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認清形勢
「好吧，來吧，我想了個主意，打算好好教育教育慕容賢那老小子，讓他知道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
咦？眾將紛紛把不解的視線投射道聶景的身上「花兒為什麼這樣紅？」心直口快的楊乘風張嘴就問道。
「天生就這材料，紅的。」聶景嘴角一撇，一臉的鄙視道。就連這都不懂？？
唔…………原來是這樣，楊乘風頓時蔫吧了，他剛剛就不應該上趕著跑出去問。到是許博文看著自家老大，竊笑了起來。楊乘風聽到這樣笑聲，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馬上衝著老頭子開口道「老爹，頭戰用我，用我必勝。」
「去——！！～別搗亂，這頭戰，我們必須輸，還得輸的漂亮，輸的呱呱叫，小紀子………………」聶景盯著紀真叫了一聲，然後一臉詭笑的看著他道「別人我都不放心，我看啊，這滿大帳之中，就你能勝任這個艱巨的任務啊！！難怪淑之說，小紀子就是好用，放手裡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能頂上！！～怎麼樣啊，小紀子，淑之可是跟我說了，你是大周一塊磚，哪裡需要哪裡搬。對吧？」
紀真聽到這話，頓時心裡抽了又抽，苦笑著開口道「太上皇，您真是太看得起小臣了，這樣吧，小臣盡力，讓南人贏得爽，贏得開心，贏得美滋滋的。」
哈哈哈………………聶景仰天大笑起來，舒暢以及。「說的沒錯，就是這樣。小紀子，好樣的，會領會本太上皇的心意嘛，好好干，這次要乾的漂亮啊……
好，除了小紀子，剩下來的計劃是這樣的安排的………………
最後，大家都到後營輜重哪裡去領取相關的器材吧…皇后這次準備的不錯，能被她挪用拆借的都被她弄來了。小子們，你們這次可得好好干，把南人大軍給老子干翻！！～」
「干翻…干翻——！……………」大帳之中再次響起了氣勢蓬勃的吼叫聲。
聶景很滿意，年輕人就應該這麼有氣勢…｀…………
聶景的作戰計劃，很快就反饋到淑之跟聶政這裡，聶政聽了淑之給他讀的家信道「爹這個計劃好是好，只是，若是有人將這個計劃泄露出去，那麼恐怕就要麻煩大了…這其中有幾個環節若是打斷其中的關聯的話……」
「碩鼠沒有發現呢，爹就干撒出這個計劃，我覺得絕對不是打算教訓那個出言不遜，四處造謠的慕容賢，也許爹已經把這碩鼠的因素考慮進去了呢？」淑之拿著書信，皺著眉頭思索道。
「你是說爹打算釣出那隻碩鼠？恐怕不好釣呢！！～」聶政覺得人家也不傻，會沒想到你可能是在釣人家出現嗎？
「若是早有了懷疑，心中有了目標…其實也並非不可能，這次只是驗證一下他的忠誠。」淑之一邊想著，一邊把自己的猜測說給聶政聽。
聶政想了想…「我想不出爹打算怎麼釣魚，不如我們靜靜的觀看一番。」
「其實我也想不到，畢竟我對軍事上並不熟悉，但是爹竟然選擇這麼做了，我想他一定是有了後手才會如此做的，呵呵，夫君你說的有道理，不如我們靜靜觀看一番，等待事態的發展。」
最近郭榮收斂了許多，不再如以前那般的浮躁…沒了徐濟，他人也變得發痴了。
王道見到他的時候，郭榮已經辭官在家休養了。種種花，養養鳥，躺在院子裡的躺椅上睡睡懶覺。王道真沒有想到徐濟對他的打擊居然如此之大，讓他徹底的沒了以往的雄心壯志。
「大哥………………大哥………………」王道喚了他三四聲…郭榮才張開了眼睛，看見是他，這才起身做了起來，沒有力氣的道「什麼事兒啊？」
「大哥，你為什麼辭官？是因為二哥…………｀…」
「好了，你要是還認我做大哥，就不要跟我提那個人。我沒有那樣的兄弟。」郭榮忽然聲音驟冷，寒意森森的道。
「大哥，………………我知道你心中恨他，是他們背叛了咱們兄弟，他還陷害你，也陷害大侄兒，但是人死燈滅，他沒了不是嗎？你為什麼還要辭官呢？在這件事情中你是受害者啊，你有什麼錯？」王道一臉不解的問道。
