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 幫她換衣服
116 幫她換衣服
周婭看了看邵景澤,又看了看和他長著相似五官的邵景嫻,一時間有點夢境。
邵景嫻聽了邵景澤的話,臉上故作茫然,避重就輕道:「小卓,帶周小姐去客廳裡面換件衣服,她淋濕成這個樣子怎麼行呢?」
小卓向周婭走了過來,邵景澤卻一把將周婭摟得更緊。「她的衣服待會兒由我換!」
大有周婭是他的私人物品,除了他誰都不能碰一下的架勢。
「景澤!」邵景澤平時把她當寵物也就夠了,可這是在景嫻還有小卓面前,她的臉上自然而然地染上一層紅暈。
邵景嫻張大雙眼,驚訝地看著邵景澤,臉上很有些委屈。「小澤,我是你的姐姐呀,你怎麼能這麼對待我?」
「還知道自己是姐姐。」邵景澤的聲音越發地冰冷,仿佛從地縫裡鑽出來。「做事情之前有沒有考慮過後果?田家只不過請你去參加了一場對老師的答謝會,就和他們家人把我和田茜兒的婚事給訂下來,這事情要怎麼收尾?」
邵景嫻的臉色唰一下白了。「茜兒是個好女孩兒,他們爸媽說了,她對你早有意思,景澤你是不知道,茜兒處處都為你考慮為你說話,甚至為了你,不惜得罪她的大姨和她的親表哥邵景御,這樣的女孩兒錯過了,這一輩子就再也找不到了。」說著眼角的餘光瞥一眼周婭。
邵景澤卻轉向懷裡的女人,喑啞的嗓音在她耳邊說:「明白了嗎?」
周婭緊緊地咬住了下唇。
聽著邵景澤和邵景嫻的對話,笨蛋也該明白了。
原來邵景澤根本就沒有去參加田家所舉辦的宴會,去的人就只有邵景嫻。婚約也是邵景嫻個人和對方訂立的。
邵景嫻一聽他這麼說,驚覺自己掉入了邵景澤話語中的陷阱。原來他逼迫自己和盤托出這一切,都是給周婭聽的,可惜她也是太想要達成了目的,居然就這麼把實情給說了出去。心裡不甘。「景澤,你到底有沒有聽姐姐在說,茜兒她是姐姐看上的女孩兒——」
「你娶她好了。」
「你……」邵景嫻語重心長地一嘆:「人家茜兒一個大家千金,相貌和才智都是一等一的。至少給人家一個機會。」
「我只是對忘年戀沒有興趣。」
「忘年戀?」
「我三十二,她二十,不是忘年戀是什麼?」
邵景澤既然已經讓周婭明白了田家的宴會他根本就沒去參加這樣的一個事實,也就沒有了和景嫻繼續爭論的心情,緊緊攬住懷裡面的女人上了樓,似想起了什麼,他停下腳步回頭:
「景嫻,你是我姐,我尊重你,別的事情可以遷就你。但私人感情上我有自己的選擇。這麼多年大家沒在一起,你還不太了解,我討厭換東西,女人也一樣!既然選擇了周婭,就是奔著和她過一輩子這個目標來的!別說你不能阻攔我,就算是她自己,這輩子也休想逃離!」
周婭的心如同被鍾重重地敲擊了一下,徹底震撼到了,她以前已經習慣了這男人對她的各種好,根本看不透他的心,這第一次聽到他發出的心聲明顯地感受到男人的心跳,也感受到了男人對她的感情確確實實是真的!她此時也絕不懷疑!想起前兩天莫名的傷心,真是覺得不值得,很愧疚,心裡暖暖暖的,整個人好像重生了。
邵景嫻也何嘗不重新認識了自己這位胞弟。「你這桀驁的性格真像極了我們的母親!」她嘆了口氣:「既然和田家的婚事都已經被媒體公布了,我們已經無路可選。」她想用這種方式拖住他,能拖一點是一點。
「田家的女兒我不會要,至於怎麼和田家解釋,景嫻,你自己看著處理吧!」邵景澤只拋下一句,攬住周婭揚長而去。
邵景嫻的胸膛劇烈地起伏著,她沒想到素來在意她的弟弟會變成這個樣子,竟然不管不顧自己的死活!
