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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開口的那位族長繼續道:「但是尊上怎麼表現得怪怪的,你們從前見到他,他都是這個茶里茶氣的樣子嗎?」
「可能是沒有了記憶,所以跟平日裡不大一樣吧。」
那位族長皺眉道:「即使沒有記憶,本性應該不會有太大的變化吧。」
他們這些人圍在一起討論了許久也沒討論出一個結果來,最後向喬挽月的母親問道:「小九你就沒有什麼話想說嗎?」
她從喬挽月進入這處歷練的幻境後,眼睛就一直沒從喬挽月的身上移開過,至於明決什麼的,她完全沒有在意。
這是她的女兒,是她與雲落影兩人血脈的延續,遺憾的是她只在她出生的時候看過一眼,然後就讓人趕緊帶她離開了。
這些年她待在這裡,一直放心不下她,不知道雲落影能不能將她找回來,不知道她過得好不好,現在她出現在這裡,她終於能夠放心下來。
幾位族長見她不說話,體諒她此時激動的心情,便也沒有追問下去,繼續看向眼前的水鏡,水鏡中喬挽月已經將機關修補好了,她操控著幾個魔修帶著他們一起從暗室中出來,而明決則是虛弱地靠在喬挽月的肩膀上。
山洞裡的蠟燭再也沒有亮起,魔修們被下了禁言咒,說不出話來,恍惚中好像這個世界裡就只剩下了他們兩人,走了不到約有半個時辰,抬頭的時候看到了前方的一絲亮光,他們終於要從這個地方出去了。
明決垂下眸子,忽然感嘆說:「這條路如果能再長一點就好了。」
「嗯?」喬挽月轉過頭,看著他的側臉,而後開口向他問道,「你走得不累嗎?」
明決低下頭,有些害羞地說:「和族長在一起,不累。」
看到這一幕,這些個族長們再次嘰嘰喳喳地爭論起來,他們是越來越覺得隨喬挽月一起進到試煉之境中的人根本不是天闕峰上的那位尊上。
老三道:「你們聽聽,你們好好聽聽,這是那位尊上能說出來的話?這是尊上的雙胞胎兄弟吧?」
但是他們也從來沒聽說過這位尊上還有其他的兄弟,這個說法跟他們現在看到的這一幕同樣離譜。
「不是兄弟,那就是本人了,說實話,我寧願相信那位尊上多了一位我們不知道的兄弟。」
「不對不對,修為到了一定境界後,元嬰不是可以修成分.身的嗎?分.身還能一化為三,說不定我們現在看到的就只是尊上其中的一個分.身。」
又有人笑道:「得了吧,分.身有善惡之分,我可沒聽說還有茶的。」
「尊上嘛,自然是同我們不一樣,或許還有油鹽醬醋呢。」
眾人爭論不休,最後第一任族長開了口,她道:「再看看吧,或許是我們在這裡待得太久了,跟不上外面的潮流了。」
「那您的意思是?」
「我從前聽說有人鑽研出了一部功法,可以將自己的面容更改成任何自己喜歡的模樣,從皮肉到骨頭都可以變化的的,叫什麼整容的,說不定此人便是整容成這個樣子的。」
眾人齊齊沉默,就算是修真界裡真的有了這個潮流,應該也沒幾個人敢整成那位尊上的模樣吧,就不說那些魔修們看到了他想不想打死他,就是天辰宗應該也不能任由他們這樣胡來吧。
這些人實在找不出一個合理的解釋來,雖然他們現在已經沒有身體了,但是這麼吵了半天嗓子後,還是覺得嗓子有些難受,於是他們都安靜了下來,等到歷練結束,喬挽月拿到屬於暮族的傳承,到時候他們可以現身,自然就知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了。
水鏡當中,喬挽月與明決已經離開山洞,將那些魔修帶到暮族的囚牢里,這些魔修們將自己偽裝成暮族人,而那些被偽裝的原身都已遇害,有的甚至連屍體都沒有留下,喬挽月將他們審問許久,最後得出答案,這裡的所有魔修都是在突然間領悟了偽裝成普通人的功法,然後想法設法地跟隨大長老一起進了暮族來。
一起過於巧合,巧合得以至於喬挽月對近日發生得一切缺乏一種真實感,尤其在不久前還讓她發現了兩塊一模一樣的石頭。
暮族的族人們得知了這個消息十分震驚,大長老自責不已,要不是有人攔著,他都想一頭撞死在路口的大石頭上。
喬挽月怕大長老這段時間有什麼想不開的,會再去自尋短見,乾脆找了幾個族人整天跟著他,防止他出意外。
而喬挽月也有自己的打算,如今這些魔修既能夠偽裝成普通人,又能夠偽裝成暮族人,她的族人們再外出就不安全了,而暮族就這麼大點的地方,總不能一輩子都不出去。
而且憑什麼?天下這麼大,暮族的容身之處就只有這小小的一方天地,這很不合理的。
路還是要修的,這些魔修也是要料理的。
風柔過來的時候,喬挽月正在教明決如何吐納天地靈氣。
風柔等著喬挽月將明決都安排好以後,問道:「族長有什麼打算?」
喬挽月沒有回答風柔的問題,只是問她:「我現在的修為怎麼樣?」
風柔道:「族長的修為自然是非常高的。」
喬挽月的天賦絕佳,又得到了暮族的一半傳承,再加上自己刻苦修煉,至少在暮族裡,沒有人是喬挽月的對手。
喬挽月又問道:「在修真界當中又如何?能排得上一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