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0 得寸進尺
150 得寸進尺
「誰小孩子了,你以為我在跟你鬧彆扭嗎。」周婭唇畔再次爬上冷笑。
邵景御見她越說越過分,不由低咒道:「我看你還是對當年我和你離婚懷恨在心吧。」
「這世上最討厭的就是你這種沒有一點自知之明的人。」周婭本想控制不跟他吵的,可這人說的話就是有一種會把人氣死的衝動,忍不住更加惡毒的道:「還真以為自己是朵花,不過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邵景御氣極過去揪住她胳膊站起來,眼睛裡泛起星星點點的寒意:「這裡只有我們兩個人,我警告你說話注意點。」
「是了,我還是注意點吧,免得被御少你打成豬頭。」周婭隨他抓著,自個兒轉開臉,閉眼不說話了。
邵景御被她氣得無語,硬將衣服披在她身上。
周婭等他一轉身毫不客氣的將衣服甩在地上。
邵景御回過身來又咬牙切齒的給她披上去。
如此幾番過後,火山終於有點爆了。
「周婭,如果你不老實給我披著我現在就在這裡強要了你。」
「邵景御,我現在可是你哥的老婆,你這麼做就是××。」周婭臉上終於流露出一絲不安,如果被他強要,她寧可從這樓上直接跳下去。
邵景御一怒,轉過身尋了處乾淨的地方坐下。
周婭猶豫再三還是沒再把衣服扯下來,說到底,她還是有些怵邵景御的,這個人,得罪了什麼都幹得出來,她盯著身上的白色西裝。
她突然想起了邵景澤,心格外的孤單無助。
原來她是那樣的依賴他。
邵景御看著她,此刻她就像個孩子一樣蜷縮在角落裡,垂著頭,皎潔的月光在她身上流轉,長長的睫毛如一把古典的羽扇安靜的展開著,精緻的容顏是筆墨渲染出來的油畫,纖細的身姿便像是從畫裡撲面而來,震撼著她的心,唯美的好似不真實。
這一幕,他竟不敢上前驚擾,只想這樣遠遠的看著,甚至恨不得上前抱住她,但他沒有那麼做,他怕一旦上前會毀了這樣的寧靜,換來是無止境的爭吵。
那樣的爭吵,他真的……膩了。
其實他也不想每次見面都對她大吼大叫。
只是……控制不住,討厭她漠視自己的情景。
時間一分一秒的都過去,下面的宴會也不知道因為他們的離去變成了怎樣,不過好像都不重要了,再沒有此刻來到寧靜祥和。
當周婭坐的僵硬了,腿麻了,試圖換個動作想站起來時,不期然就撞到了對面那雙眸子,寧靜的如一塊潤色很好的墨玉,透著溫柔……
她怔了怔,但那雙眼睛很快便移開了。
「怎麼了?」邵景御別開臉,好像小時候偷吃糖果被人抓到的那種尷尬感覺。
「現在幾點了?」
他看了看手錶,「快十點了。」
「我們不能再這樣干坐下去了,越晚管理員上來的可能性就越小。」周婭站起身來,果斷的道,「我們要求救。」
「怎麼求救?」邵景御訝異於她臉上的表情,滿臉的決心。
周婭拿出他的西裝,去咬手指,放到嘴邊時被邵景御抓住:「你不會是想用血寫上求救扔下去吧,你瘋了,這麼高的樓你扔下去都不知道被風吹哪裡去了。」
「試試總是有機會的,難道你想在上面呆一整夜。」周婭看著他。
「夠啦。」邵景御豁然打斷她,撥開她的手,張了半天的嘴,「其實…其實我帶了手機。」
「什麼?」周婭騰地站起,惱怒激動的揪住他衣領,恨得牙痒痒,「邵景御,你帶了手機為什麼還騙我說沒帶?」
邵景御本就因為那一份私心尷尬不已,俊美的臉再說出來時一陣一陣的紅,只可惜周婭完全沒注意到,她像只剛出籠的小獸張牙舞爪,他看的微微好笑,這樣的周婭其實也蠻可愛的。
「你別拉我,你一直拉我怎麼好打電話。」邵景御後退兩步,掏出手機,按了半天臉色突然一變,「好像……沒電了。」
「沒電?」周婭一把奪過去,開了半天的機,一開起果然便自動關機,她氣得咬牙切齒,「邵景御,你故意耍我是不是,如果你早點拿出來根本不會變成這樣。」
大約又過了幾個小時,手錶上的指針逼向十二點,午夜的時候天氣是更冷的,尤其是天台上面,幾乎只有七八度的溫度.