郭榮嘆息了一聲道「我沒錯？我怎麼沒錯啊？我的錯就是我錯信了人，若不是我錯信了人，我兒子怎麼會差點就死掉？………………我現在算是看出來了，老三看著是對我們兄弟不大厚道，但是那只是看著，該他出手的時候，即使身在病中，即使不久於人世，人家還時時關注著他的大侄兒如何了。我兒子進入大牢，若是沒有他的弗照，就王皇后那種女人，會想到要厚待我兒子，不讓他吃苦遭罪，衣食住用都一一的安排好嗎？」
他再次嘆息，搖搖頭道「不會的，沒有我兄弟，沒有老三，王皇后就連多看我一眼都嫌多餘，我在她面前，還不如我兒子有面子。我也是小五十歲的人了，我這一輩子也就這樣了。老三若是真沒了，我繼續在王皇后面前礙眼還有什麼意思呢？」
「所以你就辭官了，你不想幹了，什麼爵位，什麼成就都不想要了？你還是那個大聲吼著男兒立世當成就一番豐功偉業的男人嗎？」王道不敢置信的看著他道。
「…………人是會變的。」郭榮看著他，有著一切都已經成過往的淡然。他變了，一是因為年紀大了，雄心不在了，二是因為兒子長大了，而且跟皇長子殿下關係跟親近，王淑之雖然歸為皇后，卻沒有阻止他們親近，對待他兒子也算不錯，這還不夠嗎？非得他整日裡窮折騰把整個郭家都牽累進去嗎？
他又不是徐濟那人渣，徐家就剩下他單蹦一個人，死了就連個祭拜的後人的都沒有。
「可是大哥……」
「好了，你要是為了我辭官的事兒，就不要多說了，你要是想跟老哥哥喝一杯，那我讓你嫂子置辦上一桌子酒菜，我們兄弟好好喝一頓。」郭榮乾淨的打算他，直白的說道。
他是真的不想再摻和進朝廷當中去了，他這次退下來，王皇后已經跟他說了，老三聶政還記掛這他，等到剩下的幾個兒子成年，回頭都到朝中做事去。
足矣了……真的足矣了……
看到大哥郭榮居然一下子頹廢到猶如一個風燭殘年的老頭子一般，王道真是不敢相信，他一次有一次想要勸說他，重新振作起來，都被郭榮拒絕了。見到他真的心意已決，王道只能無奈的搖頭走了。
他剛一走，老六陸定方就從屋子裡的屏風後面轉了出來，看著老四遠去的背影搖頭嘆息。「大哥，我說不讓你說吧，你剛剛還幾次都差點說漏了。」
郭榮聽了這話，也跟著嘆息道「都是兄弟，你都能說的我都動了心，退了下來，我還真想說說他……」
「大哥，你此時說他也沒用，四哥這人隱藏的太深了，他看是我們兄弟之中最是淡然的，一副什麼都不在乎的樣子，你們生氣的時候他也不過是跟著笑笑或是驚訝一下倆下的，但是其實他可能是心中最為在意否則的話，他不會找到我們說要給你爭取，把官位要回來。
還讓我們聯名上書給三哥寫信，為你求情………………
在我看來，這實在是看不清形勢，愚蠢之極的事情。三哥對我們已經很寬容，很信任了。就這樣，二哥還做出了那樣的事情，他應該已經很難過，很難過了。再說這次的事情，雖然是二哥做的，但是平日裡二哥跟大哥走的太近了。是二哥徹底的帶累了大哥的名聲，惹得大哥無端在朝著被朝臣們非議紛紛。
這實在不是個好現象，萬一讓朝臣們把視線都集中在你身上，或是我們兄弟身上，那就真不好了。
要說我們兄弟可都是幸進，誰之前也沒有做官的經驗，哪個就敢說自己做的什麼都是對的，都是經驗老道的，若是朝臣們的視線都集中在我們身上，但凡芝麻一點大的事情，就能惹出滔天的大浪來。
到時候讓三哥如何面對群臣們的責問呢？？
朝廷若是再度因為我們亂起來，我們又如何面對三哥呢？
再說，不為自己也得為子孫想想啊，若是三哥真的不幸傷逝，新帝即位，那是我們的侄兒輩，到時候我們這些叔叔伯伯就更顯得身份尷尬了，這份情誼不知道能在新帝身上維持多久呢？？」
陸定方說的才是郭榮最擔心的。
「你說讓我退下來，我同意，你說的新帝之事，我也贊同。但是為什麼不讓我告訴老四，讓他也提前有個底，別再折騰了呢？」郭榮看著陸定方說道。
「大哥，我們兄弟在一起的時候，我也不是沒有勸說過他，但是你看他，還是來找你了。我還特意跟他說，我不同意他的想法，不同意他讓你重新出山，你看他聽嗎？
這要不是我提前來找你，給你說清楚，昨天你會辭官嗎？
你再看看，昨天你剛剛辭官，他就得到了消息連夜去找我們聯名上書。我們不同意，他又在今天下衙口就跑來找你。你看把他個急的，都快上竄下跳了，我就不明白了，他幹嘛呢這是………………？
真是不夠他整天窮折騰的呢！！～」
郭榮聽了，很是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