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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嘉和倏忽心頭一酸。
那個小胖腿巍巍顫顫站不起來的傢伙,現在要做他人的新婚妻子了。
這個人渣會好好對她嗎?
鹿嘉和咬住了妹妹遞過來的桃子糖,一邊摸著般弱的頭髮,一邊對薄妄皮笑肉不笑,「今晚,射擊館,懂?」
薄妄就笑,「行,都聽哥哥的。」
鹿嘉和翻了個白眼。
當晚,群名為[套人渣麻袋行動組]的兄弟群空前活躍。
麻袋批發:[報告!紅的白的綠的黃的五彩斑斕的黑的麻袋準備好了!]
煎餅果子要不要:[報告!長的圓的扁的方的有刺的麻繩準備好了!]
我只是個無辜被抓的路人:[我去!傅哥好狠!跟妄哥不愧是好兄弟,愛了愛了]
煎餅果子要不要:[愛你個屁,你一天天划水的,不會是那畜生派來的間諜吧]
我只是個無辜被抓的路人:[報告!二手車準備好了!]
煎餅果子要不要:[好兄弟]
只要一起坑薄妄,大家都是結拜三生三世的弟兄!
鹿角看見了沒戳死那人渣:[草草草]
鹿角看見了沒戳死那人渣:[算了,這次就放他一馬,萬一他婚禮破相,豈不是影響我妹的心情]
群友:「???」
大哥不可以的,我們都期待了那麼久,麻袋麻繩二手車廢棄工廠逃跑路線全給你準備好了!你說不玩就不玩了?逗我們呢!
鹿嘉和說完,手機丟給了薄妄。
「多謝哥哥。」
薄妄唇角飛揚,盪起了一抹笑意。
鹿嘉和起了雞皮疙瘩,搓著自己的胳膊,「嘔!你惡不噁心!」
薄妄渾不在意,沖他揮了揮手,抬腿進了般弱的房間,她正瘋狂打著遊戲,「送!你還給我送!」
男人坐在她身後,很自然撥她入懷,咬了一小口。
般弱瞪他,「戰鬥期間,請勿調情!」
薄妄輕笑,「那不調情,我們來坑人怎麼樣?給你賺點零花錢。」
你說這個我就不困了!
小綠茶當即化身殘暴巨龍,全滅了敵人,興沖沖地問,「怎麼坑?」
男人握住她的手,點開了手機里[套人渣麻袋行動組],含笑道,「這些都是哥哥的仇人呢,他們還想要套哥哥麻袋,讓我婚禮破相。妹妹,你可要替我報仇!」
般弱忍不住說了句公道話,「群主好像是我哥。」
薄妄這個牆頭草面不改色,「你哥他有什麼錯呢?他只是被一群小人蒙蔽了!」
般弱:「……」
你好賤啊。
般弱湊到他耳邊,「我覺得,要不婚禮,咱們跟他們打賭,嗯,就賭你會不會哭?」
那溫熱的氣流薰染了他的耳廓,薄妄難以抵擋這份甜蜜的誘餌,他咬了鉤,「哥哥不僅會哭,還會喘呢。」他無所不用極其勾引般弱,甘願化作一份蜜供,好教他的小神明時時刻刻都能食用他的愛意。
他不求她用情至深,但要同他久一些,更久一些。
事後,薄妄策反了群內的第二號頭目傅遠星。
薄妄:[兄弟,按計劃行事,不然]
傅遠星:[……]
你這未完之語真讓兄弟害怕!
傅遠星默念,其他兄弟,對不住了,我的把柄被那個人渣抓住了!
婚禮當天,傅遠星被十分之一的分成收買了,他昧著良心,做了一個「新郎會不會哭」的賭局。
於是薄妄紅著眼,開哭。
從婚禮接吻禮儀哭到賓客散場,險些柔弱昏厥。
傅遠星:「水龍頭!牛逼!給力!」
鹿嘉和:「水龍頭!牛逼!給力!」
般弱:「水——」
她還沒說完,被薄妄當場拖走了。
「哥哥哭了這麼久,你就不會哄一下的嗎?我嗓子都壞掉了。」
他抱起般弱,抵在夜晚的紫藤樹下。
她穿著他夢寐以求的朱紅旗袍,宛如一株紅色美人蕉,從衩口迤邐出一抹雪光,纏在他的腰上。般弱眨了眨眼,「哄什麼呀,你不是演的嗎?」
薄妄頓時氣悶。
這小祖宗就是沒心沒肺的,他演沒演,她不知道嗎?
算了,她就是這種性子,他除了適應還能怎麼著?
「小祖宗——」他含糊不清地吻她,「哭得缺水了,沒糖分了,唔,讓哥哥親一親,補給一下糧草。以後,哥哥就是你的戰利品了,跟你去領獎台,去跳機場,去任何,有你在的地方!」
「嗷!」
一聲慘叫。
般弱聽得不真切,「什麼聲兒?」
「狼嘯吧。」薄妄一本正經地說,「現在圓月呢!單身狼可能發情了!」
隨後他又俯下腰,似春風野火,與她勾纏親吻。
……他媽的,你才發情,親了一個小時你腰不會斷的嗎!還有,妹妹的肺活量也真是絕了,都不斷氣的!
總而言之,這倆——
都很猖狂。
傅遠星躲在草叢裡,欲哭無淚。
鹿嘉和如同叢林裡的野狼,雙眼冒著兇殘的綠光。
可恨的男人!
欺負爺的妹妹,爺定要將他碎屍萬段!
「咔嚓。」
傅遠星的腕關節被面目全非的親哥捏得脫位了。
傅遠星:「……」
真是報應。
所以說自己為什麼要湊熱鬧去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