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 獲得保釋
68 獲得保釋
辦公室的門開了,丁秘書請進來一個高大挺拔穿銀灰西服的男子,這人正是邵氏的法律顧問以及邵景澤的私人律師方業寧。方業寧手裡抱著公文包走到了邵景澤面前。「邵總。」
「恩,來坐。」邵景澤摘掉了眼睛上金色框架的眼鏡,休息了下眼睛。「你是很久沒有露面了。」
方業寧笑道:「干我們這個行業的就和醫生一樣,雖說做的是拯救人的工作,但一般人並不希望見到我們,因為一見到就表示有麻煩事降臨到頭上了,不知道邵總遇到了什麼麻煩?」
邵景澤勾了勾唇。「怎麼,就非得遇到麻煩才能請你來?我們這麼多年的交情,能不能請你來敘敘舊?」
「可以可以,能得到邵大總裁的親自接見,我是求之不得!」方業寧打趣地笑道。
邵大總裁冷是冷矣,但是真要遇到場面上的事情口才並不比他們這些靠嘴吃飯的人差。他最擅長通過溝通,而後慢慢地切入到正題,這樣交待事情更容易讓人接受,並收到良好的效果。
兩人聊了一會兒,邵景澤就把話鋒一轉。「業寧,我有一個朋友遇到點麻煩,現在警方起訴她過失殺人,我覺得這裡面的問題很嚴重。」說著把一份資料教給了方業寧。
方業寧低頭看資料,腦海中立即回想起前些天在報紙上看的新聞。
他當然知道這個轟動全a市的案子,只因為犯罪嫌疑人不是別人,正是邵景澤的弟媳,邵家的二少夫人。
皺了皺眉,方業寧詫異地看向邵景澤:「據我所知,二少已經和夫人離婚了,她的事情你還要管?」
於私邵景澤並不是個愛管閒事的事情,於公,他冷淡又現實的性子註定他對集團利益以外的事情都漠不關心。怎麼今天會關心起一個命案來?
「要管的,而且我要你幫她脫罪。」
方業寧驚訝地望著邵景澤,從來沒有哪個女人能取得邵景澤的親身關注,更不提命案脫罪,由此,他只能暗暗判斷,這個女人不簡單,事情不可怠慢。
於是談了談對案子的看法,最後說:「死刑是可以避免的,輕判也可以……」
他伸出一隻手掌打斷方業寧的話。「不,希望你能對她進行無罪辯護。」
雖說是希望,但看得出邵景澤眼中的堅定和決然。方業寧瞳孔縮了縮,有些為難說:「目前的證人和證詞對她都很不利,想要做無罪辯護實在困難啊。」
「這你放心,我的人正在搜集證據,一旦發現有價值的東西會立即交給你,你只管和法院警方還有她本人溝通,別的事情我負責。」
「那好吧。既然邵大總裁都開口了,我只能竭盡全力地去辯護。老實說,今天看到你這份資料,我也不相信推了一下人就死了。除非這二夫人有武俠小說里的絕世神功。」方業寧說著就笑了起來。
「以後就不是二夫人了,你叫她周婭就行。」邵景澤糾正地補充了一句,完了嘴角上揚起一個弧度。
額,有什麼區別嗎?方業寧再次陷入了不解當中,但不管怎樣,金主有需求,他自然會竭力坐好,看邵景澤的重視程度,這場官司只能贏不能輸,從未有過壓力的他此時倍感身上肩負的責任重大。
袁萱去探望周婭,兩人聊了很久,她禁不住感慨:「看來這邵家的人,最有良心的就是邵景澤。婭婭,放心吧,既然你大哥肯伸出手幫你,他一定有辦法扭轉乾坤,」
周婭感激地握著袁萱的手,雖然此刻是通過欄杆,帶著手銬,袁萱也感受到她手心的熱度。聽她說:「我實在沒想到最後幫我的只有我大哥,可是想不通的是,如今我和邵景御已經結婚了,大哥他為什麼幫我?他難道不知道這是一灘渾水嗎?案子贏了倒還好,要是輸了的話,媒體炒作一番,指不定怎麼亂寫,對於邵氏和他本人都沒有任何好處,邵家的人又會怎麼看他?」
袁萱笑了笑:「想那麼多幹什麼?有人幫多好啊,那方律師是律師界的奇蹟,辦了這麼多案子還沒有輸過,人人都說他是撿著案子才能達到如今的高度,殊不知,這和個人能力分不開。所以周婭,吃好睡好,我在外面在公司等著你回歸呢。」
周婭嘆了口氣:「即使僥倖能出去,公司估計我也呆不下去了,當時葉雲妮給我介紹這份工作就沒有安好心,她是吃准了我們公司的情況複雜,我在公司待不久才把我安排進去,所以真要是能出去,我就只好另謀出路了。」
「那好吧,我看你也不想在原公司呆下去了,我幫你留意著好的工作,打起精神,婭婭,你一定能出來。」
與此同時,方業寧向公安機關提出了申請,說明周婭的行為屬於正當防衛,即便防衛過當,也應該處以無期徒刑以下的有期徒刑。很快申請得到批准,周婭被保釋出來。
重新看到了外面湛藍的天空,周婭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而不遠處的一位穿銀色西裝的男子正手提著公文包向她招手。「周小姐!」說話間人已經走了過來。
周婭深深吸了口新鮮空氣:「方律師,不知你交了多少的保釋金,我回家就還給你。」
方業寧笑了笑:「訴訟費所有的費用周小姐都毋需擔心,一切都有邵總承擔。」
還是他?周婭的心中深深震撼著,已經不知道該如何感謝他。
「小婭!」忽然身後傳來一個熟悉的女聲,轉過身就看到常敏激動地小跑而來。
「媽,慢點別跑。」周婭擔心常敏的身體,先一步跑了過去,一對母女倆就這樣在綠樹蔭下抱在了一起。
「我沒事!只要能見到我女兒,只要我的乖女兒日後能平安放出來,媽跑斷腿都高興!」常敏的眼淚滾滾落下,緊緊握住了女兒的手。
她這幾天憔悴了很多,頭上的白頭髮一夜間白了不少,周婭看在眼裡,心裡隱隱作痛,強忍住心裏面的酸楚,問:「 媽,你最近住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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