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5章:我活得好累
蕭翎抱著黃子嫣走出浴室,把她輕輕扔到床上,跟著壓下去,盯著她潮紅的臉,目光很情.色:「我們繼續。」
「好。」黃子嫣攬著他的脖子,翹起上半身,吻住他的唇。
「兩隻老虎,兩隻老虎跑得快,跑得快……」
很有喜感的鈴聲從床頭柜上床來,兩人的動作都戛然而止。蕭翎為自己感慨為什麼總是關鍵時刻被打斷的同時,饒有趣味地看著她:「你多大啊,還用這麼幼稚的鈴聲。」
黃子嫣嫵媚地笑著:「人家童心未泯不行嗎?再說了,人家才二十二歲,還嫩著呢,別說得人家七老八十似的。」
「是啊,好嫩哦。」蕭翎捏捏她水一般的臉,磁性十足地說,「別管它,我們繼續。」
「好。」黃子嫣摟著他的脖子,熱情地獻吻。
但是,鈴聲一直在響,兩隻老虎跑完了又跑,蕭翎臉黑黑地說:「我看你還是先接了這個電話再繼續。」他一伸手把她的手機吸過來一看,遞給她說:「你老爸的電話。」
「哦。」黃子嫣接過去接聽,「喂,老爸,你找我有事?我已經沒事了,你放心,要是沒什麼事我掛了……哎呀爸,我在做.愛呢,你要聊天等我做完再跟你慢慢聊,拜拜。」
她掛了電話,往旁邊一扔,蕭翎已經滿頭大汗看著她:「你真牛!」
「那是,也不看看是誰的老婆,不牛能做你老婆嗎?」黃子嫣妖嬈地笑著勾著他的脖子,呵著香氣說。
「有道理。」蕭翎捧著她的頭顱,用力吻下去,點燃又一次的激情。
早晨,飯桌上,霄涵,黃子嫣,藍海若和莊婉玉四位mm神采奕奕,笑容滿面,皆因某狼昨晚鑽了不同的幾間房,上了不同的幾張床,滋潤地她們容光煥發的;杜夕顏嗔怪地不是瞪一眼一臉滿足,吃得津津有味的某狼,皆因她半夜起來找東西吃的時候,聽到了不和諧的嘿啾嘿啾的聲音。
早餐後,蕭翎開著他的布加迪威龍,帶著歐悅然小蘿莉,黃子嫣開著原本屬於她,現在屬於蕭翎的奧迪,載著杜夕顏,藍海若和張芷瑩,啟稱前往美味居。
到了美味居,歐晴看見陌生臉孔的黃子嫣,目光古怪地看著蕭翎:「哇塞!老闆你牛啊,恭喜你,後宮又新立一位愛妃,生活得真是越來越性福了。」
黃子嫣一看,好一個鍾靈琉秀的姑娘,她附在蕭翎耳邊輕聲問:「老公,這又是你的紅顏知己嗎?你到底還有多少愛妃流落在外?」
蕭翎眼睛一瞪:「別胡說,她是我同學,小雅的閨蜜,我哪來這麼多紅顏知己?」
「哦呵呵,原來不是啊。」黃子嫣乾笑一聲,對歐晴伸手,「你好,我叫黃子嫣,你叫我子嫣就可以了,你是……」
「這麼嚴肅,好像國家領導人會面一樣。」歐晴開了個玩笑,然後也伸手和她握握,說道,「我叫歐晴,是這裡的大堂經理,哎……你這名字聽起來有點熟悉,我好像在哪裡聽過……」她就此陷入深思。黃子嫣回頭看著蕭翎,蕭翎無奈聳聳肩。
「對了,我想起來了。」歐晴忽然有點激動,終於想起這個名字為什麼這麼熟悉了,因為在報紙上看過,更在新聞里聽過,「你爸是凌州市長對。」
黃子嫣微微頷首,正想問她怎麼知道的,歐晴指著蕭翎就說:「這麼說,前天晚上在金茂大廈救人,被說得跟神一樣的超人,就是你了。」
蕭翎失笑:「你在說什麼?」
「別裝了,傻子都看出來了。」歐晴美目一瞪,跟著玩味地笑了,「不錯嘛老闆,竟然泡上了市長的女兒,幹得漂亮,以後我們酒店的生意就不用愁了,該計劃什麼時候在什麼地方開分店了。」
蕭翎對黃子嫣欠肩說:「她跟海若一樣,就是這麼不著四六,你習慣就好。」
「不會啊。」黃子嫣有種遇到知音一樣的感覺,「真性情,想說什麼就說什麼,我很喜歡這種性格。」
「知音啊,真是知音啊哈」歐晴果然是遇到又一個知音了,很激動地重新握著黃子嫣的手。
蕭翎無語問蒼天了,對正在把黃子嫣引以為知音的歐晴說:「你們兩個認知音之前,請告訴我,惜惜起來了沒有,我好上去看看她。」
「起來了沒有?」說起那個小妮子,歐晴就不免唉聲嘆氣起來,「我都不知道她到底有沒有睡。昨天晚上,我睡之前去看她,眼睛就這麼睜著看著天花板,今天早上,我起床之後去看她,還是睜著眼睛看著天花板。整整一夜,她有沒有合過眼我不知道,反正她的那雙眼睛已經紅得跟兔子似的。」
蕭翎和杜夕顏聽得心裡揪緊,杜夕顏緊緊抓住蕭翎的手臂,著急地說:「我們上去看看她,這樣下去可不是辦法,她那身板怎麼扛得住?」
