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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 果然喝酒了。
對方似乎對她的越矩行為感到很不滿,眉頭皺起,往後挪了一步,保持距離。
可又實在是太在意她了,於是伸長脖子,繼續嗅她的脖子、肩膀、手臂。
「不對……」
他低喃著。
「那個傢伙……怎麼會是個……女的。」
最後兩個字,聲音泡沫般砸碎在般弱的耳朵。
她蹲得膝蓋發僵,動也不敢動。
直到對方陣營跑出來兩個人——
「咦?什麼情況?」
CRI戰隊的成員疑惑摸著後腦勺。
「這是隊長研究出的……最新的搭訕方法嗎?」
他們隊長如同一頭德國黑背,長長的胳膊垂了下來,四肢著地,犬式下蹲,還伸長了脖子,時不時就聞一聞那個蜷縮成一團的女孩子。
「屁!還不是你家裡帶過來的酒,度數那麼高,我就說隊長醉了吧,現在都犯渾了!」
上單一巴掌甩過去。
「你看看,把人家姑娘嚇成什麼樣了,都不敢跑了!」
「咳,好吧,是我的錯,誰讓隊長喝了之後跟正常人差不多,我以為沒醉呢!」
CRI戰隊專門跑下來逮人的。
三十分鐘前,他們隊長說要去洗手間,老半天沒回來,他們順便去了趟看看,發現裡頭門都開著,一個人影都沒有!他們跑出去之後,從落地窗往下看,江邊的欄杆靠著人,那人模狗樣抽著煙耍帥的,可不就是他們的隊長嗎!
坐電梯才短短兩三分鐘,他們隊長就把無辜的妹子給堵了!
「對不起對不起!他喝醉了!呃,哪個,您還好嗎?」
倆人一人一條胳膊,趕緊把隊長駕了起來。
妹子一聲不吭就跑了,連臉都沒看清。
上單感嘆道,「希望不會給這姑娘造成心理陰影。」
第二天,洛深從頭痛欲裂醒來。
他支著額頭,看了眼四周,酒店的標準套間,桌子上還放了一個塑膠袋,是一盒開了的解酒藥。
他光腳踩地,丟了衣服,去衛生間快速洗個澡,滿身水汽地出來。
黑色尾梢蜿蜒出水跡。
「滴滴。」
他彎下脖子,情緒很淡點開了手機里的語音。
「哥,你醒了沒,我們現在在一家砂鍋店,要不要給你打包一份回去?這裡的鹹菜太絕了!」
洛深順手打了個字。
[LS:可以,謝謝]
一個小時後,這群小子就吵吵鬧鬧到了酒店房間。
洛深疊著腿,不緊不慢喝著白粥。
此時CRI家的上單選手跟中單選手默契對視一眼。
他們想起了一件高興的事嘿嘿。
「哥,你還記得你昨晚去江邊吹風嗎?」
選手們在開罪老闆的邊緣反覆橫跳。
洛深捏著勺子,「什麼玩意兒。」
他什麼時候去江邊吹風了?
嗯,鹹菜挺開胃的,他家小孩犯懶不願意做飯的時候,就愛用鹹菜拌飯。
「……」
操。
他想個屁。
洛深臉色極其難看。
上單是個單細胞的生物,渾然不知老闆的心情變化,嘿嘿一笑,「我就知道你忘了吧,你昨晚就像條惡犬,一個小姑娘硬被你堵得不敢走,下蹲抱頭,姿勢乖巧,就這樣還被你聞了半天,差點被沒活活嚇死!」
塑料勺子慘遭變形。
「你、說、什、麼?」
上單咽了咽口水,「哥,我沒罵你,您這個體格等級的,起碼也是德牧、馬犬、羅威納,警犬來著,特威風凜凜!」
眾人捂臉。
這孩子不用奶了,已經沒救了!
CRI戰隊的上單選手被隊長拎出去獨訓了,心靈備受折磨。
但同時,CRI也更強了。
從第八周到第十周,截止至5月20號,深紅戰隊以全勝戰績領跑春季常規賽,積分第一,無可撼動。
UNDO由於輸了一場,略遜一籌,屈居其下。
陶老闆生怕女兒想不開,談完贊助之後,買了一個後備箱的零食,親自來到B大慰問她,「桃子,你已經很努力了,真的,沒有人能比你更棒了!你是爸爸的驕傲!」
選手是可以壓榨的,女兒是用來嬌寵的,資本家陶老闆老雙標人了。
其實這不是陶老闆過來的主要原因。
他的醉翁之意還是閨女桃子在6月份的畢業典禮。
般弱前幾天進行畢業答辯,靠著強大的知識儲備和精密邏輯震住了提問的老師們,順利通過一辯,成為一名優秀出色的准畢業生。
消失已久的徐穎也回來了,她的女主光環還殘留了一些成分,雖然掛科多,但好在是補上了,可以參加畢業答辯。
然而,答辯當天,老師們使用了火眼金睛的技能,查出徐穎這篇論文是槍手代寫的!
可能是女主太自信了,草草看了看就交了上來,不巧,她論文研究的領域,正好是某一位老師的專業強項,這一問之下,她答不出來,原形畢露,引起滿堂喧譁。
般弱坐在台下,都不知道怎麼形容女主當時的狼狽。
慘。
太慘了。
女主就像一隻遊走在下水道的胖老鼠,被人捉了起來,放在顯微鏡下查看爪子裡的細菌。
當眾解剖,毫無體面。
路美心今天化了淡妝,氣色特別好,她臉上的抓痕被醫生治好,白皙光亮,看不出半分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