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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伴:「……」
有病吧這個人!他當時到底為什麼會想不開選擇同這個人一起從塵緣界中出來。
高個子魔修繼續道:「落在他們手上咱們兩個肯定會死得很慘,不如快點自我了斷了吧。」
同伴半天擠出來一句話:「閉嘴!」
高個子的魔修哦了一聲,便真的不再說話了。
喬挽月沉默地注視了他們兩個許久,發現他們只是嘴上說說,並沒有真的打算死去。
也是,為了長生可以選擇用他人性命來助自己修煉的魔修,怎麼可能會輕易放棄自己的生命。
「你認識喬昱年嗎?」喬挽月忽然開口問道。
聽到她的聲音,兩個魔修抬起頭向她看去,矮個子的魔修一臉陰鷙地看著她,要不是她布下那個什麼囚龍陣,他們也不至於敗得這麼難看,在這樣短的時間裡就被他們擒獲,這事要是傳到了塵緣界,得被其他的魔修們笑話死。
同伴則還是一臉茫然,像個憨憨,看樣子是在想喬挽月口中的喬昱年是什麼人。
喬挽月繼續逼問道:「他是死在你們手上的?」
矮個子魔修冷笑了一聲,道:「死在我們手上的人多了去了,誰還記得喬昱年是哪個?」
喬挽月低下頭,將屬於喬昱年的命牌再次拿了出來,向他們問道:「這是從哪裡拿到的?」
高個子的魔修剛要開口,同伴伸手將他的嘴巴死死捂住,然後對喬挽月說:「想知道啊,你把我們放了,我們就告訴你。」
喬挽月與這名修士對視良久,她的嘴角向上彎起,露出一個甚至可以說是非常友好的笑容來,然而兩個魔修看到她這樣笑,只覺得後背發涼,感覺即將有什麼不好的事要發生。
這個小姑娘到底是哪裡來的?怎麼感覺與修真界的其他修士格格不入,如果她願意努力一下,應該能夠很好地同他們塵緣界融合在一起。
喬挽月臉上的笑容擴大了幾分,她微微歪著頭,垂眸看了一眼自己的右手指尖,然後輕輕說道:「現在不說也沒關係,等會兒我將你們身上的骨頭一寸一寸捏碎了,或者是將你們十指上的指甲一片一片地全□□,如果還不行的話,我在古籍上還看到過撕裂神魂的辦法,據說被撕裂者能夠體驗到千刀萬剮般的痛苦,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二位想要見識一下嗎?」
兩個魔修的瞳孔齊齊緊縮,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的喬挽月,這確定不是他們魔修嗎?為什麼會說出如此喪心病狂的言論來!
天辰宗的弟子們聽到喬挽月的這番話一時間也不免有些害怕,不過隨即有弟子反應過來,他疑惑道:「這話我聽著好像有點耳熟。」
許舸壓低了聲音跟他說:「話本里都出現多少次了,不奇怪不奇怪。」
弟子又道:「可看那兩個魔修好像是真的被嚇到了。」
許舸陰陽怪氣道:「文盲肯定不會看話本的咯。」
天辰宗的弟子們聽著這話嚯嚯嚯笑了起來,被困在結界中的兩個魔修聽見這幫弟子們的笑聲,只覺得毛骨悚然。
喬挽月斂去臉上的笑容,向魔修問道:「說不說?」
她的眼中滿滿的都是惡意,仿佛匯聚成河流,傾瀉而出,要將他們都溺死在裡面。
「喬昱年、喬昱年啊……」高個子魔修皺著眉頭想了半天,最後給了喬挽月一句,「這名字是有點耳熟,你記得嗎?」他向同伴問道。
「我當然記得啊,我當然會記得。」他那同伴桀桀笑個不停,天辰宗的弟子們就特別想問他一句道友何故發笑,都這個時候,居然還能夠笑得出來,這兩年塵緣界裡的風水是不是不大好,看看孩子們都成什麼樣子了。
喬挽月不開口,耐心地等待這個尖嘴猴腮的魔修能放出什麼東西來。
「具體的日子我是記不清了,也就是二十多年前吧,下了好幾天的大雪,」他頓了一頓,表情看起來像是在回憶,隨後繼續說道,「那場雪下得好大,所目之處皚皚一片,後來死了很多的人,鮮血落在雪地上,遠遠看過去,就像是紅色的梅花,我很喜歡。」
天辰宗的弟子們不禁露出不耐煩的表情來,這人會不會講故事,該詳說的不說,不該說的屁話先放了一大堆出來。
喬挽月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只是看起來有些可怕,她覺得眼前這兩個魔修好像都沒有把自己的話放在心上。
一道白色流光突然從喬挽月的指尖飛出,鑽入這兩個魔修的身體當中,他們來不及詢問這是個什麼東西,就感覺一股劇烈的難以忍受的疼痛從骨頭裡面滲了出來,疼得他們渾身哆嗦,五官扭曲,向來都是他們魔修折磨別人,今日他們倒成了砧板上的魚肉。
矮個子魔修疼得牙齒打顫,他剛才確實有被喬挽月說的那些酷刑嚇到,不過那時他立刻就反應過來她是在恐嚇他們,所以沒有放在心上,沒想到她竟然真的會對他們出手,這個小姑娘一點都不正派。
那個剛才還說要自我了斷的同伴,疼了一會兒就受不住了,對喬挽月喊道:「不是我們動的手,真不是!」
「是麼?」喬挽月的表情看起來明顯對他說的這些話不怎麼相信,她問,「那這命牌為什麼會在你們手上。」
高個子修士連忙道:「是主上給我們的,用它們可以感應到其他人的下落。」
「可我看你的同伴好像跟當年的事有些關係啊。」喬挽月再次笑起來,她這一笑,那兩個魔修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同時那股加諸在他們身上的疼痛也更加的劇烈,好像要將他們活生生地給撕成兩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