不知不覺紅了眼眶。「小卓,你聽聽,他竟然讓我自己收拾爛攤子!他還是不是我親弟弟!」
「大小姐,大少爺他只是那樣說說而已,想想之前您遇到什麼困難不是他幫你擺平的!他可能這次是真的生氣了。」
「生氣?為了那個女人?我才真該生氣呢!」邵景嫻憤憤不平,眼淚也順著眼淚流了下來。「當初媽為了讓他呆在邵家過好日子,帶著我處處受苦,媽最大的心愿就是他能奪回屬於我們三個人的一切,可是如今他竟然為了一個女人要親手葬送這一切!」
「也許大少爺有他自己的辦法呢。」小卓一面拿出紙巾為邵景嫻擦眼淚一面安慰道:「大少爺像是那麼沒有分寸的人嘛!他一定有自己的打算!您就不要干涉他了!」
「你是不知道我有多恨田蘭母子,一想到周婭曾經是邵景御的女人我就不甘心!更可氣的是,邵景澤那麼對她,她竟然還倒貼他!把我弟弟置於何地?景澤他就是鬼迷心竅!」邵景嫻學鋼琴本就是個完美主義,他這輩子是沒有希望,總是憧憬著自己的弟弟能夠找一個世界上最優秀的女孩兒,現實卻狠狠地擊碎了她的夢,讓她怎麼甘心?
「大小姐還在想上次商場裡面那個女人的話吧!那個女人是搶走周小姐老公的小三,她說的話聽聽也就罷了。大少爺那麼縝密的人,怎麼會容忍自己的女人和別的男人亂來。」
仿佛是一語驚醒夢中人,邵景嫻心中的結忽然解開了一半,也明了了些許。
鼻子裡哼了一聲:「反正邵景御的女人,沒有我的學生茜兒好!」
周婭跟著邵景澤回到了他的房間,他把周婭放在床上,自己站在地面上,周婭自然而然地跪在柔軟的大床上,看著他走進浴室又出來,佇立在她面前。周婭想起他們兩個人離開時景嫻那種失落的表情。
「澤,平心而論,景嫻姐那麼做也是為了你好。」
「傻姑娘,她那麼做,你還為她說話?換成別的女人不會這樣。」邵景澤的目光就和此時室內的溫馨的目光一樣柔和,語氣也充滿了寵溺,嘴角勾起淡淡的笑意。這個人本是非常嚴肅的,卻在看她時變得毫不吝嗇笑容。
周婭的嘴角抿了抿。「景嫻姐的心思我能夠理解,茜兒是她多年來的學生,師生情誼該有多重啊,茜兒從香港起一直陪在她的身邊,而且剛才你的話說得重了。我擔心景嫻姐接受不了。」除了辜負了他母親的邵正勛之外,他最親的親人就是邵景嫻了,她不想因為自己讓姐弟兩個鬧得不愉快。
「就是要警告景嫻以後不要干涉我的事情。」邵景澤的目光越發地溫柔優雅,沉聲道。「她是一個鋼琴家,本應該好好談鋼琴,非要干涉商業上的事情,這就是越界。隔行如隔山,商業她不懂的。我有我的處事手段和步驟,她那麼自作主張看似明智,實則會起到反作用。」
周婭點了點頭。這人考慮事情太過成熟了點,連景嫻在他面前都顯得幼稚。
「不過我的寶貝那麼理解景嫻,還是讓我覺得意外又驚喜,正如你說的,景嫻自從腿受傷之後一個人孤獨慣了,茜兒時常陪著她,從某種程度來說給她排憂解悶。」
「澤,我以後都會把景嫻姐當成自己的姐姐的。」
「傻姑娘,盡力而為。」他從不強迫自己的女人去刻意做一些事情,在他身邊的女人,應該時時以最舒服的狀態存在著。
周婭思維一轉:「我才去看爺爺了,爺爺從小就疼我,他說準備把他的公司給我,要不到時把公司拍賣了,然後給你用於對抗危機?」
「不需要,我怎麼能要我女人的資產!自己好好留著,那是你爺爺給你的,永遠不要輕言放棄。」
這人都什麼時候了還大男子主意,周婭擔心。「公司方面,你真的想好了對策?」
邵景澤目光微斂:「敢說有十足的把握,至少可以放手一搏。」
聽到放手一搏,周婭還是很擔心。「在邵家,非要和邵景御爭下去?」
「不許提他!以後都不許提!」他目光一沉,對準她的一雙朱唇吻了下去。
在來時看到她和邵景御在小區門口搭話他就已經很不爽了,雖然不知道他們之間說的什麼,但一想到周婭之前那麼喜歡邵景御,他就恨不得把以前的時光補過來。要是他能早點遇到她,說不定事情就會簡單很多。
這個吻來的極為兇猛,又非常急促,像狂風暴雨一般把她席捲了。
身後就開始拉她的裙子。
她下意識捂住胸口。「幹嘛?」
「幫你換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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