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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子們異口同聲地應了下來,只是聽起來興致好像不大高。
喬挽月見這些他們一個個的都眼巴巴地看著自己,最後還是退了步,對這些弟子們道:「罷了,既然外面的火已經熄了,就一起去吧。」
弟子們興高采烈,在山洞裡憋悶了久了,他們也想出去呼吸一下新鮮的空氣。
剛從山洞中出來,就看著秦凡沿著山路走到了山腳,他來到喬挽月的面前,行禮道:「家主,我回來了。」
「怎麼樣?沒受傷嗎?」喬挽月作為家主,象徵性地問了一下。
秦凡搖著頭,把自己剛才在東陽丘上面的奇遇簡單地與喬挽月說了說,不過卻是將自己得了凌風君傳承的事給隱瞞下來,他現在算是喬家的弟子,偷偷學了其他門派的功夫有點不太好。
「挺好的。」喬挽月點了點頭,秦凡能有此機遇,可見他運氣不錯,日後他要是能在講學大會後的比試中打贏幾個,他們喬家也有面子。
秦凡把他得到的那些寶貝在喬挽月的面前擺開,對喬挽月說:「家主您看看有沒有喜歡的。」
「不必,你自己留著就好。」她手裡的寶貝有的是,對秦凡手裡的這些並不感興趣。
秦凡被喬挽月拒絕算是在他的意料之中,倒也不覺得失落,他把東西收起來後,抬頭往明決的方向看了一眼,見他默默站在喬挽月的身邊,有些奇怪,今兒個這小白臉怎麼這麼老實了?他還以為他看了自己向喬挽月獻殷勤,他得見縫插針地陰陽怪氣自己幾句呢。
不過秦凡很快就從弟子們的口中得知了事情的始末,知道了現在喬挽月正在和明決生氣。
秦凡幸災樂禍地盯著明決看了半天,這小白臉竟然也會不聽喬挽月的話,那可真是稀奇了。
明決現在一心都想著該怎麼把怎麼把喬挽月給哄好,自然沒空搭理秦凡的。
當時他從喬挽月身邊離開後若是沒有去找秦凡,直接就回了山洞中,應該不會被喬挽月給撞上了。
想想這事還得怨秦凡,他要是老實待在山洞裡,自己至於多走那一趟嗎?
從東陽丘離開後,喬挽月並沒有帶著弟子們繼續往白雲城出發,他們在東陽丘上耽擱了太長的時間,如今天色已經暗下,晚上御劍很容易發生事故,她乾脆帶著弟子們先進了城中,休息了一晚上,明天再出發。
反正他們提前走了幾日,也不怕在路上耽擱,只是下回再找地方歇息,還是要先拿羅盤看一看風水,今天這種情況一定要杜絕。
喬挽月他們進了東陽城,城中的百姓們正在討論東陽丘上的大火,那火起莫名其妙,滅的也古古怪怪,不過都是活在修真界裡的人,就算自己不會修煉,這種稀奇事也見得多了,所以大家議論了一段時間,也就過去了,現在看見他們一行人,又有了新的討論話題。
喬挽月找了家客棧,讓弟子們各自安置去了,她不勒令他們晚上能不能出去,但是明天早上必須全部在客棧,誰要是找不到人了,就給扔在東陽城。
明決端著從客棧廚房裡弄來的糖水,推開門進了房間裡,喬挽月正坐在桌邊看書,她剛剛洗了澡,長發隨意地披在腦後,將她的衣衫弄濕了一片,明決把糖水放在桌上,轉身拿了一條長巾過來,將她的頭髮仔細擦乾。
喬挽月從始至終都沒有跟他說一個字,明決便知道她這氣還沒消呢。
他把長巾放回一邊的架子上,來到喬挽月的面前,輕輕叫了她一聲:「挽月?」
喬挽月將手中的書翻過一頁,沒有理他,不僅沒有理他,還轉過身背對著他。
明決苦笑一聲,又喚她:「挽月?」
「娘子?」
「還生氣呢,娘子?」
明決這麼一聲接一聲地叫著她,喬挽月這個書也看不下去了,她乾脆把書本合上,放到桌子上,正過身,板著臉對明決說:「你明明答應了要聽我的話,可是結果呢?我一離開你就跑出去,那個時候山上的火還沒有熄吧?你要是出了事怎麼辦?」
明決動了動唇,現在有些事還真說不清楚,只能點頭道:「是我錯了。」
喬挽月看他這個樣子就來氣,在東陽丘的時候他也是這麼答應自己,她冷哼了一聲,對明決道:「我看你還是沒有意識到自己做錯了。」
明決有些想笑,但直覺告訴他,要是現在笑了,他這娘子是一時半會兒都哄不回來了,他向喬挽月問道:「那娘子說,我該怎麼做才算是意識到錯了?要不我今晚睡地上?」
「睡什麼地上?」喬挽月白了他一眼,「你那身體今晚要是睡在地上了,明天不定要吃多少藥呢。」
明決在她面前半蹲下身,拉著她的手,對她說:「別生氣了呀,我不是好好地在這裡嗎?我也沒有走遠,要是有危險,能立刻回了山洞裡面。」
喬挽月見他這個時候竟然還能給自己找藉口,這不是明顯在告訴她這種錯誤他下次還要再犯嗎,喬挽月覺得必須得給他點教訓,可問題是明決是身體不好,打也打不得,罵也罵不得,跟他送回玉京城,喬挽月自己還捨不得。
最後她深吸了一口氣,對明決道:「行,今天晚上我睡地上。」
喬挽月轉身從床上拿了一床被子鋪在地上,然後盤膝坐下,開始打坐。
明決這次是真傻眼了,這叫個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