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4章:為什麼要走
夜幕降臨,籠罩了凌州的天空,也籠罩了蕭翎的心,籠罩起一片憂鬱和無奈。他肚子躺在冷雪的床上,昔日住在這間房裡的人兒已經不知所蹤,只留下一個空蕩蕩的空間;昔日躺在這張床上的人兒,已經杳無音信,床上空留一縷縹緲冷淡的余香。
蕭翎想不到她離開的理由,想不通,想不明,想不透,在此之前,她沒有任何要離開的跡象。
他不停地對著空床問空床,問冷雪,也問自己:「到底她為什麼還要?是我做錯了什麼,還是她根本從來都沒想過要在什麼地方停留?這裡只是她暫時歇息的地方?」
沒有人能回答他,沒有人能給他答案。
開門的聲音沒有轉移他的注意力,腳步聲的靠近也沒有吸引他的目光。杜夕顏走進內室,看見他躺在冷雪的床上,呼了口氣:「原來跑到這裡來了。」
蕭翎沒有回答,沒有出聲,也沒有動。杜夕顏知道,他肯定是在想念冷雪了,輕步走過去,走到他身邊站著,輕聲問:「在想小雪嗎?」
「嗯。」蕭翎誠實地承認自己的心裡,抬眸看著杜夕顏,「夕顏,你說小雪她為什麼要走?」
杜夕顏一陣沉默,良久後還是那句話安慰他:「你別太悲觀太傷心了,小雪在這裡住得好好的,又沒有發生什麼讓她不開心的事,她也沒有任何要離開的徵兆。她應該只是出了趟遠門而已,是你太敏感了。」
蕭翎苦笑著搖頭:「你不用安慰我了,我心裡的感覺很真切,她是真的要離開了,不然的話,不會到現在還不回來的。」
杜夕顏又是一陣沉默,然後說道:「可是她的衣服都還在衣櫃裡,說明她還會回來的不是嗎?」
蕭翎的笑容越來越苦澀:「那是她不要的了,她不要了,她要走,就要捨棄一切,走得乾脆。」
他已經認定冷雪已經離開,杜夕顏也不知道怎麼安慰他了,靜靜地站著看著他一會兒,輕輕在他身邊坐下,繼而躺下。蕭翎往裡挪了一下身子,騰出位置讓她躺下來。杜夕顏躺下來後,一臂攬著他的腰,柔聲道:「那麼冷冽他們可有查到什麼?能不能找到她的行蹤?」
蕭翎失落地搖搖頭:「冷冽調查的結果是,她的確已經離開凌州,但是,具體去了哪裡,暫時還不知道。可是,知道了又能怎麼樣?她既然已經決定了要走,就算找到她,她也不會回來了。」
杜夕顏沉默看著沮喪的他,心生憐惜,玉手輕輕覆在他的臉頰上,溫柔地寬慰道:「小雪走了,我們也很難過,但是正如你所說,既然她已經決定離開,誰也挽留不了她。那你就不要再為此事揪心了,該回來的時候,想回來的時候,她一定會回來的。更何況,不是還有我們陪著你嗎?無論如何,我們都會陪在你身邊,不會離開你的。」
蕭翎一把抱著她,聲音沙啞地說:「夕顏,你們不要離開我,我已經失去海雯,失去小雪,嫣然也過得一天是一天的,你們不要離開我,否則我肯定會瘋的。」
「不會的。」杜夕顏漾開笑靨,說道,「無論發生什麼事,我們都不會離開你,涵姐對你說過的那句話,也正是我們想說的,我們永遠在一起,人也好,魔也好,生也好,死也罷,我們永遠在一起,沒有什麼人,什麼事,也沒有什麼力量,能夠讓我們分開。」
蕭翎感動莫名,緊緊抱著她的嬌軀,過了好一會兒,他才開得了口:「你找我有事?」
杜夕顏喟然長嘆,無奈、憐惜又擔憂地說道:「我想讓你幫幫惜惜。」
蕭翎一聽愕然:「惜惜怎麼了?」
對沈惜惜的人生,對她的遭遇,杜夕顏空有嘆息:「她這兩天憔悴了很多,整個人都瘦了一圈,她這樣的狀態,真是讓人擔心。」
蕭翎對於沈惜惜這個堅強又脆弱的女生,也有滿腔的憐惜:「你就讓她好好休息,別再給她分配工作了。」
杜夕顏說道:「我早就放她的假,讓她開學之前好好休息了,但是,我放她再長的假也沒用,海若跟我說,她這兩天一直把自己關在房裡,足不出戶的,整天躺在床上,又不是在睡覺,睜著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甚至連一天三餐都是佳麗和歐晴送上去給她的,她也不怎麼吃。我今天回來之前去看她,整個人都瘦了一圈,看著真讓人揪心。」
蕭翎聽了不禁唏噓,本來好好一個樂觀向上的小女生,被坎坷的人生折磨成這樣:「我明天去看看她。」
杜夕顏婉約一嘆:「我覺得我們不能再這樣坐視不理了,無論如何都要幫幫她。」
「嗯。」蕭翎點點,「明天我和她好好談談,她這樣憋在心裡也不是辦法。」
