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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決霎時間紅了臉,不過不是羞的,他對喬挽月道:「怎麼可能!」
喬挽月擺擺手道:「開個玩笑的,誰讓你總是看他的。」
明決不說話了,過了一會兒喬挽月才聽到他在後面小聲叨叨:「我看他還不是因為……」
因為什麼喬挽月卻是沒有聽清了。
當天晚上喬挽月將明決留在自己這邊吃飯,她雖早已經辟穀,但是讓廚房準備幾樣不錯的菜色還是沒有問題的,肯定比明決之前和他的那些哥哥們一起吃的要好上許多。
明決用完晚飯,在喬挽月這裡將地圖剩下的那半部分都補完後才回了自己的屋子去,那時候已經是月上中天,有人將門推開一條縫隙,在暗中偷偷打量著明決,見他面若桃花,一副好事將近的模樣,忍不住咬碎了一口白牙。
此後的幾天明決一直留在喬挽月的身邊幫她畫圖,偶爾段輕舟也會過來,只是一看到明決在這裡,那張臉便刷的一下冷了下來,陰沉得好像要滴出水來,不過可能是顧忌喬挽月在這裡,他也沒法對明決做什麼,只能黑著一張臉轉身離開。
暮族的這些族人們就看著他們族長跟那個大長老買回來的明公子關係越來越好,整日遊山玩水,樂不思蜀,不過他們對明決的身份倒是不太在意,反正他們的身份再高貴也不會比他們族長高貴了,只要他們族長高興就行。
只可惜了段輕舟。
夜色籠罩在這座幽谷之中,冷色的月光傾瀉而下,魔修死死掐住明決細長的脖子,將他帶到喬挽月的面前,此時明決的臉色漲得通紅,嘴唇泛著青紫,只要魔修手下稍一用力,他就會死在這裡。
喬挽月抿著唇,不知道為什麼,明決現在看起來明明非常的悽慘可憐,但她就是不想出手救他。
甚至還想讓他們兩個打一架。
有點離譜。
魔修對喬挽月說:「將你的血給我,不然的話我就殺了他。」
「你是怎麼進來的?」喬挽月冷聲問道,按理說有除了普通人,其他修士想要進來都要經過重重的盤查,不可能讓一個魔修出現在這裡的,他究竟是怎麼瞞過眾人的。
那魔修沒有回答喬挽月的問題,只是道:「這就與族長你無關了,快點放血,不然的話別怪我手下無情。」
喬挽月歪了歪頭,依舊沒有動作,繼續問道:「我很奇怪,你為什麼會想要用他來威脅我?」
「難道在族長的心裡,他的一條命還比不上您的一點血寶貴?」魔修譏諷道。
喬挽月微微笑了一下,然後道:「那是自然。」
那魔修沒想到喬挽月竟然會是這樣的一個回答,竟一時愣住,而就在他出神的瞬間,明決的頭頂一道銀光閃過,玉簪化為飛劍直直向著魔修刺去,魔修下意識地鬆開擒住明決的那隻手,與那飛劍纏鬥起來,然而他根本不是喬挽月的對手,幾招過後便被擒住。
喬挽月讓人將這魔修帶了下去,她來到明決的身邊,將他從地上扶了起來,輕聲問他:「剛才沒受傷吧?」
明決道:「族長出手及時,我沒受傷。」
「那就好。」
那天下午他們兩個外出時,明決便跟喬挽月說起後院裡同他們在一起的有個人不太對勁,總往他身邊湊,可能別有圖謀,他們二人商量一番後,決定將計就計,看看對方到底有什麼圖謀,這才有的今天晚上這一出。
族人們聽到這邊的動靜紛紛趕來,段輕舟隨著風柔一起從外面走進來,卻看到明決忽然向後倒去,還好喬挽月急忙伸出手扶了他一把,才沒讓他倒在地上。
喬挽月叮囑他說:「你的臉色這麼白,還是在床上好好躺幾天吧。」
明決輕輕嗯了一聲,眼睛卻直直地看向段輕舟的方向,他揚起唇角笑了一下,段輕舟頓時覺得一股火氣從天靈蓋上猛地竄了出來,他覺得這人是在挑釁自己。
喬挽月根本沒有注意到段輕舟的到來,她將明決送回房裡後,讓風柔幫忙照顧一下,就去審問魔修去了。
趁著風柔去端藥的工夫,段輕舟從外面走進來,他望向躺在床上病懨懨的明決,開口就問:「你喜歡族長?」
明決怔了一下,似乎沒有想到段輕舟會這樣直接的問他,過了一會兒,他才開口,對段輕舟道:「族長那麼好,誰都會喜歡她的。」
段輕舟眯著眼睛,警告明決說:「認清自己的身份。」
明決低下頭,低低地應了一聲:「是。」
等到喬挽月回來的時候,段輕舟已經離開了,明決一個人坐在床上,看起來心情不大好,喬挽月走過去,問他:「你這是怎麼了?」
明決搖搖頭沒有說話,倒是一邊的風柔開口說:「剛剛段輕舟來過了,然後他就這樣了。」
「他對你做什麼了?」喬挽月又問。
明決道:「沒有,段公子什麼也沒做,我知道我的身份配不上族長,只是……只是控制不住自己,段公子提醒了我。」
他頓了一頓,低聲對喬挽月說:「只是我聽說這麼些年那位段公子一直在外面,沒回來過,還是有些心疼族長罷了。」
第114章
喬挽月沒開口,風柔搖頭道:「段輕舟這話說的確實有點過分,等我明天見了他肯定好好說說他。」
明決忙開口道:「不用了,我知道段公子也是為了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