沒說話,只是望著他,弟子被她看得心虛,最後堅持不住,道:「好的,弟子這就去修煉。」
喬挽月點點頭,對道:「那快去吧。」
弟子應了一聲是,垂頭耷腦地退了人群中。
喬挽月正要帶著這些個弟子們去玉京城的青樓里搜查一番,明決伸出手,拉了拉她的衣袖,喬挽月回頭看他。
「我想跟你一起去。」明決道。
喬挽月有些猶豫,這是帶著自己的夫君去逛青樓,聽起來實在有點奇怪,不過看見明決這樣看著自己,喬挽月也說不出拒絕的話來。
「行吧,我們一起過去。」
喬昱章是個正經的修士,是個還沒有找到道侶的正經修士,就不太願意跟著他們一起到青樓那種地方,況且喬家也得留一個主事的人。
喬挽月帶著這些弟子出喬府,除了被喬挽月點名的那名弟子被喬昱章提溜出去好好修煉,其他弟子則是喬挽月前腳剛走,後腳他們就偷偷出去,喬挽月也知道他們偷跑了出去,不過他們一年到頭也只有這幾日能夠好好放鬆放鬆,便也沒有多管,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放過他們了。
這條街上的百姓昨天晚上聽到了喬府動靜,見到有喬家的弟子出門,便拉過來問問昨天晚上是怎麼回事,沒有人受傷吧。
這件事弟子們也不好詳說,只笑著說沒什麼事,是喬府養的貓發了情。
那位奶奶瞪了他一眼,道:「淨瞎說,貓哪有那麼叫的。」
弟子摸著鼻子乾笑了兩聲,但他說的也有一半實話,雖然不是發了情,但他們喬府的貓叫聲確實比較特別。
頭髮花白的奶奶感嘆說:「行了,別騙我這個老太婆了,昨天我家老頭子看到兩道黑影從外面飛過去,然後你們喬師父也跟著追了上去。」
弟子驚訝道:「大爺他的眼神還這麼好啊。」
昨天天那麼黑,那位大爺竟然還能認出喬昱章來,那會不會也看清楚那兩個魔修的模樣。
奶奶擺擺手,謙虛道:「也就那回事吧。」
弟子連忙追問道:「那兩個人呢?大爺有看清嗎?」
奶奶想了想,回答說:「他說是一高一矮的兩個人,其中高個子的手裡好像還舉了一個骷髏頭,看著挺嚇人的,嚇得他大半夜沒有睡著覺,硬是把燈點到了天亮,哎呦,剛才忘了讓我家那個小子買點燈油回來了。」
弟子連忙起身,「奶奶你等著,我這就去給您買。」
正在街道對面買花生糕的天辰宗弟子許舸聽到了他們這番對話,只覺得那位奶奶的描述有些耳熟,他們前不久也碰見過。
許舸很快就想到那位奶奶口中描述的到底是些什麼人了,馬上就要到手的花生糕也不要了,一溜煙地從這裡跑回客棧,上了樓後,拍打著房門向裡面叫著:「師父師父!」
正坐在地上打坐的柳三睜開眼,他剛剛就要入定了,被自己這個坑爹的二徒弟一吵,差點沒岔了氣,柳三睜開眼,說了一聲進來,許舸立刻推門而進。
柳三瞪著他,對他道:「你最好有要緊的事來找為師,不然的話,為師把你的牙都給敲掉了。」
許舸道:「師父師父,可能有那兩個魔修的下落了。」
「行,你的牙暫時保住了,」柳三從蒲團上站起身,抖了抖兩邊的袖子,向許舸問道,「那兩個魔修在哪裡?」
許舸道:「昨天晚上喬家有人見到了他們。」
柳三問道:「那些魔修去喬家抓人了?」
倒也不是不可能,現在正是新年,在外面漂泊歷練的道友們大都回了家去,魔修想要快速療傷一般都會選擇修士,將他們的身上的靈力全部吸收掉,如今玉京城裡能找到修士的除了他們也就是喬家了,柿子要挑軟的捏,他們去喬家抓人也不奇怪。
柳三點點頭,交代許舸說:「行,你帶著幾個弟子去喬家,向喬家家主問問昨天晚上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好的師父。」
許舸轉過身,正要出去,柳三忽然又開口道:「算了,我跟你們一起去吧。」
畢竟事關重大,還是得都重視起來才好。
柳三帶著許舸,還有好幾個天辰宗的弟子浩浩蕩蕩地往喬家走去,到了喬家後,守在門口的喬家弟子說:「不好意思啊各位道友,家主今日不在家。」
許舸問道:「你們家主去了哪裡?我們找她有些急事。」
弟子想了想,小聲說:「現在可能在花惜樓吧,不過喬師叔在家,各位要不先進來?」
「花惜樓是什麼地方啊?」許舸問道,他只知道明月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