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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勉強睜開眼縫,鼻子發出了冷氣。
很重的哼聲。
「我的世子爺,您受苦啦。」般弱嘴上跟抹了蜜似的,將一條棉被蓋在他身上。
景鯉氣哼哼的,不願理會她。
小爺挨了多少回委屈啊,憑什麼她說哄好就哄好?他不要面子的嗎!
「餓不餓,我這有餅。」
般弱拆開油紙包,特別地殷勤,這給人打了一個大棒子,當然也得給人吃個甜棗啊。
「爺是有骨氣的,餓死也不吃!」
他的肚子很應景響起了一連串的咕咕叫。
真香打臉定律,放之四海而皆準。
他泄憤般咬著肉餅子,還衝著般弱發火,「別以為你上趕著討好我就有用了,爺不是那麼好收買的!」
話雖如此,一陣寒風吹進門縫,他很自然躲進了般弱的懷抱。
他、僵、住、了。
這是什麼見鬼的投懷送抱啊!
他真把自己當小鳥依人的女人了?!
小世子的臉色很恐怖,捎帶著對般弱也不待見,趕她出了門外,當然,被子他就不客氣笑納了。
接下來的幾天,小世子安安分分,景王府風平浪靜。
但根據般弱的眼線匯報,景鯉已經不是一次兩次偷溜出門了,而見的客人要麼是道士要麼是和尚。
般弱都不用猜,就知道他是在求救大師,怎麼能把兩個人的秩序歸位。
她淡定喝了一口茶,等到月圓之夜的到來。
而這邊的男主試了很多的辦法,無法奏效,他恐慌起來,難道自己這個大老爺們要當一輩子的小媳婦?
那可不成!他會死的!
關鍵當事人之一般弱氣定神閒,這讓景鯉非常憤怒,逮住她就咬得青青紫紫的。
之前是啃脖子,現在連臉也不放過。
般弱懷疑他在嫉妒自己的帥氣。
「你別得意……」他含糊地說,「等,等換回來,爺非收拾你不可!」
沒等他收拾,他媽就重拳出擊收拾他了。
怎麼著的呢?
大廳里站了一排丫鬟,環肥燕瘦,應有盡有。
景鯉混內宅也快一個多月了,原本心思不通,跟鐵杵一樣大,又耿又直,結果被他親娘一磨,磨成了繡花針,多了好幾個小心眼兒。
般弱覺得可以給男主頒發「宅斗入門」的牌匾了。
「娘你這是什麼意思?!」
他怒氣沖沖質問。
景王妃同樣祭出了優雅貴婦人的喝茶技能,撥了下茶蓋,慢條斯理地說,「景榮氏,你進門也快一個月了,是該找個人替你分擔一下,伺候哥兒的重任了。」
她對著般弱又換上了一副慈母的面孔,「哥兒,為娘替你做主,看上哪個,儘管放你房裡,開枝散葉乃是頭等大事啊,千萬不能馬虎了啊。」
景鯉被炸得快上天,拽住般弱的手,眼睛瞪紅了。
「你敢睡其他女人,我就剁了她們當肉泥!!!」
豈有此理,真是豈有此理!
他娘怎麼可以陰毒到這個份上?!
般弱沒有聽他的話,反其道而行,做出一副色迷心竅的模樣,「娘,我能都選嗎?」
景王妃:「???」兒啊,你的腎行不行的?
景世子:「???」你再說一遍試試!
景王妃持著「誰都有錯就她兒子沒錯」的信條,瞪了丫鬟們好幾眼,都是你們這群小騷蹄子,整個狐媚之氣!
她做主挑了兩個,中等姿色,當侍墨丫鬟。
景王妃還拉著般弱的手,「兒啊,千萬不要委屈你自己,有什麼不中的,告訴為娘,定替你做主!」
婆婆斜了一眼「兒媳婦」。
威脅意味是不言而喻的。
景鯉氣得手掌微微顫抖。
男主發飆不是開玩笑的,般弱晚上召了一個丫鬟,欲要來點紅袖添香的美事,後腳他拎著兩把寒光閃閃的菜刀上門了。
丫鬟貢獻了高分貝的尖叫之後,屁滾尿流地爬出門框。
驚動了滿院子的人。
「天哪!世子妃要殺夫了!快去德榮堂告訴王妃!」
「快來人啊!要出人命了!」
而在房內,景鯉表情扭曲。
「說,你哪條腿被那小賤人坐了?我砍下來煲湯!」
聞訊趕來的景王妃跟景王爺扒在房門外,倒吸一口涼氣。
「噯。何必如此動怒?」般弱說,「哪條貓兒不偷腥呢?我只是犯了男人都會犯的錯誤——」
「爺不管!」
他咆哮著,飆出淚花。
「你只能有爺一人!你敢背叛爺,我就剁了你,讓你永世不得超生!」
那刀尖都快懟上般弱鼻子了。
「行吧。」
她砸了砸嘴,似是妥協。
景鯉的臉色立馬晴轉陰,啪的一下,掏出一張紙,寫著她永遠都不能納妾。
他還抓起她手指頭,一口咬破,狠狠摁下了紅手印。
隨後,小世子將這張紙寶貝般疊好,塞進他的短靴里。
般弱看得目瞪口呆。
鬧出了這麼個驚天動靜,對方還遊刃有餘坐她腿上,「嬌羞」地說,「討厭了,為什麼這麼多人看人家?」
般弱:「……」
男主他是不是被她逼瘋了?
第167章 世子白月光(5)
小世子靠他的騷操作鎮住了他爹他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