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2 不愧是我調教出來的女人
212 不愧是我調教出來的女人
巴士站牌到處都是人,邵景澤向四周一掃,兩片薄唇啟開:「我的車子在那邊,上去聊聊。」
如大提琴般低沉的嗓音充滿了命令的意味。
見周婭仍傻愣著不懂,他眼底掠過一道陰鬱:「或許,你是想在這裡談我們之間的事情?」
緩過神的周婭慌忙搖頭,心虛的她此時是害怕邵景澤的,低著頭跟隨著他的腳步上了車子
看到她專門挑了後面的座位坐下,他把剛打開的前門關上,也坐到了後面的位置。
驚訝地看著他坐到自己身邊,濃重的男人氣息逼地周婭心跳加速。
邵景澤眼神陰鬱地望著前方,薄唇緊抿,不說一字。
憑著自己的直覺,知道這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五分鐘的寂靜過後,周婭終於忍不住了,她轉過臉望向他俊美但冰冷的側臉。「事前我有告訴你要離婚,可是你一直以為我是開玩笑,我只能以這種方式結束……」
男人冰冷的面容突然轉了過來,周婭的話瞬間卡在了喉嚨里,只瞪著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驚恐地看著他。
「這麼說,你真的要離婚?」邵景澤終於開了口,語氣卻像從地縫裡面鑽出來般寒氣逼人。
明明是問她的意見,卻明顯帶著一絲威脅的意味。周婭勉強壓下心中的緊張,硬著頭皮點了點頭:「是,和我之前說的一樣……必須……必須離婚……要是你執意不肯,就這樣把我抓回a市,以後我照樣有別的辦法逃走,你關的我一時,關不了我一世。」
他眼中墨眸微微一閃。「好啊,不愧是我調教的女人,竟然開始威脅起我來了。」
周婭心裡剛升起一陣得意。卻聽他話鋒一轉:「但你是我的老婆,我不會把你關起來,更不會囚禁你,那樣太不人道。以後你走到哪,我跟到哪兒!」
什麼?周婭一怔,哭笑不得地望著他:「景澤,你是認真的嗎?我說的話,說到做到!」她的語氣亦前所未有地強硬。
「你看我像是開玩笑嗎?」睨著她倔強的表情,邵景澤眼中的神色越發凝重。
周婭的唇角抽了抽:「求求你放了我吧,我實在沒辦法繼續和你生活下去!相信我,離婚對你好對我也好!不然,總有你會後悔娶了我這樣一個女人的!」她苦苦地哀求著,眼眶微微紅。
男人緊緊盯著她眼底閃爍著的淚光,探身到前座拿了紙巾為她擦乾了眼淚。深邃的眼眸中掠過一道心疼:「小婭,知道這些天我是怎麼過來的嗎?你一聲不響地離開,景嫻三天兩頭催我把你帶回家。到底發生了什麼?我是你丈夫,有什麼不能說?」
周婭鼻子一酸,眼淚奪眶而出,不住地搖頭:「我原來也以為……夫妻之間……沒有什麼不可以說的……可是這次景澤……是我對不起你……真的對不起……你還是和我離婚吧!我……」她瘦弱的肩膀因為哭泣劇烈地抽搐著。「我……配不上你……配不上你的愛……相信我……如果有任何辦法我不會選擇離婚……與其有一天讓你和景嫻恨我……我寧願離開你……好嗎?求你?」她說完,蜷下了膝蓋,就要在車裡給他跪下。
眼看膝蓋就要碰到車面,他大手一拉把她摁到了座位上,乾澀的唇吻住她臉上滑落的淚珠,一直沿著淚痕吻到她眼角,最後狠狠地吻住了她的紅唇。
周婭顫了顫,手想使力推開他,卻被他身上熟悉的男性體魄香熏得心臟暈暈然。
他的唇壓迫在她柔軟的唇上,和他的相反,她的唇軟的像果凍,他用力含住,深深吮住的那一刻,理智也在最後一刻斷片,他撬開她唇齒,狠狠的探進去,用最親密的方式糾纏。
周婭只覺得後背脊一陣發麻,腦子醒了醒,嘴角微顫,痛哭地把臉轉向車座側面,抵住他的雙手把他往上推,「我們不能這樣,真的不能了……景澤……你非要我死嗎?」
她搖頭,長長的睫毛上沉重的淚水也被甩落,這幾天,她的心仿佛扔在油鍋上面,一面煎的結了疤,另一面又被下面的熱氣弄得滾燙。
他猛地一怔,猛地從她身上撤離開來,周婭慌忙坐起身,聽他用心疼的語氣說:「你寧願死,也不給我知道的機會?」
「我……」周婭想了想,要是知道景澤知道是自己爸媽讓景嫻失去了一條腿,以他這樣陰鬱的性子,會放過自己的爸媽?不會!不會的!他現在喜歡她,寵她,只因為他還不知道這個真相!他如果知道,就會翻臉的!她害怕那一幕發生,下意識地搖頭。
「好。」邵景澤咳了一陣,清了清嗓子:「不問你!你一天不回a市,我就一天在香港陪著你。」
周婭驚駭地抬頭眼眸。「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你留在香港做什麼?讓聖京怎麼辦?」
「愛怎麼辦怎麼辦,我說到做到。」他凌厲一聲。「咳咳……」又是幾聲咳嗽。
聽到他的咳嗽聲,周婭的心一陣抽痛。
這些天他又不聽話地抽菸了?不然怎麼咳嗽地這麼厲害?
