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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九章 唯一的殊榮

    參天的梧桐,雖然跡沒有迎來自己的全盛季節,但也已經枝繁葉茂。樹幹筆直,樹葉闊大。路燈半隱半現,映在臉上,落下斑駁的陰影。

    白未稀的手被握在秦渭陽的掌心,整條路都沒有放開。他握得有些緊,白未稀覺得指節被握得有輕微的疼痛感。可是側頭看向秦渭陽,看到他緊抿的唇線,知道某人心情激動,低下頭沒有作聲。

    其實,這樣的力度也讓她覺得安寧。幾天來的患得患失,在這個夜晚終於完全釋放,再不剩下一點半點。

    就是這條路,她與秦渭陽度過了一個又一個美麗的夜晚。有時候會遇到下雨,梧桐樹也會為他們擋去細雨。所以,除非是暴雨如注,他們都會在白未稀收工以後,並肩散步。當然,那時候,他們會保持適當的距離,而不是像現在……

    白未稀悄悄地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肩與秦渭陽的胳膊挨在一起,透著親密。

    這條路不長,很快就走到了盡頭,連接的是主幹道。晚上八點半,還是車流如潮。汽車一輛接著一輛開過去,頓時把滿腔的詩情畫意,都開完了。

    秦子歌靠在身邊的一棵梧桐樹幹上,感慨地說:「誰說你們的戀情不浪漫?我看,任何所謂浪漫的戀愛,都不如你們的這段同行梧桐路。樹和天空,都透著浪漫的氣息。老哥,我從來不知道,你居然會對一個女孩子huā這麼大的心思!愛猶未盡似乎離你的任何一個住處,都有點遠吧?」白未稀稀奇地挑眉,悄悄地問:「真的嗎?我記得你當時說過,有一套房子就在這裡附近?」  

    「打個車過來也不過十來分鐘,難道不算附近嗎?」秦渭陽絲毫沒有因為自己善意的謊言感到尷尬。

    「這麼說來,我們現在的房子過來,也不算遠了?」白未*好笑地問。

    「嗯,當然不算。比起法國和英國,你還會覺得這裡很遠嗎?」秦渭陽一本正經地說。

    白未稀輕笑:「哪能這樣比?你永遠可以找到一個參照物,表示距離的遠近。」

    「所以,我們之間的距離,從來都沒有遠過。」秦渭陽溫和地接話,容顏如玉。

    「說得好!」秦子歌撫掌大笑「老哥,我還真不知道你能對女孩子這樣深情款款地說情話。恭喜你,未稀,你成功抓住了這個老男人的心。」

    秦渭陽瞪她一眼:「我很老嗎?」

    秦子歌鄭重地點頭:「不錯,有我和未稀這兩個參照物,你確實已徑老了。」

    白未稀「撲嗤」一聲笑了出來:「以子之矛攻子之質,子歌運用得真妙。」

    「那是,在女生面前,老哥是另外一國的。未稀,你可不能因為貪圖美色,而不顧我們之間的友誼。要知道,陣前投敵的,那叫漢奸。」「什麼叫漢奸,那是要投向非〖中〗國人。」秦渭陽沒好氣地瞪了妹妹一眼「我和你誰是黃頭髮白皮膚?,…  

    「我的頭髮是染的。」秦子歌哼哼「本來應該是黑色的。」「要不要回去了?」白未稀微笑地看著兄妹倆吵架。也許是都長了一副好皮囊,哪怕是吵架,也覺得很養眼。

    「時間還早,我們再往回走吧!」秦子歌提議。

    白未稀懷疑地看著她:「你不會是還想回愛猶未盡吧?」「那裡不錯啊,我再喝一杯藍山。老哥,你剛才好像只喝了一杯曼特寧,我們再回去補喝一杯吧?那裡的*啡,味道很純正,我居然不知道,國內還有一個地方,可以喝到這麼好的藍山*啡。」「那是藍調。」

    「那是更專業的叫法,我就習慣把藍調*啡稱作藍山。」秦子歌理直氣壯地說「在〖日〗本把持了大部分藍山的時代,誰還能喝到正宗的藍山?」白未稀忽然想到,被自己珍藏起來捨不得喝的那包藍山*啡豆,是當年秦渭陽特意從牙買加帶回來的。聽秦子歌的口氣,似乎她也沒有得到藍山。她反手握住秦渭陽的手,在他詫異看過來的時候,卻什麼也沒有說,只是溫柔款款地展露了自己的笑意。

    原來,她當年得到的待遇,是如此的優厚!

