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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種什麼樣的精神?這是一種捨己為人,捨生忘死的大無畏精神啊!
眾人正要商量等會兒該怎麼處理城外的這隻兔子,就聽見明決在喬挽月的身邊酸溜溜地說道:「挽月昨天沒回來,原來是跟他們一起打兔子去了。」
雖然是有這麼個事情,但是這話聽起來怎麼就這樣奇怪。
喬挽月往他身邊靠了一靠,解釋說:「我也不想的,要是不跟他們一起打,咱們一起做的蘑菇小屋全都得震塌了,我怎麼能忍心見咱們兩個的心血都付之東流呢。」
明決沒說話,似乎對喬挽月的這個解釋並不是特別的滿意。
喬挽月壓低了聲音,「我還用蘑菇小屋賺了好幾百的靈石,等把這隻兔子解決了,我們去城裡給你買幾件趁手的法器,留著你日後用。」
明決如今對法器其實沒什麼興趣,他比較想快點將這隻兔子給解決掉,他和他娘子早點回去還能把剛才的事情給接上去。
明決笑著道:「那可好。」
後面趕來的宋致聽到他們兩人間的對話,又看了看自己可憐的兄弟,趕緊出聲提醒說:「都這個時候了,你們兩個還有心思說這個?」
城外的兔子見到有人來了,不僅沒有害怕,還挑釁似的在地上跺了跺腳,地面再次震動起來,不過好在城裡的建築還算是□□,並沒有倒塌,只是原本在熟睡中的百姓紛紛被驚醒,從房屋中跑出來,披著被子站在街上,喬家的弟子們正在安撫這些百姓。
這些年來玉京城城內幾乎沒發生什麼大的災難,所以百姓們開始的時候也確實有些驚慌,不過在這群弟子們的安撫下穩定了許多。
明決笑著看向那隻兔子,大概在他的眼裡,這隻兔子已經是一盤菜了。
宋致看了一眼,不大明白明決為什麼會露出這樣的一副表情來,這個時候有什麼好笑的。
喬挽月召出渡雪劍,直接飛下城樓,喬昱章緊隨其後,段輕舟也沒有猶豫,從城樓上一躍而下。
宋致沒急著動身,盯著他們的身影看了一會兒,自言自語般問道:「這是個什麼異獸?」
「是白狳。」明決道:
宋致是第一次聽說這個名字的,下意識地向明決追問道:「白狳是什麼?」
明決轉頭看了他一眼,然後淡淡說道:「就是這個東西。」
宋致:「……」
行,明決這話說的確實沒問題,讓他沒辦法去反駁,他向明決問道:「你怎麼知道的?」
明決道:「書里寫的。」
宋致哦了一聲,頓了一下,繼續跟個好奇寶寶似的向明決問道:「那這個白狳,它很厲害嗎?」
明決道:「那要看跟誰比了。」
宋致:「跟我。」
明決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但宋致仿佛已經從明決的目光中看出了回答,他感覺自己被鄙視了。
怎麼了!就算他比不過喬挽月與段輕舟,比這個小白臉那還是綽綽有餘的吧,竟然還能鄙視他,簡直不可理喻。
宋致做了一個伸展運動,提起自己的法器,也沖了過去。
明決倒也不是鄙視宋致,至少他們這些人應當都不會是白狳的對手,畢竟是古時就誕生的異獸,如果還比不過他們,那可就太丟臉了,也活不到這個時候。
不過這些並不妨礙今晚明決就想把這隻白狳給烤了吃。
到時多放點孜然,他娘子喜歡。
正在逗弄著這些個衝上來的道友的白狳突然間打了個冷戰,即便現在確實是冬天了,在那一瞬間它還是覺得後背涼得厲害,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要沒了,不過好在很快這種感覺就消失了。
除了喬昱章外,其他幾人都不是第一次遇上這隻兔子,他們打著打著就意識到不對勁來,這隻兔子好像比他們那日他們在雪林中遇到的厲害了許多,或者說,之前它是在故意示弱,以降低他們的警惕心,然後跟在他們的身後偷偷來到玉京城,準備搞一個大的。
宋致有些憂愁地想,現在修真界發展得這麼快,兔子都會搞陰謀了嗎?
白狳在地面上上躥下跳,它每一次從高處落下,都會引得附近的地面劇烈地震動,城內的建築隨著震動搖晃起來。
喬昱章作為這些人中修為最高的,應付起來都覺得非常吃力,更不要說其他的幾個小輩,他心中明白只憑他們幾個恐怕不會是眼前這頭異獸的對手,但是不管怎麼樣,絕對不能讓異獸進了玉京城。
這隻兔子的動作極快,原來在雪林里的時候他們就見識過了,如今行動卻是比當日更快了一倍不止,他們的出招頻頻打空,到現在幾乎是連它的一根毛髮都沒有碰到,兔子發出極為囂張地狂笑,然後猛地向前一躥,往城樓跳去,喬昱章等人連忙衝上前去,只是他們的動作比起這隻兔子還是差了一些,城中的弟子們見狀紛紛聚集到城門口,亮出法器,誓死也要保護玉京城城內百姓們的安危。
明決依舊是站在城樓上,表情寡淡,看著漸漸靠過來的白狳,腦中已經閃過了好幾種兔頭兔腿的烹飪方式,然而白狳大概是還沒有意識到危險的到來,它的個頭比城牆還要高出一些,所以一眼就能看到城內驚慌失措的百姓們。
白狳就喜歡看這幫人類恐懼的模樣,它衝著城中的百姓張開血盆大口,尖利的牙齒在月光下似有寒光閃爍一般,加上那一雙通紅的眼睛,陰森森的,心臟不太好的百姓們看到它這副可怕的樣子,捂著胸口嚇得幾乎昏厥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