「好。」兩人攜手走進電梯,直奔十樓。來到沈惜惜房外力杜夕顏敲了敲門,對裡面說道:「惜惜,你起來了嗎?我來看你了。」
沒有反應,杜夕顏又說了一遍,還是聽不到裡面有人回答。杜夕顏回頭看著蕭翎,蕭翎會意地微微點頭,杜夕顏說道:「你不出聲,那姐姐進來了。」開了門,兩人一前一後走進房中,果然看見沈惜惜躺在床上。
走過去看清楚沈惜惜現在的狀態,兩個人都嚇了一跳,這還是他們認識的那個活潑灑脫的沈惜惜嗎?現在的沈惜惜,臉色枯槁憔悴,略顯單薄的唇瓣自己是一片白色,和她的臉色一樣,那雙本應該俏皮充滿靈性的眼睛,此刻卻毫無神采,空洞得嚇人,而且布滿血絲,真的成了一雙兔子眼,恐怖異常。
那一頭本來柔順光滑,披如瀑布的長髮,凌亂不堪,整個人顯得邋裡邋遢,完全顛覆了以往呈現在大家眼中的形象。
杜夕顏心疼得眼睛泛紅,鼻子泛酸,輕輕坐下來,哽咽地撫摸她憔悴的臉:「惜惜,你為什麼要這樣折磨自己?你有什麼難處,儘管說出來,我們一定會幫你的,你這樣折磨自己,我們看著都心疼,你知道嗎?」
沈惜惜沒心沒肺地咧嘴一笑,說道:「夕顏姐姐,你在說什麼?什麼折磨自己?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都到了這個時候了,你還想欺騙我們到什麼時候?你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哪裡還是我認識的那個沈惜惜?你這樣把所有問題都憋在心裡,不告訴任何人,這樣自暴自棄折磨自己,會毀了你自己的。」杜夕顏痛心地哽咽道。
沈惜惜伸手摸摸杜夕顏的額頭,然後又摸摸自己的額頭,一副迷糊的樣子:「夕顏姐姐,你沒事,一大早就跑上來,說些莫名其妙的話。」
「你還要隱瞞,還要裝瘋賣傻到什麼時候?」杜夕顏有點氣不過,拿出隨身攜帶的小鏡子放在她面前,氣急敗壞地說,「你看看,你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兩眼無神,眼睛紅得跟兔子似的,臉色憔悴蒼白,像個死屍一樣,這還是我認識的那個沈惜惜嗎?」
看見自己此刻的形象,沈惜惜明顯被嚇到了,愣了一下,然後顧影自憐地醞釀出一汪晶瑩的淚光,在眼眶裡打轉,不過,最終還是被她忍住,始終沒有擺脫眼眶流出來。她又是咧嘴一笑,笑得蒼涼而苦澀:「夕顏姐姐,你真是大驚小怪,認剛剛睡醒都是這樣的啊,眼睛紅是因為沒睡飽,看來我還得繼續再睡。」
杜夕顏嗚咽地指控她:「問題是你有睡過嗎?」
沈惜惜空洞地笑笑,佯裝輕鬆說道:「夕顏姐姐,瞧你說的什麼話,好像我都不用睡的一樣,我又不是鐵人。」
「你看看你這頭髮,至少三天沒洗了。」杜夕顏拿起她的一撮頭髮,甩到她臉上,氣惱地說。
蕭翎過來抱著她,以免她太過激動。
沈惜惜裝傻裝到底:「還不是我的洗髮水用完了,又一直忘了買,用別的牌子我又用不習慣,待會我就下去買。」
杜夕顏終於忍不住嗚咽道:「我求求你了,別再裝蒜,別再隱瞞我們欺騙我們了好嗎?我的事情,我們都知道了,你變成現在這個樣子,都是因為你爸爸對不對?他是一個賭徒對不對,他對你很不好,向你要錢了對不對?」
沈惜惜一下如遭電殛,頓時像丟了魂魄一樣,整個人都呆住了。她想不到,她辛辛苦苦地瞞,千方百計地藏的不堪回首的事,已經被自己最不想告訴的認知道了,這讓她情何以堪?她的淚水再也克制不住,擺脫眼眶,奔涌而出,如決堤之水,瞬間就打濕了她憔悴蒼白的臉頰。
杜夕顏握著她的手,輕聲道:「我們都知道你心裡的苦,讓我們幫你好不好?只要你重新振作起來,這一關你一定可以邁過去的。有我們在,沒有人可以欺負你,沒有什麼難題可以難倒你的。」
沈惜惜情難自禁地「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彈坐而起,抱著杜夕顏,號啕大哭:「夕顏姐姐,這麼多年了,我一直這麼忍著,始終等不到他對我的態度有所轉變,我等得好累,我活得好累,我想不到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