    「未脾,不用當我的面秀親熱吧?」秦子歌不滿地咕噥「當我是空氣嗎?那也有風吹到你們的手上。,…

    白未稀不好意思地鬆開了秦渭陽的手,轉而笑著調侃:「如果你想喝茶,應該還會有茶藝師傅。如果你想喝現磨的*啡,秀姐現在已經離開,你只能喝從*啡機里出來的*啡。」「為什麼?」秦子歌奇怪地問「我覺得*啡館的營業時間應該從中午開始吧?八點半就走人的員工,待遇還真不是一般的好。」「秀姐的手藝絕對是以流的,不僅是煮*啡,泡茶的手藝也不是蓋的。」  

    白來*稱讚「她有家庭,不能太晚回去,老闆當初就答應了的。他們之間,已經合作很久了。當然,如果你是要找伍子昂伍老闆嘛」

    秦子歌立刻精神一振,目光閃閃地看著她:「他會在嗎?」

    白未稀看了她一眼,才幽幽地嘆息:「現在應該會在他的某一位女朋友的香閨。」

    「他的女朋友,多嗎?、,秦子歌怔了怔才問。

    「不是多,而是非常的多。」白未稀認真地說「子歌,他是個好情人,但不見得就是個好……」

    「我又不是想找他做丈夫,你瞎緊張什麼呀!做個紅粉知己,不是也很好嗎?」秦子歌迅速回應,然後才訕訕「我還沒想得那麼深遠,總覺得嫁人是件很恐怖的事。」

    白未稀愕然:「嫁人生子,不是再正常不過的生活嗎?你居然會覺得恐怖……」

    「我對婚姻沒有信心,所以在一開始的時候,我就勸過你,別愛上渭陽。因為我們的家庭很複雜,我真怕你適應不了。還有老頭子,

    他對渭陽寄予厚望,不會願意自己欽定的接班人娶個無根無底的灰姑娘。

    暴風雨還在後面,你好自為之。」  

    「別聽她在那兒危言聳聽。」秦渭陽看到白未稀臉色微變,忍不住失笑「子歌,誇張也要有個度,我心裡有未稀,她心裡有我,這就夠了。爺爺那裡,我不會讓他傷害未稀的。」

    「老哥,你別對老頭子掉以輕心,他有時候的表現很讓人無語的。」秦子歌嚴肅地提醒「另因為他對你的慈祥,就真把他當成一個慈祥的老人。」

    「我知道你是因為逼婚的事對他有成見,其實爺爺已經後悔了。」

    秦渭陽無奈地看著妹妹「當年的事,你受了很深的傷,所以近年來,爺爺一直在找機會彌補。」

    秦子歌冷笑:「就用他的那些臭錢?感情的事,無法用金錢業衡量,失去過就不能夠再擁有。就算金山銀山堆在我的面前,我也不會動容。又不是沒手沒腳,我有自己的經紀人,就算沒有媽媽留給我的遺產,我也不至於會需要他的救濟。」

    「別說得這麼刻薄。」秦渭陽嘆息「浪子回頭還金不換呢,何況他是我們的祖父。」

    「像白爺爺那樣,才叫祖父。」秦子歌哼了一聲「他是真心為了孫女著想,不求任何回報。我們家的老頭子?他只想著自己的王國,自己的事業!」

    「別這麼說。」秦子歌安撫地握住了她的手「我想,老爺子也不想的,可能是出於某種苦衷。」  

    「未稀,你不了解他,冷酷無情的時候,會放棄任何親人。別看渭陽現在得他看重,如果危及他的經濟王國,一樣會放棄,會下手。」秦渭陽苦笑:「沒有你說得那麼偏激,他只是在親情與事業之間權衡。」「別替他辯護了。」秦子歌聳了聳肩「我還是喜歡白爺爺,他對我雖然比不上對未稀,但也是真心愛護。這樣的感情,我稀罕著呢!」白未稀和秦渭陽相視一眼,雙雙無語。看來,當年的事件,對秦子歌的傷害,甚至可以說是巨大的。

    「算了,不開心的事就別提,回去也見不到伍老闆,不如去那邊的公園走走吧。晚上有很多老年人跳舞,有健身舞,有國標舞,不用買舞廳入場券。」白未稀指了一個方向問。

    「行,那就去聽聽音樂吧!」秦子歌分明還有些負氣。但秦渭陽和白未*都沒有再試圖勸解,心結難結,要解開,恐怕還需要秦老爺子自己用水磨功夫。可惜他最慣用的一招,對秦子歌似乎沒有什麼用處。

    公園裡的人已經漸漸地散了,倒還一群國標舞者,還在成雙成對共舞。秦子歌摩拳擦掌:「渭陽,陪我舞一曲吧!」秦渭陽看了看場中的老人,苦笑著搖頭:「你不覺得我們一旦加入,就變得格格不入嗎?」

    「沒有啊,我覺得很和諧。」秦子歌無辜地眨了眨眼睛「俊男梘女,走到哪裡都會吸引人的眼球。」

    白未稀笑著說:「那這塊舞場,恐怕就會成為你們的表演場。老人們只是圖個熱鬧,舞姿怎麼能跟你們比?」秦子歌看了看舞場中平均年齡至少在五十五歲以上的舞者,只能摸了摸鼻子自嘲:「好吧,樂子找不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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