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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到底也沒有小時候的血氣啦,人家喊他野種,他就張嘴撕掉人家的耳朵。
想要什麼,亦會想盡辦法,不擇手段也會要到。
般弱見他眼圈發紅,泅濕一片,急忙說,「是你要我說的,你可別哭哦。」
哭什麼。
他解脫了,徹徹底底回歸自由如野馬的行列,再也沒有任何的舒服,想怎麼抽菸,想怎麼夜宿,都沒人管,該高興的不是嗎?
「恭喜你啊。」
「逃脫哥哥的魔掌。」
薄妄啞著聲,睫毛微濕,試圖用一種調侃輕鬆的語氣,打掃難堪場面。他只是有點難過,他們的第七年快來了,他卻不能再偷玩她的馬尾和皮筋兒,不能再抱著她的小裙子睡覺,不能去那幾家跟她常去的店鋪,不能抱起她在胸口胡鬧。
不能在別人提起她的名字時,傳送一抹不動聲色的含情眼波。
僅此而已。
當夏夜過去,蟬聲死後,他想,我會習慣的。
第385章 網騙白月光(51)
傅遠星在會所里睡得正香, 一首大悲咒的手機鈴聲在深夜突然響起。
他從女妖簇擁的盤絲洞傳送到了西天。
佛祖笑眯眯問他要相親還是要淨身。
咕嚕。
傅遠星被嚇得直接滾到床下。
醒了。
他內心瘋狂辱罵薄妄這個王八羔子,說什麼為了第一時間給他傳送情報,順手整了個醒神鈴聲。
什麼醒神, 這他媽就是個精神閹割!
王八羔子就是來耍他的!
傅遠星爬著頭髮, 強壓著暴打發小一頓的衝動, 他接通了電話, 語氣不陰不陽, 「怎麼著的啊, 咱們薄總大半夜的不去過性生活, 還有空給咱們這些螻蟻送溫暖呢?」
那頭的語速依然是不緊不慢的,「小星星,出來喝酒唄。」
傅遠星:「?」
傅遠星:「你不是戒了嗎, 還敢喝酒, 你不怕妹妹生氣啊。」
國家隊的小妹妹擁有良好的生活習慣, 不吸二手菸,也特嫌棄酒味,他們這些風流浪子倒是沒什麼, 至多是出去聚會的時候忍一下, 薄總就不行了, 他這隻騷蜜蜂要全方位環繞著小玫瑰飛行,一些不良習慣不戒不行。
反正進國家隊兩年多,這王八很是修身養性, 吃齋念佛,越來越要往得道高僧的脫俗架勢靠攏了。
哦,不對, 有妹妹在, 這人渣一輩子都跟佛門無緣。
這讓被老僧追著科普佛法的傅遠星特別鬱卒。
傅遠星又詛咒了他幾句, 沒好氣地說,「我要睡覺,不去,你找鹿爺啊,反正你們倆宿舍都連在一起的。」
幹嘛非要捨近求遠搞他。
「不能找鹿爺。」對方嘆息,「我跟祖宗的事情曝光之後,他現在只想讓我食屎,兄弟情太塑料了,真讓我傷心無比。」
「噗。」
傅遠星沒忍住,輕輕添了一把柴火,「我也想看你傷心地食屎。」
「一起嗎?」
薄妄問,又自言自語地說,「兄弟就應該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傅遠星:「!!!」
滾吧你!
這人喪心病狂還沒完,又笑著說,「我現在就在你家老宅的門口,如果XX點你沒到XX酒吧——」
他意味深長,「那你明天就要出賣色相,為家族折斷自由的小翅膀了。」
傅遠星:「……」
艹!用得著這麼狠嗎!
傅遠星拽起車鑰匙,風馳電掣趕到酒吧。
那人渣坐在高腳椅上,水晶玻璃的流蘇鐵藝燈營造晶瑩剔透的光芒,一頭微亂的黑髮也被映得溫暖迷人,他垂著眼皮,不知在想什麼。傅遠星啪的一下把車鑰匙摔到吧檯,「說吧,妹妹怎麼著您,勞駕您半夜發瘋,可真辛苦了。」
傅遠星諷刺一通,對方只是淡淡微笑,那唇角弧度不多不少。
標準假笑。
薄妄轉過頭,對酒保說,「你們這邊有廁所嗎?」
酒保回答,「左手邊,再向右邊拐個彎就是了。」
傅遠星猛地一哆嗦,連忙補救,「我是說,愛情就這樣,特別累人,您下凡飽受折磨,辛苦了!」
薄妄斜他半邊眼光。
這人太下賤了,他搞不過他!
傅遠星憋屈轉移話題,「你今天攤牌怎麼樣了?」
薄妄指著他嘴角淤青,「這還不明顯?」
傅遠星這才仔細觀察對方的模樣,倒吸一口涼氣,他小聲地說,「跟鹿爺干架了?你耗子膽肥了啊,怎麼敢打大舅爺啊?」這可不符合黑心肝軍師的節能作風。
怕不是得凉。
「什麼大舅爺啊。」薄妄漫不經心地摩挲杯口,看那裡面的檸檬湧出氣泡。
他的視野是一片冰涼雪白。
「快翻臉成仇人了。」
傅遠星認同點頭,「我要是鹿嘉和,我也得瘋,你們不是高中就認識了嗎,這惺惺相惜的,又是大學室友,你還陪他妹高考,什麼吃的玩的帶著,人一家子都把你當成菩薩在世供著,誰知道你這個禽獸只想睡他妹妹。」
他真誠道,「兄弟,鹿爺沒把你腿打斷,已經很講兄弟情誼了。」
要是他,直接送人進火葬場。
薄妄抬起眼皮,忽然問,「你跟齊小薇怎麼樣了?」
傅遠星不是很理解他的意思,怎麼突然就跳轉到自己的感情頻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