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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子們加上喬挽月一共七個人,對上這兩個魔修確實稍微有些吃力,因為還要顧及到喬挽月,所以他們一時無法專心來應對魔修,也就導致眼下的形勢更加的不利於他們。
即便喬挽月說了不必管她,可這些弟子們怎麼可能做到真的不管呢!
這可是他們尊上的夫人,若是出了意外,他們還有何顏面回去見他們的尊上!
弟子們咬了咬牙,乾脆把喬挽月給擠到後方去,跟季沉長老在一起,更方便他們保護。
喬挽月:「……」
雖然很感動,但是完全不至於,她又沒到季沉長老的那個地步。
喬挽月垂眸看了一眼手中的渡雪劍,她前些年一直沒有突破,除了苦練劍術,也研究該如何在境界壓制之下反殺對手,現在那些辦法仍舊值得一試,而且這些天辰宗的弟子們還給她提供了很好的條件。
喬挽月從靈物袋中取出四隻長幡,長幡隨著她的動作分列到東南西北四個方位,四周的陰風驟停,不過打鬥中的眾人並沒有注意到。
這長幡還是明決做的,當時喬挽月看著他坐在房裡手裡拿著針線做這個東西的時候還愣了一下,沒想到明決還有這個手藝,隨後喬挽月問他要不要考慮在上面繡點什麼。
明決抬頭看了她好一會兒,對她說,要不繡兩對鴛鴦吧。
喬挽月當即腦補了一下自己拿著繡了鴛鴦的長幡出來眾人會是個什麼反應,斷然拒絕了明決的這個提議。
後來喬挽月才知道,明決根本不會刺繡。
如今這四條長幡還真有了用武之地,喬挽月慶幸那時沒聽明決的意見往上面繡鴛鴦,雖然明決不會刺繡,但是他肯定會學的,說不定最後還能繡得栩栩如生,想像一個這個場景,太奇怪了。
喬挽月收起腦中這些古怪的想法,手中的渡雪劍幻化出萬千劍影,飛轉於眾人的上空,仿佛布下天羅地網,一時劍光大盛,似有星雲墜落,九天傾瀉。
季沉仰頭看著四周的長幡,當年他外出歷練的時候,曾見過喬家的那位老家主的碎星劍法,如今這位小家主比起老家主來也差不了太多,再煉個幾十年,應該也能到喬老家主的那個水平。
有他們尊上在,或許還用不上那麼長的時間。
不過也說不好,畢竟他們尊上現在在喬家主的眼裡應該還是一朵需要保護的嬌花,這種事哪裡有他插話的份兒。
想到他們尊上,季沉深沉地想,他們尊上真的放心這位喬家主一個人跟著他們出來嗎?
而此時兩個魔修終於察覺到這裡的情況不太對,他們看到四邊的白色長幡,又看了喬挽月一眼,看來這個小道友是想要將他們困殺在這陣中。
不過兩人開始的時候並不將此放在心上,他們剛才交過手,自然知道喬挽月的境界,她不過是個剛剛才突破了第四重的小姑娘,雖然天賦確實很不錯,可對他們來說還不夠看。
境界壓制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忽略去的,境界越高,壓制就越厲害,如果說第二重對第一重就像是在背後壓了一筐石塊,那麼第五重對第四重的壓制,就如同移來一座小山,所以即使對上這麼多的天辰宗弟子,他們兩個不帶怯的。
至於這個小姑娘,她的靈氣純正,對他們來說肯定大補。
很可快他們就意識到事情與他們想的不太一樣,喬挽月布下的陣法名為囚龍陣,顧名思義,就是連一頭巨龍都能困在裡面,但喬挽月不過是個第四重的修士,別說是囚龍了,囚個塵緣界裡的蚯蚓應該都挺費勁,然而他們卻突然間覺得本應該是這些弟子們受到的壓制竟全部轉移到自己身上。
兩個魔修對視了一眼,他們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震驚。
矮個子的魔修看情況不對,轉身就跑,都這個時候了,季沉自然是不會任由對方離開,他騰地一下從地上跳了起來,攔住他的去路。
高個子魔修此時看著同伴突然拋下自己逃跑,一臉懵逼,下一刻他看到季沉垂死病中驚坐起,一個起跳向著他的同伴追了過去,高個子魔修再次懵逼。
不是啊,季沉你不是修為都沒了,現在是怎麼回事?怎麼跳那麼高的?怎麼揮起劍的?是靠信仰的嗎?
這兩個魔修要是現在還不明白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他們可就是真的是一點腦子都沒有了。
只是他們都沒有想到,季沉這個老狗什麼時候還會玩陰的了?
高個子的修士很快就沒有閒心去關注自己的同伴與季沉了,喬挽月將渡雪劍收起,天辰宗的弟子們還以為她是布陣累了,想要歇息一會兒,然隨後卻見她手中又多了一柄長劍,那劍剛一出現他們的眼中,他們便覺得一股凜冽肅殺之氣迎面而來。
這柄長劍非比尋常,說不定還是一把神兵。
雖然說以喬家主的修為與家世,應該拿不到這樣貴重的法器,只不過有他們尊上在那兒,什麼稀奇事都能出來。
前不久他們曾見東海之上有神兵出世,他們當時還討論過這是修真界的哪位大能又煉出神兵來了。
哦,原來是他們天辰宗的大能啊。
不對,細細說來,他們尊上現在已經是入贅喬家了,那只能說是玉京城的大能。
可惜可惜。
喬挽月直接與這位高個子的魔修纏鬥起來,若是在平日裡,喬挽月對上壓了她整整一個境界的魔修即便能應付上一段時間,也不會太輕鬆,如今四周有囚龍陣壓制魔修,喬挽月的手中又是神兵,再加上魔修前段時間受了傷,此時對上喬挽月不免有些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