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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門口到床上,然後緊急剎車,喬挽月坐在明決的腰上,雙手撐在身體兩側,她低下頭去,看著躺在床上的明決此時露出一副無奈的表情,就忍不住想要欺負他。
喬挽月從前都沒發現自己還有這樣惡劣的時候,之前的時候每每做到這一步還會覺得心虛,現在明決的身體越來越好了,她就變得格外想要逗逗他。
她從明決的身上起身,伸手將他剛剛被自己扯開的衣襟整理好,低頭輕聲與他說:「那個過兩日我要去霜天境中一趟。」
明決抬起手在喬挽月的臉頰上輕輕掐了一把,他現在就覺得喬挽月有點學壞了,這屬不屬於是先給兩個甜棗,然後再捶他一下。
可她娘子能有什麼壞心眼呢?
他娘子不過是想扔下他,一個人出去闖一闖罷了。
明決明明知道這一點,還故意向喬挽月問道:「所以這一回是不打算帶著我一起去了嗎?」
喬挽月嗯了一聲,有點心虛,但直覺告訴她不能在明決的面前把這份心虛給表現出來,於是她輕咳了一聲,對明決說:「你這段時間在家正好可以先試著修煉。」
明決握著喬挽月的手,問她:「多久回來?」
喬挽月回答道:「半個月之內吧。」
明決繼續問她:「你自己一個人前去嗎?」
「應該會有一位前輩一同前去。」喬挽月也不清楚那位銀面人會在什麼時候出現,但她就是莫名地相信那位前輩不會對自己食言。
明決知道她說的是自己,也沒必要為了這事讓她為難,所以點頭道:「小心些。」
喬挽月略微有些驚訝,今日明決怎麼這樣好說話了?她還以為自己要花上好大的一番工夫才能勸得明決一個人留在喬家的。
明決拉著喬挽月在自己的身邊躺下,銀白的月光落在窗紗上,樹枝的影子輕輕搖曳,床上的帘子嘩啦一下散開,打破這一室的寂靜,明決握著喬挽月的手,一直沉默著,就在喬挽月以為他是要睡過去的時候,忽然又聽到他開口向自己問道:「那段輕舟不會跟著一起去吧。」
「啊?」喬挽月側過身,一手撐著腦袋,另一隻則從明決的手中抽開,無聊地把他的頭髮纏到自己的手指上面,繞了一圈又一圈,她向明決問道,「你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人了?」
這個問題有點莫名其妙了,至少在白雲城的時候她完全沒聽段輕舟有要去霜天境的意思。
「就是隨便問問。」明決說道。
如果沒有段輕舟退了他和喬挽月的婚事,他和喬挽月應該不可能再一起的,他應該好好感謝感謝這位小段道友的。
就是有些時候,聽著那些八卦的小道友們說著喬挽月與段輕舟當年是如何的相配,如何的天生一對,明決這心裡也極為罕見地冒出一點酸水來,世人看問題太過簡單,很難看得透徹,自己與喬挽月難道不必那個段輕舟更相配麼。
他有天竟然會吃這種陳年老醋,著實是稀奇。
明決抱著喬挽月,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聽著喬挽月道:「應該不會去吧,在白雲城的時候也沒聽他們說過。」
沒聽到明決應聲,喬挽月拍拍他的肩膀,對他說:「放心吧,醋大公子,就算段輕舟也到了霜天境裡,我也一定潔身自好,守身如玉,玉不琢不成器……」
明決:「……」
喬挽月笑著總結說:「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
明決問她:「不往萬花叢中走行不行啊?」
喬挽月想了想,回他說:「也行,反正他們也不算上是花。」
明決對喬挽月道:「雖然我覺得你迴避了我的問題,但是聽你這麼說,我好像還是挺開心的。」
喬挽月噗的一聲笑起來,兩個人在床上打鬧了一會兒,喬挽月趴在明決的胸口,聽著他胸腔里心臟有力的跳動聲,對他說:「周大夫說還要幫你補一補,謹慎起見,我覺得我們還是依著周大夫的意思來。」
喬挽月的手指在明決的胸膛上划來划去,察覺到某種異樣後,她連忙停下手,抬頭對上明決那雙滿是無奈的眼睛,喬挽月有些尷尬地停下手,對明決說:「等過了年,我們再做吧。」
明決嗯了一聲,也知道今天有了周大夫的那一番話,他與他娘子一時半會兒不能圓房,他將雙手搭在她的腰上,稍一用力,兩人間的距離瞬間更貼近了許多,喬挽月問他:「你這樣不會更難受嗎?」
她溫熱的呼吸撲在明決的耳側,要說一點不難受,那肯定是假的,不過這種折磨明決也不是第一次受著,習慣也就好了,於是明決把喬挽月抱得更緊一些。
喬挽月的嘴唇貼在他的耳側,那聲音仿佛在引誘著人墮入深深的魔淵裡,溫熱的風吹拂過他泛紅的耳尖,喬挽月輕聲對明決說:「我之前還研究了好久雙修的功法,所以我不在的時候,你要努力修煉啊。」
明決轉過頭,嘴唇擦過喬挽月的臉側,他很想告訴他娘子,自己這裡雙修的法子可能比她還要多一些,從前他對這些東西不屑一顧,如今突然間頓悟,覺得這些東西也有一些可取之處的。
然以他現在的身份,只能對喬挽月說:「都聽你的。」
喬挽月換了個更舒服點的姿勢,她這些日子確實累著了,枕著明決的胳膊閉上眼睛。
明決冷靜下來後,就不怎麼著急了,他一年都等過來了,也不差這麼幾天,反正他娘子就在這裡,又跑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