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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昱章沒想到這修真界竟還真有如此牛逼的雙修功法,就這麼短短的一天工夫,他們兩個竟然雙雙都要突破了。
在某個瞬間,喬昱章甚至也考慮要不要趕緊去找個合適的道侶,大家一起突飛猛進。
喬挽月在閉關之前能夠感應出自己這次突破用的時間應該不會太長,但還是親自到柳三那裡說了一聲,如果他們要出發的時候,自己還沒有出關,那也不必等自己。
柳三表面上是答應了下來,不過心裡卻想著這是他們尊上的夫人,怎麼可能不等。
明決只做了個閉關的樣子,當天晚上就偷偷溜了出來,去見柳三他們。
日常蹲在假山上的炎犴看著空中一閃而過的流光,嘖嘖感嘆說:「打野食去了,這肯定是打野食去了。」
都已經要睡了的白狳睜開自己疲憊的雙眼,看了炎犴一眼,它深深地覺得炎犴這段時間有些膨脹了,真是什麼話都敢說,這要是讓明決給聽到,他能把炎犴給變成一盤野食。
萬籟俱寂,月明星稀,客棧後院的牆角還堆了些沒有化盡的殘雪,明決一身雪白的廣袖長袍,站在清冷的月色之下。
柳三、季沉帶著眾多的天辰宗弟子來到這裡,躬身行禮齊聲道:「拜見尊上。」
明決在早已準備好的上座坐下,抬手淡淡道:「都起來吧。」
弟子們齊刷刷地起身,垂眸看著腳下,不敢向前直視,這才是他們熟悉的尊上,縱然已經知道都是同一個人,可在喬家主身邊見到的那位明公子對他們來說實在有些難以接受。
他們那天傍晚時在玉京城裡打聽了不少關於他們尊上的八卦,那些百姓們還打趣他們說這幫小年輕的不正經,一來這裡就打聽人家小兩口的感情好不好,不過玉京城的百姓們閒著沒事也挺喜歡跟他們說說這些八卦。
據他們說,他們尊上是喬家主從西市上買回來的奴隸,買回來的那一天他們還見過呢,衣衫襤褸,面黃肌瘦,身上滿是塵土,像是受了很多苦的樣子,不過臉是剛洗過的,那個時候他們就覺得這個小年輕長得真俊。
天辰宗的這些弟子們聽得眼淚汪汪,從前他們聽別人說起這位明公子的舊事,都當成一個笑話了,今日才知道這笑話里的主人公竟是他們的尊上。
那他們尊上果然是練功走火入魔失去記憶吧,要不然怎麼能這麼慘呢。
百姓們見他們這樣傷心,紛紛開口詢問是怎麼回事,他們不好說太多,只說是心疼明公子的遭遇。
百姓們嘖嘖稱奇,這些弟子們是哪個門派出來的,可太有同情心了。
季沉問道:「尊上深夜來此,可有事要交代弟子?」
明決道:「沒什麼大事,本座不希望有人暴露了本座的身份。」
天辰宗的弟子們立刻異口同聲答道:「弟子明白。」
「很好,」明決點了下頭,道,「其他弟子都退下吧,柳三與季沉留下。」
「是。」
弟子們有序地從後院退下,他們猶豫著能不能抬頭再看他們尊上一眼,畢竟他們感覺在接下來的很長一段時間裡可能都見不到這樣正常的尊上了。
待弟子們都離開後,明決開口道:「過幾日去了圖山城,若是見到了異常的妖修與魔修,記得傳信於本座,順便多注意下前日見到的符咒。」
柳三與季沉齊聲道:「弟子明白。」
明決要交代的東西本就不多,他素來對天辰宗的事務不怎麼插手,如今該說的也說了。
季沉問道:「尊上,那天辰宗後山上的封印呢?」
明決道:「本座已經讓葉長風回去處理了,你們不必擔心。」
在一旁聽到的柳三心道好啊,葉長風你個濃眉大眼的竟然也會私藏小秘密了,見到尊上這麼大的事竟然也不跟他們說一聲,真是太過分了。
季沉看著明決映在地上的影子,欲言又止,眼見著明決要離開,他出聲問道:「尊上,您的修為現在還好吧?」
明決看了他一眼,問道:「怎麼了?」
季沉也不好意思同明決說,他們現在懷疑尊上他真的有走火入魔過,對了,尊上不是還找文光治過病的嗎。
柳三膽子大些,當即嘆道:「您這成親了怎麼不同我們說一聲,要是我們知道了,怎麼著也要為您籌備好這場大婚。」
明決的表情微僵,他倒是也想將這場大婚舉行得更加盛大,但是前提是他娘子得先知道他的真實身份,他到現在都還沒敢暴露,明決道:「日後再說吧。」
柳三隱隱覺得他們尊上的語氣中帶著些微的苦惱,天吶,有什麼事值得讓他們尊上苦惱的嗎?
明決離開這裡,回到喬家。
炎犴再次看到了從自己頭頂划過的那一點流光,它忍不住感慨說:「這個野食打得有點快,不行啊。」
白狳掀開眸子看了它一眼,它內心陰暗,它真的好想去打小報告,把這些話告訴那明老狗。
柳三送走明決後,回了客棧裡面,然後就看到他那個二徒弟許舸正站在長廊的盡頭髮呆,柳三走過去,拍著他的肩膀,問他:「你在想什麼?」
許舸一臉糾結道:「尊上與喬家的那位明公子怎麼會是同一個人呢?」
「事情都已經發生,你改變不了,能做的就只有接受現實,不要讓這件事干擾了你的修行,雖說明公子與尊上間的差距確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