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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到底是心軟,眼看著那些修士已經逼上前去,終是看不過去,從暗中走了出來,他輕輕咳嗽了一聲,將修士們的注意吸引到自己的身上,心懷大愛地勸說他們道:「各位道友,大家都是修行之人,這麼欺負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怕是不好吧,日後沾上因果,於突破無益啊。」
領頭的那修士當即嗤笑了一聲,嘲諷道:「這是哪裡又來了一個小白臉?」
司空:「……」
這麼多年來,他還是第一次被人叫做小白臉,他轉過頭,看了一眼同被叫做小白臉的明決,突然覺得這可能是在夸自己好看了。
可隨之司空重重地嘆了一口氣,對明決道:「這位兄弟,我早就跟你們說過,要是沒有那個能力,你那娘子的桃花運會變成桃花劫的,你為了自己的小命著想,還是離你家那位娘子遠一點吧,我先幫你擋一會兒,你趕緊往城主府跑。」
這些人就算再肆無忌憚,也不敢到白君澤的眼前去放肆的。
「是嗎?」明決輕輕笑了一聲,臉上的笑容漸漸都消失了,他抬眸望著向他們走來的修士,「我今日倒是想要見識一下。」
司空無奈地又嘆了一口氣,這個小白臉怎麼都這個時候還要逞強,有骨氣是件好事,但凡事也要量力而行,俗話說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他這直接要把山給燒了的架勢可有點過了。
修士們紛紛笑了起來,在他們看來,明決這完全是蚍蜉撼樹,自不量力,有修士笑道:「今夜風大,可別我們還沒動手,你就被風給吹倒了。」
其他的修士聽到這話又笑成一團,他們可聽說了那天下午這小白臉和喬家的小家主游湖時被風吹病的事。
司空覺得眼下的形勢很不妙,這些人原本是奔著打明決一頓來的,現在看起來可能是想要明決的命了,他並不擅長鬥法,對方的人又比他們多了這麼多,而且看起來修為全部都不弱於自己,眼下只能擺兩個陣法拖延一下時間了。
司空一邊布置陣法一邊琢磨著,今日若是能將明決從這些修士的手上救下來,來日他定要讓喬家的那位家主多賠自己點好東西。
只是他的陣法還沒布置到一半,就被那些人給生生打斷,看著司空仍不放棄,祭出一紙人傀儡,只是那紙人剛一出來,立刻被一把火燒了,他們哈哈大笑起來。
在下一刻,所有人都笑不出來了,一道銀光在他們的眼前迅速閃過,剛才出言嘲笑明決的那位修士,應聲而倒,他的脖子上留了一道細細的血痕。
明決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支白玉簫,在手中轉了一圈,他淡淡道:「今夜風大,正好送各位上路。」
司空的動作僵住,瞪大了眼睛,半張著唇看著明決,像是個傻子一樣。
皎潔的月光下,明決被拉長的影子落在身後有些斑駁的牆壁上,他手中的那支白玉簫仿佛在突然間有了生命一般,如同一條銀色游龍在這些惡徒中穿梭而過。
三千玄境中,薛蕪帶著眾多修士找了塊空曠的地方,讓他們各自試著將她白日講的陣法布置出來,大部分修士進展的雖然不快,但也還算是像模像樣,只有宋家的那些弟子手忙腳亂地連八卦方位都沒有弄清楚,薛蕪看著他們這副沒頭沒腦的樣子,搖了搖頭嘆氣,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沒有明決打擾,喬挽月陣法布置得非常快,偶爾還會提點一下身邊的喬家弟子。
薛蕪走過來,站在一邊看了她一會兒,喬挽月在陣法一術上很有天賦,如果能將修為提上去,日後或許在這方面也能有所成就。
很快,喬挽月就將薛蕪布置的任務全部完成,她看了一眼身後的弟子們,進展最快的是秦凡,他此時也完成了大半,後面的也沒什麼難度,給他半個時辰,差不多就能完成了。
喬挽月向一邊的薛蕪問道:「那個薛前輩,我現在能出去了嗎?」
薛蕪看她這副樣子大概就知道她是想出去找她的那位夫君了,不過她的陣法布得很完美,確實沒有其他需要改進的地方,自己在她這個年紀好像也做不到她這個程度,薛蕪擺擺手,無奈說:「出去吧出去吧。」
喬挽月拱手道:「多謝薛前輩。」
喬挽月臨走前同秦凡交代了兩句,若是弟子們有什麼不會的,不必麻煩薛蕪前輩,先來問問秦凡。
宋致往喬挽月離開的方向看了一眼,都是修煉之人,為什麼人家就能輕輕鬆鬆把這東西搞定,而自己怎麼就做的這麼費勁呢?
薛蕪看不過去,走過來在宋致的腦袋上使勁敲了一下,道:「看人家幹什麼?看看你自己這都做的什麼,坎位!坎位!坎位都找不到嗎?」
宋致抬手摸摸腦袋,瞅了瞅自己周圍的宋家弟子們,然後悲哀地發現,他們好像也沒有找到坎位在哪裡。
薛蕪指點了他兩句,往另一頭走去,明月樓的少樓主雲朗剛從外面找回來,對修行這方面的東西還不是很熟悉,不過雲落影派了好幾位劍修來幫襯他,他們中隨便挑出來一個,在外面都是牛逼轟轟的,薛蕪布置的課業對他們來說自然是小事一樁,幾乎是手把手地教著雲朗,雲朗的悟性不錯,很快就能脫離他們的幫助,自己繼續下去。
薛蕪又往前走了兩步,目光從這些的修士們臉上匆匆掃過,不知道下一個能完成的會是他們中的哪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