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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弱衣不是很樂意,但想著,難得皇后想要,他作為天子,豈能拒絕?
后妃的需求他可以讓錦衣衛代勞,就皇后絕對不行。
誰碰他剁誰。
他就算不愛她,也不容得其他野狗沾她的身。
般弱矮下身子,從格子裡找出了一紙和離書,她可是花了半個時辰,一字一句琢磨的,用心程度簡直感動了她自己,連當初薅四個億都沒這麼用心過。然後她捏著紙轉頭,看見一具偉岸男屍。
哦豁。
刺激了。
她收回之前的話,狗皇帝的肌肉還是挺耐打,寬肩窄腰,長腿結實,是那種能把你壓得不見天日的優秀選手。跟一般奶油小生不一樣,他身上遍布刀傷劍疤,最顯眼的一道橫跨大半個胸膛,差點要把他整個人劈成兩半了。
「你要不要,快點,朕熱死了,你們女人就是麻煩。」
燕弱衣不耐煩拆了冕旒。
他又瞧見了般弱手上的紙,可能又是什麼不平等約定。
甄家小姐被他欺負狠了,又干不過他,於是左思右想,想出了這麼個文縐縐的招兒,跟他約法三章,讓他不得再犯。
這些規矩呢,大多數只能束縛著酸儒跟傻子,對燕弱衣這種翻臉無情的狗皇帝壓根不管用,但他知道不乖沒有糖吃,總能消停個大半月。
然後,愈發變本加厲。
等他當上了皇帝,他成了第一人,天下皆為王土,更加沒有耐心了。
九五之尊想要一個人,誰敢攔他?
般弱還在欣賞狗皇帝的身材,對方惱火極了,也許是天氣燥熱,也許是她眼中調侃太濃,他抓了抓發癢的脖子,大步邁了過來。
「有什麼好看的?快點啊,朕要去檢查太后壽宴的籌備,沒功夫陪你磨上一個時辰,最多給你一炷香。」
她揚了揚手裡的和離書,還沒開口,燕弱衣看也不看,咬了手指頭,摁了個紅印,濃密眉頭一揚,「好了吧?」
真不知道她折騰個什麼勁兒,他是什麼混蛋,她從小看到大,難道不知道嗎?別人一口唾沫一個錘,他那是拍拍屁股就不認了,頂多看她生氣,裝一裝。
好了,不平等約定蓋完了,要干正事了。
燕弱衣摟住她的腰杆,忽然覺得不對。
她的眼睛太亮了。
比白晝還要驚人。
他啃人的時候就沒跟她眼睛對過線,一時之間竟有點無所適從。他頓了一下,親力親為,又撿了條腰帶回來,準備把她給蒙上。
般弱表情詭異,「陛下,您知道你剛剛簽的是什麼嗎?」
燕弱衣隨口便道,「能有什麼?你們女人來來回回也就是——」
他看到了內容。
和離書。
狗皇帝的表情當場裂開了。
般弱吹了吹那還未乾涸的血跡,「君子一言,駟馬難追,陛下富有四海,送妾幾擔珍寶美玉也不過是九牛一毛,妾就先謝過了。」她頗有些美滋滋的,沒想到和離書這麼快就搞到手了,當初她跟兜兜分個手,還得把人哄了又哄騙了又騙,老耗腦細胞了。
「甄般弱!!!」
好好一個妖孽掛的狗皇帝被她氣成河豚,丹鳳眼瞪得前所未有的大。
「你瘋了!」
般弱非常淡定,分手嘛,分著分著就習慣了。
倒是男主,要練練心臟,沒有一顆鋼鐵心臟怎麼能遺臭萬年呢。
她理智給他分析,「陛下,鞋子磨不磨腳,穿了才知道,您看,妾穿了您五年,穿一年就臭一年,想必您也是,何必呢?」
「之前是妾誤會了,後宮的姐妹啊,個個貌若天仙,心腸如菩薩般仁慈,妾看了都小鹿亂撞,怪心動的。若妾是男兒之身,定要試試這左擁右抱的神仙滋味兒。」
她拍了拍腦袋,不顧臭鞋子男主充血的眼睛,自顧自地說,「妾呀,嘔心瀝血,徹夜不眠,替您考量過了,賢妃年長,不合陛下您口味。良妃溫軟,難鎮場子。淑妃妹妹嘛,品性高潔,有些傲,適合當祖宗供起來。還有小德,美則美,就是太年輕了,小小年紀心思多,容易翻陰溝里。」
「妾思來想去,皇貴妃妹妹最是適宜,由她接任,妾也能含笑九泉!」
此時此刻,般弱導師決定為皇貴妃轉身!
她真誠且熱情為後宮女團們投了最重要的一票,這將決定皇貴妃是否能快速PK掉其他選手,直接晉級皇后。
如果皇貴妃能記得她的慷慨,時不時送她點什麼寶貝,那就更好了。
燕弱衣不管她能不能含笑九泉,他現在就渾身冰冷,在九泉之下死不瞑目盯著殺人兇手。
「你以為和離是過家家嗎,後宮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你當住客棧啊?甄般弱,朕可嚴重的警告你,這是第二次,事不過三,再讓朕聽見你這種廢話,你就死定了!」他似乎覺得氣勢不夠強,硬是從牙縫中擠出一句。
「朕抄你全家!」
像這種威脅人的話,狗皇帝並不常說,他覺得掛在嘴邊太跌份了,要做就直接做,殺他一個措手不及最好。
般弱心道,反正後期也被你抄家了,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而已。
幸好她準備了後手,在和離書上清清楚楚標明了,不得牽連娘家。
被她這一提醒,燕弱衣好不容易平復的心情又開始波濤洶湧了,「你跟朕玩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