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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槽,你這發病更嚴重了啊,那我就更不能待了。
「我不!」綠茶精很倔強,「我已經決定了!」
景鯉感到不妙。
然而他還沒得及捂住她的嘴,就聽見——
「情情愛愛,不過是過眼雲煙,唯有信佛祖,方能得永生。」
景鯉:「???」
般弱擺出了一副「我已經看透紅塵心如止水大徹大悟」的樣子,「這些年的無妄情愛,早就應該了結了。」
她戲很多,還掉了兩滴珍貴的眼淚。
「我早就該知道,像我這樣的絕色美人兒,命中帶煞,愛誰克誰,你是,他亦是……唉,我生得這麼美,我有罪,所以我打算終生向佛祖懺悔,願下半輩子,當一個平平無奇的女人,種幾畝田,養幾頭小彘,粗茶淡飯,日落而息,少欲則少煩……」
眼看著般弱要狂奔在佛經朗讀頻道一去不回,她手腕一松,腰肢一緊。
裙裾翩飛,髮帶交纏。
她被人強硬帶上了榻。
統帥伏在她上方,兩指扯鬆了衣襟,貓瞳輕眯,喉結微滾。
「爺不信。」
他搬出了他年少時張揚肆意的口頭禪。
「……什麼?」
「爺不信你我翻雲覆雨快活之時,你還能想到佛祖!」
烏雲成了紅澄澄的火燒雲,他滾燙的唇瓣緊緊壓住她的頸,含著氣音,殺氣尤烈。
「爺一日不死,你就四大皆不了空,六根清不了淨!」
第183章 世子白月光(21)
般弱傷心擠出了幾滴眼淚。
「你怎麼能這樣呢?我對佛祖的真心……」
年輕男人的虎口結著一層厚繭, 正粗魯擦拭著她的臉盤,嫌棄道,「你對佛祖能有幾兩真心?佛祖能給你吃的還是能給你穿的?到頭來還得倒貼香火錢, 掃地挑水背佛經,做它的信徒能有做爺的女人好?」
般弱險些被說服了。
肩膀被男人摁下去的同時,她又起來了, 義正辭嚴地說,「我真是一心要皈依佛祖的, 我……」
他舔了一下耳背。
她全身仿佛被電了下。
「你看, 這極致的快樂,佛祖給不了你的。」骯髒的政治家語帶蠱惑,「你要出家,也可以,我給你建個佛廟, 你呢, 就帶髮修行, 做我的菩薩娘娘, 倒駕慈航,解救一下你的蒼生, 比如我, 可好?」
般弱:「……」
古代小紈絝開起車真不是她這個凡人能抵擋的。
但是她很清楚, 如果今天她走不出這個帳篷, 日後也休想逃脫他的手掌心。
這個該死的男主是要把她養成禁臠的節奏啊。
「你變了!你再也不是我以前喜歡那個少年了!」
她搬出了殺傷力巨大透著青春疼痛的傷感金句。
果然, 撐在她胳膊的手腕僵硬,額頭泛出青筋。
他表情不善, 嘴角的弧度漸漸收斂, 抿成直線, 刀刃一樣鋒利。
「那你倒說說,我怎麼變了?」
景鯉的聲音冷如沉水。
你不是小甜甜了,變得不再好騙了!
般弱投入充沛感情,哽咽不能語。
此時無聲勝有聲。
「是,我是變了。」變質的小甜甜捏住她的下巴,語氣森然,「你該哭的,是你把我變成這樣子的。你憑什麼這樣對我?你就不該嫁給我!更不該在新婚之夜招惹我!怎麼了,嫌我這道菜不好吃,吃完了就可以吐了?榮般弱,你休想!」
般弱小聲逼逼,又不是我願意嫁的,這不是被人算計了嗎。
理直氣壯的樣子,可把男主氣個倒仰。
然而,她雙眼通紅望著他,又像是那時的意亂情迷。
他們明明是最親密的,為什麼會走到這個地步?
她要潑天富貴,要無上權勢,他明明都掙回來了,憑什麼不能容納他的進出?
景鯉內心生出一股鬱氣,骨節捏得暴響,卻偏偏沒有膽量卡在她的脖子上。
她死了,他的夢魘就結束了。
這個世上他再也沒有軟肋,他將所向披靡。
「……滾。」
他從牙齒縫隙里蹦出一個詞。
般弱攏好衣襟,跑得比兔子還快,像是演練了千百遍,就等著今天這一遭。
景鯉:「……」
該死的,他好像被唬住了。
他就不該心軟!
「嘭!」
他狠狠捶床,結果因為太用力,從中斷裂,他一屁股坐在碎木堆里。
小木頭扎著臀肉,男主感覺更生氣了。
「來人!」
守門的士兵齊唰唰跑了進來,對報廢的床板行以注目禮。
不愧是王的雄風!
明明也沒什麼,景鯉被他們詭異一看,耳根子驟然燒了起來,他罵道,「看什麼看,沒看見床壞了嗎,還不搬出去,換張新的,吃我的糧,還要我教你們做事嗎?!」
他們忙不迭合力搬了起來,臉都憋紅了。
「沒用的東西!」
最後景鯉搭了把手,一齊弄了出來。
全軍營投以最高級別的注目禮。
他們發現,他們王的耳根子紅彤彤的,難道是生病了嗎?
榮妙娟就是在這種詭異的氣氛下登場的。
「王,外頭有個自稱是您妻妹的女子。」
親兵回來傳話。
「我那婆娘都沒心肝地跑了,哪來的妻妹。」景鯉眼神冰冷,「帶她進來,我看何人敢冒充我親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