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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光長老已經隨著城主一起過來了,他並沒有走進人群中,而是站在小廣場對面的那座酒樓上面,修真之人五感超與常人許多,他一眼就看到人群中的尊上。
小喬家主在與喬家的弟子正在比試,他們尊上笑吟吟地看著他的小娘子。
文光長老搖了搖頭,真不敢相相信有一天竟然能在他們尊上的臉上看到這樣的表情。
不知道他們尊上還有什麼樣的驚喜在等著自己。
喬挽月將玄鶴派掌門傳授的幾樣技巧都練熟練了,順便指點了與自己組隊的女弟子兩句,見對方都已經學會了,喬挽月來到明決的身邊坐下來,從靈物袋中拿出幾樣法器,遞給明決,剛才那位掌門已經說過了,這些法器作為普通人也是可以勉強使用的,她想讓明決試試。
秦凡見著他們兩個人這麼坐在一起,心裡很不舒服,他這個師兄還笨手笨腳的,教了他好幾次,他都做不好,秦凡耐著性子給他講了好幾遍他還是沒弄明白,心中不免更加煩躁,忽然看到喬挽月現在閒下來,還有時間去教明決,秦凡心中一動,喬挽月作為家主,如果有喬家弟子學不好,她肯定不會坐視不理的。
他拍拍那師兄的肩膀,對他說:「我去找家主過來給你講一講。」
師兄猶豫道:「家主現在正跟明公子在一起,你過去不好吧。」
秦凡則道:「明決又不能修煉,家主現在跟他說那些也不過是在浪費時間罷了。」
師兄搖著頭,還是不贊成秦凡這樣做。
可現在秦凡大概是被法海附體,就想過去拆散他們兩個。
他帶著師兄走到喬挽月的面前,叫了一聲:「家主。」
喬挽月停下手中的動作,抬頭看著他們兩人,問道:「有什麼事嗎?」
秦凡將這位師兄的情況同喬挽月簡單說了一下,話里話外的意思都是希望喬挽月能夠給師兄再詳細地講解。
給他講講也沒什麼,反正自己現在也沒什么正事,只是喬挽月剛要起身,明決擺弄著手裡的法器,伸手拉了拉她的袖子,小聲對她說:「挽月,我這裡還不大明白,能不能給我再講一講。」
「你要是急著給郝師兄就算了,我等一會兒也沒關係,」明決低下頭,有些慚愧道,「對不起啊挽月,我沒有秦公子那麼聰明,賀掌門教的東西他一學就會了,我要是像秦公子那麼厲害,我就可以幫你教教郝師兄了。」
秦凡心中十分無奈地狂叫了一聲,又來了又來了,這人又來了,每次他這樣說都感覺是在夸自己,但是到最後吃虧的多半也要是自己,如果可以的話,秦凡只想請明決現在趕緊閉嘴吧。
喬挽月想想覺得明決說的挺有道理,本來就是秦凡與這位姓郝的弟子組了隊,應該對彼此負責的,總不能那位師兄幫完他,他就不管了,於是已經要起身的喬挽月又坐了回去,她對秦凡說:「秦凡,你多教教他,師兄弟之間要有點耐心。」
從明決開口秦凡差不多就已經知道會是這麼一個結果了,所以現在聽到喬挽月這樣說,秦凡也只覺得果然如此,他已經不是過去那個聽著明決誇獎自己會覺得他真是在夸自己的愚蠢秦凡了。然而現在喬挽月發了話,他也只能點點頭:「我知道了。」
秦凡帶著師兄回到了他們剛才試煉的地方去,他那憨憨師兄一臉羨慕道:「家主對明公子真好。」
秦凡嗯了一聲,是啊,對明決可真好,如果當時喬挽月選擇的是自己……可惜那個時候他並不希望喬挽月選自己。
真的不希望麼?秦凡其實也有些分不清自己那個時候對喬挽月究竟懷著什麼樣的心思。
不過現在再說這些都已經遲了。
秦凡眼睛的餘光看到喬挽月正握住明決的手,手把手教著他如何使用手中的法器,溫聲細語地對明決說:「你先把它轉過去,然後這麼朝下用力一按就好了,如果前後都有人的話,要配合這個一起使用,不過這些只能對付一些普通人,若對方是修士的話,可能不是那麼好用,懂了嗎?」
見明決瞭然地點點頭,喬挽月瞪了他一眼:「讓你剛才不好好聽講。」
明決的拇指在法器上輕輕撫過,向喬挽月求饒道:「我錯啦,下回肯定好好聽,挽月你再給我說說這個吧。」
文光長老站在樓上,就看著他們尊上裝傻,騙的小喬家主將那些小法器的用法說了一遍又一遍,再沒有心思去關注秦凡那對。
小喬家主也是真有耐心,幾乎將之前那位掌門說過的話掰碎了又給他講了一遍,他們尊上還是一副懵懵懂懂的樣子。
文光長老第一次覺得,他們尊上有時候挺不厚道的。
如果他膽子足夠大的話,現在他真想上前親自去問一問,您竟然也還有不明白的東西,您說這些話的時候不心虛嗎?
但是看起來,他們尊上不僅不心虛,還很美滋滋。
或許他今天就不應該來這裡,他們尊上的形象在他的心目中就不會發生這樣翻天覆地的變化。
文光長老的腳步有些虛浮,他扶著一邊的欄杆,緩緩向著樓下走去,他想他還是別看這些傷人的場景了,有這個時間還是把昨天晚上他們尊上扔給他的那幾本書給吃透了,早點把他們尊上交代的事給辦妥了。
城主見他的這個樣子有些不放心,文光這兩日究竟是怎麼了,整個人都很不對勁,偏偏自己從他口中什麼也問不出來,他追上來問他:「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