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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想一位前輩。」喬挽月回答說。
明決問:「男的女的?」
喬挽月:「……」
見喬挽月不回答自己,明決道:「我知道了,一定是男的。」
眼看著屋子裡的空氣突然就要酸起來了,喬挽月連忙開口同明決解釋說:「是之前在東陽丘救過我的一位前輩。」
明決眨眨眼睛,這就有些尷尬了,他娘子現在說的這不是就是自己嗎?
喬挽月覺得明決現在的表情還挺有意思的,抬起手在他的臉上輕輕戳了一下,拉著他的手,對他說:「好啦,時間不早了,該睡下啦。」
待到喬挽月睡下以後,明決回到天辰宗,在庫里挑選了一番,把幾件款式的還算不錯的女修法衣全部給帶走。
等到第二天的早上,宗主便知道了昨天晚上他們尊上又回來把庫里洗劫了一通,表現得非常絕望。
為什麼,自己昨天晚上究竟為什麼沒有在天辰宗的庫里好好待著!他蹲守了那麼多天都沒有守到他們尊上,昨天因為收了文光的信件,以為他們尊上暫時都不會回來的,所以乾脆回了自己往日打坐的大殿中。
就是這麼巧,就在他放棄的這一天,他們尊上回來了。
宗主不想說話,宗主有些自閉了。
廣峰長老進來的時候看著他這副要死不活的樣子,十分唏噓。
反正這也不是明決第一次從庫里拿東西走了,廣峰長老早上去查點發現少了東西後,也是見怪不怪。
過了一會兒,宗主終於徹底接受了自己再次錯過他們尊上這一事實,他正了正臉色,向廣峰長老問道:「尊上他老人家這回都拿了什麼?」
廣峰長老道:「拿了幾件法衣。」
「法衣?」宗主的目光中透著濃濃的疑惑,他們尊上要法衣做什麼?
廣峰長老嗯了一聲,補充說:「重要的是,被尊上挑走的那幾件都是女修穿的。」
「女修的?」宗主的眉頭一下子就皺了起來,他當然不會認為他們尊上拿了女修的法衣是給自己穿的,那既然不是給自己穿的,還能怎麼用呢?
宗主摸著下巴,琢磨起來。
「尊上大概是有了心上人吧?」廣峰長老這話說的沒什麼底氣,他完全想像不出來,什麼樣的女修能成為他們尊上的心上人。
但除此之外,他也想不到他們尊上拿女修的法衣能做什麼。
宗主也被他這話給逗笑了,問廣峰長老:「你聽聽你說的話,你自己信嗎?」
廣峰長老以拳抵唇,輕輕咳嗽了一聲,道:「……不是很信。」
宗主斂去唇角的笑容,一副看透一切的模樣,對廣峰長老說:「要說尊上拿著那些法衣送給女修,我寧願相信尊上是打算把那些法衣都給拆了,想要重新煉點什麼出來。」
廣峰長老點點頭,果然他們宗主才是最了解他們尊上的人,這個猜測就比自己剛才的那個猜測要可信多了。
銀河迢迢,無數星辰點綴在這深藍色的幕布上,秋風簌簌,萬物凋零。
明決將從天辰宗帶回來的那些法衣全部塞進了喬挽月的那個裝著衣物的空間戒指當中,他娘子的衣服有那麼多,想來多個一二三四件也不會注意的。
他上了床,將熟睡中的喬挽月攬進自己的懷中,親了親她的臉頰,明決沒有睡去,就這麼靜靜地看著她,一直到第二天天亮。
講學大會已經進行了大半,休息的時候,明決靠在喬挽月的肩膀上,與她說著各種各樣的故事,本來很無聊的故事,現在從明決的口中說出來,也變得有趣了許多,逗得喬挽月不停地發笑。
程雪兒看著明決和喬挽月在那裡說說笑笑,低下頭看了一眼自己掌心的拇指大小的鐵塔,這裡面困了一頭凶獸,乃是被天辰宗的那位尊上鎮壓在裡面的,陰差陽錯被程雪兒從一處秘境中帶了出來,它喜歡吃人,卻對普通人沒什麼興趣,若是修士遇上了它,則很有可能會成為他的腹中餐。
只要明決不是普通人,就算他僥倖從他怪物的手中逃出,也定然會暴露自己隱藏的秘密。
第39章
程雪兒已經將一切都籌劃好了,只等著秦凡將喬挽月給引開,但秦凡的動作未免也太磨蹭了些。
程雪兒給了秦凡使了好幾次眼色,希望他能快點把明決和喬挽月拆開,但問題是秦凡根本沒有辦法將他們兩個人給分開,自從那天喬挽月進了秘境,明決遇上了危險,現在喬挽月幾乎是不會再讓他離開自己的視線太久的。
無論自己要做什麼,喬挽月一定會要求把明決給帶上的。
而且就算喬挽月不說,明決那個小白臉也根本不可能同意喬挽月跟自己走,秦凡昨天答應程雪兒的時候將這事想的非常容易,結果今天才發現這件事真的很難辦,出師未捷,出師未捷啊。
程雪兒看著秦凡對自己搖了搖頭,將手中石塔握得更緊了一些,既然秦凡做不到,那可能只能由自己來了。
只是廣場上的修士眾多,不方便動手,她得等今日的講學大會結束後再出手。
程雪兒垂著眸子,在心中細細謀劃了許久,好在這些年她靠著那些夢境得到了很多常人得不到的機緣和寶貝,只是將喬挽月與明決短暫的分開,並不是一件難事,可她也不想將自己暴露,想要做到這一點就需要她更小心地謀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