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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水鏡中歷練過一次的喬挽月自然知道這是一個給族長選服侍的人的腐敗活動,她搖搖頭,說:「我已經成親了。」
「您都成親了?」老者驚訝道,圍在四周的暮族人同樣非常震驚,聽尊上說他們這位族長才二十多歲吧,怎麼能這麼早就成親了呢?
「是啊。」喬挽月點點頭。
震驚過後,老者不在意地勸喬挽月說:「不過這也什麼的,不耽誤,不耽誤啊。」
喬挽月:「……」
那恐怕不行,家裡的醋桶在這裡看著呢。
她轉頭看向明決的方向,發現明決正在向這邊走來,他對著喬挽月微微頷首,喬挽月一下就明白他是什麼意思。
「那來吧。」喬挽月說。
剛剛累得幾乎要癱在地上的暮族青年們一聽到這話噌的一下從地上站起來,一個個躍躍欲試,他們排隊站好,從老者的手上射水用的飛箭。
這一次他們表現得尤為積極,老者手中的飛箭很快就要光了,他聽到有人在自己耳邊道:「給我一支。」
老者剛想要拒絕,忽然意識到這聲音有點不太對勁,連忙抬起頭來,發現來人竟然是他們那位尊上。
這不對呀!
第128章
老者僵在原地,手裡的這支飛箭給也不是,不給也不是。
明決垂眸看著他手上的飛箭,一時間老者竟然覺得這個東西稍微有些燙手了,他對明決說:「那個尊上啊,您知道我們射水是怎麼回事嗎?」
明決沒有說話,只是他那副冷淡的表情,讓老者一時間感覺自己好像是問了一個非常愚蠢的問題。
老者下意識地將手裡的飛箭偷偷往回收了一點,向明決問道:「您怎麼會想玩這個?」
明決覺得眼前這老頭磨磨唧唧話可太多了,直接催促他說:「快點的。」
老者一時不敢決定,側頭向喬挽月的方向看了一眼,直到看到喬挽月點了點頭,才小心翼翼地將手中的飛箭遞給了明決。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這位尊上真的知道這個射水在他們暮族裡是一個多麼腐敗的活動嗎?
可就算明決不知道,他們族長應該也是知道的,結果喬挽月也沒拒絕,看起來還挺期待接下來的比賽的。
這可太奇怪了,他們兩人到底是什麼關係。
暮族的族人們看到明決手中拿著飛箭,隨著他們一起向白水台下面的水池旁邊,看樣子是真的要和他們一同比試了。
太離譜了,這位尊上今年都多大了,幹嘛跟他們一起搞這項活動,他們哪個能是這位尊上的對手,但是這個時候誰也不願意放棄,只硬著頭皮上了,只希望最後不要輸得太難看。
雖然大部分的暮族人都不知道明決為何會心血來潮,跟這些年輕人們一起進行射水比賽,但是也都抱著一顆看熱鬧的心,從白水台上下去,圍在水池的四周。
射水指的是將自己的飛箭放到水面上,然後用靈力來操控飛箭,攻擊其他人的飛箭,最後留在水面上的那個便是獲勝者。
說實話,自從知道明決要參加這個射水比賽,他們覺得最後的勝利者已經被確定下來了,但願這位尊上只是貪玩,並不是真的要跟他們一爭高低。
然而他們的希望很快就破滅了,飛箭下水之後,明決的飛箭嗖的一下就飛了出去,直接撞沉了好幾根,而其他倖存的飛箭的主人正艱難地控制飛箭避開明決,離他越遠越好。
明決手指微動,表情輕鬆,跟這些小孩比對靈力的操控力,對他來說沒有任何的挑戰性,當然,這個世界上的大部分事情對他來說,都很容易。
轉眼間,一起下水的飛箭已經沒了大半去,剩下的幾支大都是躲在水池邊的草叢裡,祈禱明決注意不到他們。
但是怎麼可能呢?想要控制飛箭不沉入水中就必須要用靈力操控好飛箭,但只要有靈力在浮動,就不可能避開明決。
到最後不出意外,這位暮族人全軍覆沒。
飛箭從水面上騰空而起,帶起一串水花,在銀白的月光下,如同一條細長的小龍,這飛箭落入了明決的手中,他拿著飛箭,轉過頭對喬挽月笑了一下。
老者實在看不明白,他走到喬挽月的身邊,開口向她低聲問道:「您跟尊上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尊上等會兒這是要按照我們暮族的規矩過去伺候您嗎?」
老者說完這話,覺得自己有些失言,好像褻瀆了明決似的,這實在是不應該的。
喬挽月笑著回答說:「我不是說我成親了嗎?」
老者道:「這個我當然是知道的,那您既然都成親了,這更不好跟尊上在一起了吧?」
「嗯?」喬挽月一時間沒太想明白老者說的這話是個什麼意思。
老者給喬挽月解釋說:「您既然是成親了,那您的那位夫君就肯定是您的正君了,這尊上要是跟您……您打算怎麼辦?把您原來的那位夫君給休了嗎?或者是給降為側君?總不能讓尊上做小吧?」
喬挽月才明白過來,眼前的這位老者到現在都沒想過明決就是自己的夫君,她有些無奈地對老者說:「您可以猜得再大膽點。」
老者頓時驚訝道:「不是吧,您連個名分都不打算給這位尊上?這能行嗎?尊上都不生氣的嗎?這樣不好吧。」
喬挽月:「……」
她輕輕嘆了一口氣,向老者問道:「你為什麼沒有想過,和我成親的人就是明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