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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弱一臉認定「你倆之間肯定有貓膩」,譏諷道,「算了,反正你要哄小姐姐開心,砸死一百次恐怕也沒所謂的,你喜歡不追究,就隨你咯!」
那陰陽怪氣的造作勁兒,可以說是非常挑戰薄妄的忍耐性了。
「我跟她沒關係。」
薄妄的嘴角弧度下沉,「這一點你要我重申幾遍?」
而般弱被他的處理方式氣到,更是口不擇言,「怎麼沒關係了,你們是神仙愛情啊,齊小薇剛見到你,你不是給她烤雞翅了嗎?我哥都逗不笑的人,你哄她笑了好幾次啊,這不是鐵證是什麼?我可真幸運,見證了神仙愛情的萌芽——」
「讓我猜猜,你為什麼喜歡我?哦,是不是走的迂迴路線,先把我泡到手,再去搞她啊,妹夫和姐姐,很刺激的吧?」
陰影驟然覆蓋下來。
他叼了她嘴唇一口,特別的野。
般弱瞬間懵逼。
「繼續啊,怎麼不繼續了?」
薄妄低頭睨她,桃花眼晃蕩著薄薄的冷光,略帶嘲諷。
般弱:「你,你們真是天作之合,我——」
他又歪下頭,狠狠吮了她脖子一口。
般弱有一種被吸血鬼咬破血管的刺痛感,她連忙捂住脖子,「你幹嘛,我在跟你說話!」
黑影又傾覆下來。
般弱這次學精了,立刻矮下腰。
他也跟著矮下去。
最後她變成了一團小球,委委屈屈縮在地上,而對方則是單手鬆松撐在地面,蹲著看她,高大的身影將她完全遮住。
薄妄輕嘲,「你凶啊,怎麼不凶了。」
般弱為了避免再次被襲擊,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跟脖子,露出一雙眼睛,「我告訴鹿嘉和,你欺負我,你完了,人渣!」
「那你快告訴鹿嘉和,我們已經發生不正當的關係了。」
他漆瞳幽深,並不是在開玩笑的。
這是要……逼婚?
般弱立馬慫了,「你怎麼玩不起呢!」
「我就是玩不起,不行?」
他又伸手,般弱為了避他,摔了個屁股墩兒,她還沒爬起來,對方用那隻沒受傷的手,拽住她的腳杆子,拖了回去。
他的視線懸在上空,側邊是窗戶的晚霞,從冷到暖,在男生的臉上渲染出一點紅酒般的色澤,「雖然沒有追究刑事責任,但其他地方的處罰,足以讓她們對這一次的教訓刻骨銘心了。」
薄妄凝視著她,「我為什麼息事寧人,你真的不懂嗎?」
他希望她是被萬人寵愛的。
更應是乾乾淨淨的,不沾染一絲的因果。
如果在比賽前夕,傳出來有人高空砸物,她怒而送一個女大學生去坐牢,媒體會怎麼寫她?如果是般弱受傷了,這件事他絕對不會輕拿輕放,幸好最後只有他一個人受傷,他可以選擇另一種體面的方式,既教訓了人,又保護了她的乾淨履歷。
或許這種犧牲在她看來是很「愚蠢」的。
那女生的家長,一看就是那種窮鄉僻壤的刁民,真把他們逼到了絕路,為了不成器的女兒,什麼事兒都能幹得出來。
他不希望她被極品潑髒水。
倒不如自己吃點虧,捏住他們的把柄,以後他們敢亂說,自己這邊也是有理、被同情的一方。
礙不著她的聲望。
「你說話就說話,你,你拖我的腿幹什麼!」
般弱的腳杆子有點麻。
上次也是,她撩撥到半路後悔了,又被他捉住腳踝拖了回去。
荒野再度起火。
就很慘。
「哥哥覺得這樣說話方式,你或許可以安靜點。」
他笑了下,黑髮紅唇,頗為妖孽。
般弱:「……我呸。」
她是被嚇安靜的好嗎。
薄妄鬆開了她的腿,般弱一骨碌爬起來,直奔門邊,仿佛想起了什麼,丟出一句,「你就在酒店待著吧,別去現場,那裡人多,萬一再把你磕著碰著了,我哥不把我給撕了呀。」她認真強調,「這次真的不要跟過去,你會讓我分心的!」
薄妄就笑,「那你不分心,能拿獎牌嗎?」
小綠茶一副不知天高地厚的樣子,「那當然,你等著,我給你拿個金牌回來!」
該怎樣形容這一刻?
那傍晚的霞光照射,她眉眼彎彎,嘴唇也好似沾了一層金粉。
絕美的,閃爍的,宛若神明。
他恍惚有一種她輕描淡寫許他愛戀的錯覺。
「那哥哥等你的好消息。」
薄妄剛受了傷,失了一層血氣,蒼白脆弱的,桃花眼漫溢著溫柔。
般弱不敢回頭,怕自己趁人虛弱,又干出點什麼禽獸事兒。
那就更不好脫身了。
第二天選手們集合出發,薄妄就在酒店門口送她。
「加油。」
他抬起沒受傷的手,揉了揉她馬尾。
「哥哥等你凱旋。」
頗有寵溺的溫柔意味。
般弱也沒識趣到拒絕人的賽前祝福,她乖巧點頭,「……嗯!」
薄妄又衝著隊伍里一個女生點頭,她則是做出一個「放心吧交給我」的手勢——短短時間內,薄妄「收買」校隊女孩子,拜託她們有空的時候錄一些般弱的視頻,或者照片。以致於上車的時候,那女生還跟般弱嘀咕,「我現在相信他是你哥了,比我老媽還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