她一扭臉,看到對面的藥店,打開車門下車。
碰!車門關上的剎那,邵景澤臉色陷入了一片黯淡之中,他深藏不露的心一點點變得冰冷。
她就這樣走了嗎?不給任何理由?不顧他的感受?就這樣走了?
狠心的女人!
無論如何,他也要得到那個真相,到底是什麼?讓她變化地這麼快。
「咳咳……」
扣!扣!扣!敲打車窗玻璃的聲音響起,邵景澤抬起眼眸,赫然看到車外的女人,壓抑住心中的狂喜,打開車門。
周婭手裡拿著一個盒子走了進來,她坐進車子,把盒子打開,拿出裡面的藥瓶,擰開蓋子給他。
「喝一口。」
邵景澤這才發現是一瓶化痰糖漿,心底里明明早已狂喜面子上卻維持著高冷的表情。「不習慣吃藥。」
「那為什麼我生病的時候你讓我吃藥?」她手裡端著瓶子:「快點接著,手酸了。」
他皺了皺眉,喝了一口藥,長眉深深地蹙了蹙,一陣乾嘔。
周婭第一次發現這個男人的弱點,那就是怕吃藥,不過也嚇到她了。「你怎麼樣?」說著連忙去扶他。
男人卻是騰出沒有拿糖漿瓶子的右手,攬住她的細腰,把她帶入懷裡,拼命地汲取著她髮絲的清香。「老婆,你還是關心我的。」
周婭恍然大悟,推開他,強忍住心裡的酸楚板起一張面孔。「換做別人我也會這麼做!以前我生病的時候也是你照顧我!景澤,你還是趕緊回a市吧!一個公司的總裁,不理公司像話嗎。」
他拿了糖漿瓶子的蓋子擰上去放好,狹長的眼眸淡淡地凝住她:「你和我一起回去?」
周婭抗拒地搖頭。
「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男人面色轉陰。
「的確沒什麼好說的。」周婭就不信,公司有文件要簽批,他會一直呆在香港。
抬起手腕看表。「這糖漿很管用,注意按時喝,我先去上班了。」說著打開車門。
手一把拉住。「你在這兒上班?做什麼在哪?」
周婭不回話。
「你即使不說,我也有辦法查到。」邵景澤犀利的眸光注視著她。
他的確有這個能力和本事。周婭說:「在花田百貨的××服裝品牌專櫃,你知道也沒用,白天我們工作很忙,沒有時間招待你。」
「又沒說去找你。」邵景澤冷哼一聲。
周婭一呆,看著他俊美邪肆的面容,悶悶地點了點頭。「那最好。」
「我送你。」
「不用了,地鐵快一些,否則會遲到的。」說話間周婭推門下車。
周婭離開後,男人也推門回到駕駛座。
手裡緊緊地握著周婭給她的糖漿。
花田百貨?他眼神幽深地望著前方,用手裡的糖漿瓶子底部有一搭沒一搭地輕輕敲著座椅。
思緒萬千。
如果他沒有記錯,花田百貨和a市的花都百貨都是莫市旗下的百貨商店。
只不過,花都百貨屬於高檔百貨商場,花田百貨屬於中低檔。
而周婭,居然在一個中低檔的百貨商場下的服裝專門上班。當營業員?
這女人有自虐傾向嗎?
邵景澤開車回到了5號公館,一雙筆直修長的腿跨上了台階走到了張晚晴的起居室,坐在沙發上的余彬站起身,素來嚴肅的眼神帶著幾分期許。「趕上少夫人的車了嗎?」
邵景澤臉上陰雲密布,點了下頭,風塵僕僕地坐在了床頭邊上,眼底的眸光閃爍著一絲複雜而滄桑的光芒。
察覺到他的情緒低落,余彬沒有再追問下去,話鋒一轉。「伺候夫人的僕人說,少夫人來了之後給夫人擦了身體,還換了身衣服,又修建了指甲,折騰了一上午,才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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