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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仔們一看,這哥們臉色沉的,怕是個妹妹op吧。
狗仔B照顧入行新人,拍了拍他的肩膀,「房子塌了是吧?沒事,以後跟著哥哥們,多多鍛鍊心臟,供血能力自然也強了!」
薄妄覺得自己不能坐以待斃了。
——他家祖宗都快成了別的狗男人的緋聞女友了!
這誰他媽能忍啊。
他內心血浪滔天,表面仍是一副如沐春風的笑容,「聽諸位一席話,我勝讀十年書啊,對了,不知道大家年薪怎樣,我很欣賞你們的職業敏銳度,想開雙倍年薪,挖你們這些人才,諸位意下如何?」
狗仔們:「!!!」
啊,這男人是何等的該死的耀眼啊!
這難道就是社畜的救世主光環嗎?!
另一邊,般弱得了午休,偷偷溜出後門,跟地下男友順利接頭。
般弱的眼睛雷達一樣四處搜索,嘴裡嘟囔著,「奇怪,今天怎麼沒狗仔跟著我了。」
她自然是不知道,財大氣粗的男友已經買通了對方,取消了今日的團體作案。
幕後黑手半點都不心虛,自然牽著她的手,「走吧,咱們吃飯去。」
薄妄熟讀《地下男友規章制度及行為準則》,把般弱帶到自己下榻的酒店,點了一份豐盛的外賣。在等待的途中,薄妄揉著她的手,緩解疲勞,「今天訓練得累不累?」
「我還行。」般弱說。
她順勢把腿也架在對方的腰上。
薄妄裝作不經意地問,「那跟你搭檔的韓哥怎麼樣了?他狀態還好吧?」
般弱的腦袋被他摸得很巴適,像貓咪一樣躺倒,沒有什麼防備心,她蹭著他的胸,有問必答,「韓哥啊,他狀態怎麼說呢,最近有點急,準頭不好。」
至於為什麼急?
他當然察覺到了般弱跟薄妄之間的一點蛛絲馬跡,怕她被人捷足先登,所以老找一些獨處的機會暗示她。
比賽前搞告白這種事,是很影響普通選手的心態的,般弱苟得住,藉口能拖就拖,但韓森卻有點急切了,怕說得太明白,自己容易成油膩男人,老牛吃嫩草,但他含含糊糊地暗示,每一次都被般弱逃掉。
「是嗎。」薄妄意味深長,「那你作為搭檔,應該告訴他,比賽這種事,急是沒有用的,那金牌,該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你彎道超車也沒用。」
般弱:「?」
你確定這話說出來不會被打?
薄妄拿了外賣,笑眯眯看著人吃。
「超好吃的藤椒魚,你真不來一口?我餵你哦。」
般弱慫恿他。
「哥哥不吃辣的。」
薄妄微微一笑。
別以為他忘記了,這傢伙奔現失敗後,抱著他哭哭啼啼地說,網騙對象有XX顆紅痘痘,XX顆白痘痘,XX顆流膿的。
印象深刻,至死難忘。
他是絕對不會讓自己上火長痘,從而給她提供情變的藉口!
「好吧,你可別說我獨食難肥哦。」
般弱美滋滋地享受全魚宴。
一頓飽餐後,般弱略作休整,又得回去射擊基地,繼續下午的練習了。
她覺得嘴裡都是麻辣味,就跑到衛生間刷牙。
薄妄也跟著她進去,垂著涼白的眼皮,從後頭懶懶抱著人,手指更是不老實揉著她的肚皮。
「哥哥又要獨守空閨了。
「哥哥寂寞得要死。」
「哥哥哭哭。」
關於對方黏糊糊的纏人大法,般弱從一開始的嫌棄到現在的鎮定自若。
般弱安撫道,「等我比賽完了,我就跟你玩,好不好。」
「那你親一下哥哥?」
「我不親!我只會啵啵發射!」
倆人在衛生間鬧騰了一陣子,薄妄滿臉饜足放過人,他手腕上纏了皮筋兒,熟練給般弱扎了個雙馬尾。
般弱不由得感嘆,親哥跟男朋友就是不一樣。
鹿嘉和那丫的,每次扎頭髮都能薅掉她一塊珍貴頭皮,同時殉葬了一百多根頭髮!
她發誓,此生絕對不會讓鹿嘉和靠近頭髮半步!
下午兩點,般弱回到射擊館。
離集合還有十分鐘,韓森早就來了,見了她就迎了上去,「喲,還扎雙馬尾了。」
般弱露齒一笑,笑容明亮。
韓森的心被撓得痒痒的。
他眼尖看見馬尾漏掉了一縷,提醒般弱,「你這好像還有一綹——」
戛然而止。
韓森的手僵在了半路。
因為那一綹頭髮遮掩的,是一個囂張且熱烈的吻痕。
它野蠻生長在了一個女孩子的脆弱的美麗的脖頸上,那是在危險禁區里,唯有親密之人才能給予的特權。
主權宣示。
而薄妄待在酒店裡,算了算時間,覺得差不多了,給般弱發了信息。
[剛才你出去,我好像看見馬尾鬆了一把]
[你去衛生間鏡子看看]
般弱跑到鏡子前,一照。
什麼都明白了。
她沒好氣地回復。
[這吻痕要是讓我哥看見了,你等著被打斷腿吧!]
區區年上男友,何其囂張!
薄妄勾唇笑了。
[哥哥現在可是恨不得被你哥打斷腿呢]
1月15日,星期五,國家隊出征亞洲射擊錦標賽。
首日鳴槍,般弱拔得頭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