「看來沒人現我們的求救信號。」樓下宴會的人差不多該全走了才對。
周婭嘆了口氣,手臂冷的都快沒知覺了,她拼命咬著牙根才不至於身體打顫。
「抱歉。」邵景御低低的啟口。
周婭訝異的看了他一眼,還真沒想到他會道歉,「反正我一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有手機也不早點說,就算你想教訓我,也犯不著把自己拉扯進來啊,現在好啦,兩個人都被關在裡面了,我看八成是要在這裡過夜了。」
邵景御拉開西裝,突然伸開手霸道的抱住她。
周婭吃了一驚,「你想幹嘛?」
「不要亂動。」他拉攏西裝,貼著她手臂,雙手也抱住她腰往胸膛里壓,薄薄的禮服布料擠壓著他胸膛,熾熱的體溫傳過來,單薄的好像最原始的肌膚相貼,連他心跳去起伏也感受的清清楚楚。
「放開我——」周婭用手肘撞擊他胸膛,惱羞成怒。
「難道你想一直冷下去嗎,我不信你受得了。」邵景御強壯的體魄將她制的牢牢:「不要再動,否則我不確定自己真的會不會做點什麼出來。」
周婭憤怒的哼了哼,倒也是安份了些,她的確是太冷了,貼著他還是稍微好點。
「再說以前再親密的都做過,何必跟自己的身體過不去了,感冒了受罪的還不是你自己。」
他不停的嘀嘀咕咕著,見她漸漸不動了,唇梢悄悄揚起,心裡有股甜甜的味道,像是春芽破土而出,恨不得此刻能永永遠遠、天長地久。
「你睡會兒吧,待會兒要是門開了我叫你。」
「我才不睡。」睡了還指不定他又要幹些什麼,周婭將臉壓在膝蓋上,老天爺是不是捉弄她啊,真沒想到她和邵景御還會有今天。
「你不睡,我睡了。」邵景御靠在後面的牆壁上,周婭干坐了會兒見他睡了便漸漸安心的闔上眼睛,起初以為是睡不著了,可不知不覺竟也睡去了。
聽到她安穩的呼吸,邵景御才慢慢睜開雙眼。
漂亮的臉蛋壓在膝蓋上,肉頰像兩邊擠開,秀氣的黛眉緊皺著,雙手環住小腿,模樣有幾分動人的可愛。
邵景御忍不住輕輕朝她挨近點,指尖輕柔的觸碰著她安靜的睫毛,像是柔軟的羽翼,被他輕輕一碰,便會顫動。
真好啊……這樣的感覺。
他卻又突然覺得心痛起來,她原本是自己的妻子啊,本來就是她一個人的,現在要摸她都得趁她睡著了偷偷的。
熟睡的她腦袋突然向外一偏,眼看著就要掉下膝蓋,他及時過去,她掉下來的腦袋正好墜進她臂彎里,他悄悄把她抱上來點,讓她安靜的枕在自己的胸口。
他把衣服再次拉攏點,可以蓋住她脖子,免得她凍著。
等他意識過來才現這樣的舉止對孫沫沫也沒有過。
他為自己的舉止感到震驚。
對周婭總是有一種奇怪的占有欲。
原來他真的愛上她,而不是周婭說的,因為她和邵景澤在一起,他覺得不甘心。
只是現在他還有機會嗎。
真的不想把她讓給邵景御。
想要和她重新在一起,但是孫沫沫——
他一直專注的看著她,很久很久,久到終於有了絲睡意,將臉靠在她頭上,聞著她的絲香味,滿足的睡了過去。
睡得香,是被懷裡的人一陣顫抖驚醒的。
他睜開眼,只見她緊貼著自己胸膛縮成一團,臉色蒼白。
他連忙把她整個人連同雙腿抱進他懷裡,這一舉動立刻驚醒了周婭,睜開眼看到自己和邵景御親密的貼在一塊,又氣又怒。
「啪。」她毫不猶豫的甩了他一個耳光,抱緊自己從他懷裡鑽出來,嘴唇青:「混蛋——。」
「我沒想對你怎樣。」看到她那副柔弱的模樣,邵景御完全忘了那一巴掌的羞辱,「你冷,所以我想抱緊點。」
「你根本是趁我睡著了得寸進尺。」周婭打著寒顫,嘴唇抖,離開他溫暖的懷抱接觸到冷空氣好像更冷了,頭也很重,整個人很不舒服。
「是,我是得寸進尺,結婚這麼久了我還沒有欺負過你,今天就好好補回來!」邵景御也惱起來,使出蠻勁橫抱起她攥進懷裡,她像只小野獸在他身上又咬又抓他也不放手,本來身體也沒了多少力氣,很快便被他壓制的使不出一點力,他脫了自己的西裝,完全蓋在她身上,從後方連同她小腿一起給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