「問題的根源就在她父親那裡。」杜夕顏想了想,「她父親不是叫她釣個金龜婿麼?反正惜惜也喜歡你,要不你就以惜惜所釣的金龜婿的身份出面跟他談談。」
蕭翎聽了哭笑不得:「夕顏,你說的這是什麼話?」
杜夕顏卻不覺得有什麼不妥:「我覺得沒什麼不可以的啊,反正他都沒把惜惜當成女兒,惜惜一直這麼跟他相處,不知道要被他折磨到什麼時候,長痛不如短痛,他不是要錢去賭麼?你就把惜惜賣斷了,從此惜惜跟他再無任何關係了,他要怎麼賭隨他,只要別伸手想惜惜要錢就行。」
蕭翎嘆息道:「你這麼做雖然乾淨利落,但是這是惜惜想要的嗎?」
「這……」杜夕顏無言以對,她知道,沈惜惜被這般虐待都始終沒有跟她那父親一刀兩斷,始終還是抱有幻想,希望有一天她父親能承認她這個女兒。
蕭翎輕輕摩挲她的臉頰,輕聲道:「還是等我跟她談過之後再說。」幽幽一嘆,他沉聲道:「好了,我們起來。」
走出冷雪的房間,杜夕顏下去陪白然等女看電視,蕭翎回房洗澡。
他拿著昔日冷雪隨手扔給他的一塊玉佩,坐在浴缸里,呆呆地看著這快玉佩,陷入深深的回憶之中,以至於有人進來了都不知道。
黃子嫣把自己脫個精光,一隻腳邁進浴缸中,攪動了浴缸中的水,蕭翎回神轉頭,看見這具雪白的嬌軀,長發披散如瀑,胸前兩點嫣紅,腿心一抹黛色,一朵嬌艷花朵,一怔:「你怎麼進來了?」
「人家來侍候老公沐浴啊。」黃子嫣坐進浴缸中,往他懷裡靠,看著他手中的玉佩,奇道:「這塊玉佩是……」
她伸手想拿過來瞧瞧,蕭翎動作迅速而緊張地伸開手,她有點不悅地撅嘴:「幹嘛,我不能看啊。」
蕭翎輕輕一哼:「就是不能讓你看,怎麼樣?」
「不看就不看。」黃子嫣摟著他的脖子,嬌笑道,「老公你這麼寶貝這塊玉佩,是不是我哪位姐妹送給你的定情信物?」
蕭翎把玉佩收進精神世界的儲物空間去,酷酷地對黃子嫣說:「你管得著麼?」
「不說就不說,不就是定情信物麼?改天我也送你一件,讓你也寶貝我的,否則我心裡不平衡。」黃子嫣心有不忿地說。
蕭翎打趣她說:「別人送的我當是寶,你送的我當是草,才沒時間寶貝你送的什麼定情信物呢。」
「為什麼?」黃子嫣蹙眉撅嘴瞅著他,可憐兮兮地說,「我這麼讓你討厭嗎?」
蕭翎一聲笑:「跟你開個玩笑的呢,你還當真了。」
黃子嫣咧嘴一笑:「人家就知道,你才捨不得呢。」她的眼中閃過一抹慧黠,嬌聲道:「老公,好像你還沒送過定情信物給人家呢。」
蕭翎一哼道:「那你有送過給我嗎?」
「有!」黃子嫣理直氣壯地說,「人家把初.夜送給你了,還送了你一輛奧迪。」
蕭翎說道:「我還送了你超過十億的蝌蚪呢。」
黃子嫣在他懷裡扭動著嬌軀,嬌聲道:「哎呀我不管,你說的都是不切實際的,人家要戒指,戒指!」
蕭翎被她撩撥得心火頓起,盯著她說:「你這個小妖精,是故意在誘惑我嗎?」
黃子嫣嬌笑著拋了個媚眼:「就算是,你受誘惑嗎?」
「我一向很容易受到誘惑。」蕭翎抱著她狠狠地吻下去,狠狠地抽乾她肺里的空氣,放她伏在自己的胸口喘息著,問,「你想要什麼戒指?」
「跟然姐、涵姐她們一模一樣的戒指,連溫柔和小悅然都有了,我卻沒有,我上過你的床了都沒有,她一個小蘿莉卻能擁有,我吃醋了!她有上過你的床嗎?我也要!」黃子嫣酸溜溜地說。
蕭翎回答她的問題:「其實,她也上過我的床了。」
「不會。」黃子嫣坐直身子,看一個變態一樣看著他,涼涼地說,「一個小蘿莉而已耶,你都下得了手,老公你也太變態了。」
蕭翎眼睛一瞪:「想什麼呢你,上過我的床一定要發生過什麼嗎?她在我床上睡過覺了,算不算上過我的床?思想真不純潔。」
「額……」黃子嫣被他噎了一下,隨即又道,「那就更應該給我了,她只是在你床上睡一覺就有一個戒指,我在你床上跟你做了愛做的事,沒準我已經是你孩子的媽了,你更應該給我了。」
「服了你了,連我孩子的媽都扯上了,真是不給你都不行。」蕭翎變出一個鑽戒來,親手幫她戴上,笑問,「滿意了嗎?」
「嗯。」黃子嫣笑著點點頭,「天然彩鑽哦,多少錢?」
「多少錢也買不到,只有我擁有。」蕭翎得意洋洋地說。
「嗯嘛,老公,人家愛死你了。」黃子嫣心花怒放地笑道。
「都跟你說過了,整天把愛掛在嘴邊,愛就不值錢了。愛,不是應該用來說的,而是應該用來做的。」蕭翎抱著她挺身進入,浴室點燃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