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複合?舊情復燃?想都不要想!
湯女士的臉色果然變了。
般弱連忙解釋,「我們昨天是打籃球去了,我技術菜,被哥虐得很慘。」
湯女士才鬆了口氣,笑道,「我也喜歡打籃球,洛,呃,我可以叫你洛哥吧,改天可以一起玩啊。」
洛深眯眼。
這女的,果然是三心二意,見異思遷,句句提著自己,卻把他家小孩當成透明人,問都不問。
「不可以。」
L哥冷冷掀睫,「我跟你不熟,不要叫哥。」
他就是那麼雙標護短。
在洛深的極度不配合下,氣氛驟然垮掉。
饒是般弱是個社交小達人,此刻也忍不住頭皮發麻,想要逃離現場。
所以她果斷遁了:「廚房裡有芒果,我給你們切一點過來!」
好的,跑路成功。
客廳內只剩下兩人。
湯蓉心裡又升起了一陣希望。
主要是這個人,從長相到身材,都是她最喜歡的款,就此放過的話實在太可惜了。而且陶先生又不要他,她試一試又何妨?說不定對方是個雙性戀呢!畢竟陶先生小巧精緻,激發的是男生的保護欲,她作為貨真價實的女生,肯定比陶先生更加惹人憐愛啊。
她正要開口拉近關係,對方撩開眼皮,拋出接二連三的問題。
「聽說你們是高中同學,你們什麼時候確立戀愛關係的?接吻是什麼時候?」頓了頓,他聲音變得更冷,「第一次在哪裡度過?」
湯蓉語塞。
哪有人上來就直白地問這些戀愛細節的!
她跟陶先生相互記下了對方的興趣愛好和人生經歷,當然也包括這些戀愛情節,以備追求者的拷問。原本倆人商量好的,「第一次」就安排在去年的情人節,陶先生坐飛機來她的城市看她,共享一頓燭光晚餐後,情難自禁,於是讓關係更進一步。
但湯蓉看著對方那雙冷淡美麗的丹鳳眼,心臟怦怦直跳,鬼使神差篡改了台詞。
「沒有,我沒有發生關係,也沒有接吻,至多牽個手。我婚前是很保守的,不會亂來。」
這一刻,洛深心裡只有兩個聲音。
咻!煙花上天了!
嘭!煙花炸開了!
他的世界變得五彩斑斕。
原來他都是騙他的,明明是個沒開竅的小男孩,偏要裝作一副很懂的樣子。
洛深嘴角輕勾,怎麼也掩飾不住渾身的愉悅。
湯蓉眼睛亮了,有戲有戲,對方果然喜歡矜持一點的女孩子!
「洛——」
「不好意思,我家弟弟切水果有點笨手笨腳的,時間太久了,我去催催他。」
洛深沖她頷首,「你先坐。」
說完就去了廚房。
湯女士有些懵了。
而還在努力剝芒果的般弱並不知道,她的盟友難以抵禦男色的誘惑,淪為了豬隊友,「非法」篡改了已知情報,導致她陷入了相當危險的局面。
「呀。」
有人從後頭摟住她的腰,般弱不由得敏感出聲。
「你別突然抱我啊!」
她嚇個半死。
L哥唔了聲,「抱歉,突然就很想抱你,我下次注意。」
然而他卻沒有半點收斂的跡象,般弱整個人被迫陷入他的禁錮中。
洛深手臂修長,繞過她的頸。
隨後,黑髮男生伸出兩根手指,冰涼指尖抵住她的下巴。
他彎著背脊,前胸伏壓,像壓著春天裡的一株含羞草,不敢太重,可也不能太輕——輕得會讓小少爺察覺不到自己的存在,以為是撓痒痒般的過家家。小少爺撒謊成癮,總是輕飄飄地迴避他們的關係,他需要用更多、更強烈的力量感去侵占和蠶食他的意志力。
他要做他的主心骨,甚至是——做他的漢謨拉比法典。
秩序與讚美同行,在他的身體和精神世界裡,首次確立「我存在於你」的不可改變性。
以「法」的形式。
他要在小少爺的身上書寫一部法典,制約他的感情,判決他的歸宿。
從讓他習慣一個男生的吻開始。
而般弱發現這人總是特別狡猾,趁自己不注意的時候偷襲,她手上還拎著一個沒有剝除完整的芒果,清新的水果香氣在廚房四處逃逸。
「不許親……唔……」
般弱為了方便,沒有系圍裙,她不敢靠近沾了芒果汁的流理台,偏偏對方從後頭壓著她,迫使她不得不支起背部頂著,兩人形成角力。
他吻得特別用力。
「唇槍舌戰」半點都不帶虛的。
她腦子出現了一片雪花般的茫然:我是誰?我在哪?這頭牲口為什麼偏要咬我?
而般弱「重金請來」的豬隊友坐了半天,終於發現冰山帥哥缺席太久,於是也起了身,撫平裙子的褶皺,準備去廚房溜達一圈。男神當前,干坐著是沒有進展的,不如主動出擊,看看自己還有什麼機會展示一下「賢妻良母」的技能。
女人嘴裡的「洛」還沒出口,就被鎮在當場。
面癱帥哥氣焰囂張,長腿架在小男生的身後,封鎖人的退路,與此同時,他一手挾住對方的下巴,半帶強制性親吻著人,另一隻手則是在腰線遊走。
湯女士的錯愕目光與人對上。
或者說——洛深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