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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說當時,明決站在路邊喊著不要再打了,不要為我再打了,喊得嗓子都啞了。
聽風柔說完,喬挽月沉默了,簡直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大長老買人的時候都不測一下智商的嗎?怎麼什麼蠢人都往回買,不怕影響了族人們嗎。
當天晚上,明決便發了熱,喬挽月是第二天早上才知道的,他站在檐下,好像一陣風吹來就能將他吹倒,他還要跟著其他人一同過去修路,只是剛下了石階,踉蹌了一步,幸好喬挽月眼疾手快扶了他一把,才沒讓他直接摔在地上。
明決意識到自己是倒在喬挽月懷裡的時候,身體一僵,手足無措,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才好,直到聽到喬挽月的輕笑聲,才直起身,同喬挽月道歉。
喬挽月見他的臉頰還帶著病態的紅暈,乾脆讓明決先休息一段時間,不必出去修路了,明決還有些想要出去勞動的,不過喬挽月的態度強硬,硬是將他給留了下來,找了大夫幫他看病。
明決的身體的確不大好,大夫的意思是若不好好調理著,恐怕活不了幾年,三萬靈石都花出去了,要是這個最好看的保不住,喬挽月會覺得自己的錢全都打了水漂,於是又叮囑了明決一遍,讓他好好養傷。
明決在屋子躺了一天,燒總算是退了,喬挽月也不打算再讓他出去修路,只讓他在屋子裡好好再歇一段時間。
倒是明決自己總也閒不住,病情稍微好了一些後,就來到喬挽月的眼前來。
「怎麼過來了?」喬挽月開口問道。
明決低著頭,回喬挽月道:「我既然已經被買來送給族長,如果不能幫族長做些什麼,我心中十分不安。」
喬挽月不以為意地笑了一聲,不過倒是沒有打發明決回去,而是向他問道:「身體好些了嗎?」
明決點點頭,道:「已經好了很多了。」
「你都會什麼?」喬挽月向明決問道。
明決顯得有些羞愧,他對喬挽月說:「我會的東西不多,恐怕只能幫族長端茶倒水跑個腿了。」
喬挽月本想讓明決回去繼續養病去,然最後被美□□惑,覺得明決現在留在這裡勉強也是可以的。
她對明決說:「你自己找個地方坐下吧,要是無聊,那邊有書,你可以拿幾本看看。」
明決應了一聲,卻依舊老老實實地站在原地,像是一座沉默的雕塑。
喬挽月沒再理明決,她拿出紙筆繼續描圖,只是這是一個非常考驗耐心的活,耐心喬挽月是有的,只是不久前有人說在山外看到了魔修的蹤跡,今日喬挽月不免稍微有些心不在焉,後果就是多畫了一筆,於是這整張圖都廢了,需要重畫,喬挽月放下筆,看著桌上的圖紙,輕輕嘆了一口氣。
一邊的明決捧著茶來到喬挽月的身邊,看著桌上畫壞的圖紙,向喬挽月問道:「族長是要描這個圖嗎,要不我幫族長吧。」
喬挽月重新拿起筆,同明決解釋說:「是這附近的地形圖,這張是老圖了,我在參考它畫一張新的。」
明決開口向喬挽月小心問道:「我能試試嗎?」
「這附近的地形你都記住了?」喬挽月挑眉問。
「我走過的地方大都是記住了,」明決頓了一下,對喬挽月說,「我可以先畫一點,族長你看看行不行。」
「也行,」喬挽月乾脆站起身,將自己的地方讓給了明決,明決拿起筆坐在桌前,遠遠看著,不知道畫的怎麼樣,但至少架勢是有了。
明決拿起筆,在紙上塗塗畫畫起來,他畫的很快,喬挽月就是出去拿了份點心的工夫,他就畫了小半張圖紙,喬挽月起初以為他是在亂畫,走過來時才確定明決畫好的一筆一划都沒有問題,甚至比她剛才自己畫的還要細緻一點,各種比例也都是沒問題的。
喬挽月在明決的對面坐下來,問他:「你會這個?」
明決嗯了一聲,低調地說:「只是略懂。」
喬挽月覺得他能畫成這樣還說自己是略懂,實在是太謙虛了,不知道這個明決還有什麼驚喜是自己不知道的。
房間內一片寂靜,只剩下畫筆在紙上移動窸窣響聲,喬挽月趴在桌子上,日光從窗外照射進來,她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樣,明決停下筆,靜靜地看著她。
直到喬挽月察覺到他的視線,抬眸望向他,向他問道:「怎麼了?畫完了嗎?」
明決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對喬挽月說:「這裡我還沒去過,不太確定要怎麼畫。」
喬挽月走過來,在他的身邊停下,看了眼明決手指的地方,點點頭:「明日我帶你出去看看,」
隨著她的突然靠近,淡淡的花香縈繞在明決的鼻間,明決握著筆端坐好,任由喬挽月站在他的身邊檢查這份圖紙。
明決畫的很好,即使挑剔如喬挽月,也找不出什麼毛病來,她將桌上的點心拿過來,向明決問:「餓不餓,吃一塊?」
明決幾乎是下意識地張開嘴,隨後才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麼,不過他依舊維持著原來的動作,喬挽月覺得他這樣還挺可愛,從盤子裡挑了一塊花生酥送到明決的口中。
她剛將花生酥送到明決的唇邊,風柔從外面進來,叫了一聲:「族長。」
而段輕舟則跟在風柔的後面,他眼睜睜地看著他們族長跟另外一個男人姿勢曖昧地待在一起,而且還親手給那個男人餵糕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