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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二二節 當頭馬的難處

    第三二二節 當頭馬的難處

    「方少,這……」

    「我讓你掛你就掛,而且要你親手掛上去。」

    「是。」遲疑了一會兒,胡二最終還是接過了畫。等到胡二將畫掛好後,方青又讓他將「黑葉」所有的人都召集了過來,要讓所有人都看到這幅畫。果然,當眾人來到大堂後發現了後牆正中的那幅畫後,紛紛交頭接耳議論起來,頓時整個大堂猶如燒開得水,沸騰了!

    「方少,他們……」方青揮手打斷了胡二的話,道:「這就是我想看到的,耐心點,馬上你就會知道我這麼做的原因了。」

    「是。」聽了我的話,胡二乖乖的站在了身後,不再開口了。見時機已差不多,方青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頓時剛剛還如同熱鍋沸水的大廳立刻安靜下來,鴉雀無聲。

    「好了,想必大家已經看到了我身後的這幅畫,不瞞各位,這便是那『紅堂』龍頭送過來的畫,不知道各位看到後的都有有什麼感想?」

    「他媽的,這還有什麼好說的,陳虎那廝也欺人太甚了,咱們得給點顏色他瞧瞧,不然他還真以為這黃金街上是他說的算了!」一個大漢站了出來大聲喝道。

    「說得對,***丫的!」  

    「***祖宗!」

    大漢的話剛說完,後面便跟出了不少贊同的聲音。通過胡二的介紹方青得知了這個人叫魏忠,沒什麼文化,苦工出身為人豪爽,一身硬功不比鐵錘差多少,有著「小鐵錘」的外號,而且人如其名,對幫會甚是忠誠,是塊做打手的好料。

    聽得胡二語氣中似乎對這個魏忠頗為讚賞,方青不禁對他對留意了兩眼。

    身材高大、粗獷,典型的北方漢子,國字臉陽剛之色十足,說話鏗鏘有力卻不顯張揚狂妄,即使得到了很多人的贊同卻不顯傲色,雖滿嘴粗話,但說完後反而謙卑的退了回去,並無倨傲。

    這一點方青感覺很好,這個人懂得最基本的禮數,說明他是個外粗內細的人,值得培養。

    「大家靜一靜,聽我說一句,在我看來現在並不是開戰的時候,眼下我們內部的事情還沒有安定下來,這個時候貿然對『紅堂』出手,很有可能會引起***,所謂內不穩,則外不進,所以我認為還是暫且忍耐一下的好。」一個跟胡二年齡差不多的男人站了出來說道。

    「是啊,是啊,現在我們內部還有很多事情要解決呢。」

    見有人同意自己,男人又道:「這幾年『紅堂』的勢頭正猛,猶如利劍一般殺勁十足,我認為我們應該避其鋒,所謂木秀於林風必摧之,現在已經有很多勢力對它們表示不滿了,等到他們矛盾激化打起來的時候,我們再來個漁翁之利豈不更好?」  

    「有道理,有道理。」

    「說得對。」

    「等到他們打起來這要到什麼時候?再說了別人都欺負到我們家裡來了,我們要是還像以前那樣退縮,恐怕下次他們就直接帶傢伙來砸場子了!」先前退下去的魏忠又站了出來高聲說道。

    「閉嘴!這兒有你說話的份兒嗎?」剛剛說話男人身邊的一個青年站了出來指著魏忠罵道。

    「我為什麼不能說,剛剛老大都說了,讓我們開口說出自己的感想的。」魏忠正言直撞道。

    「老大只是問你們意見,有讓你頂嘴嗎?」見魏忠還敢頂嘴,青年更是氣憤了。

    「哎,天兒不許胡鬧,魏忠也是為了幫會出謀劃策,你這樣罵他可就不對了!」男人對青年道。

    「切,就他那膿包斗大的字都不是幾個,還談什麼出謀劃策?」青年非但沒有閉嘴,反而出言譏諷道。

    「哼,我是沒文化,但我知道什麼事該做什麼是不該做,什麼是對的,什麼是不對的!」魏忠並不理會青年的諷刺大聲道。聽到現在,方青也看出來了個大概。幫會裡明顯分為兩派,一派主張反擊,另一派則是主張忍讓,避免衝突。

    「老大,那個人叫做侯健,是幫里一位已故老人的弟弟,他身邊的年輕人是他的兒子侯天。」胡二在我耳邊解釋道。  

    「這兩個人怎麼樣?」我問。

    「哼,貪生怕死之徒,從來都主張示弱,我有好幾次甚至想過要收回他的權力,可是他手上的力量實在不容小覷,若是真鬧起來我們的內部肯定會元氣大傷,這也是我一再容忍他的原因。」說到此處胡二嘆了口氣,頗有些無奈。

    「哦,他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力量?」雖然具體不知道對方有多大的力量,但聽胡二口氣似乎頗有些忌憚,這倒讓方青很是意外,按理說他這麼精明的一個人是不肯能允許這種情況出現的。

    「這說來話長了,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待會兒我在向你解釋吧。」胡二道。

    「嗯。」我點了點頭。見他們兩撥人還在爭論不休,方青知道現在該是我表態的時候了。

    「各位!」方青的話出口,兩撥人這才有些不情願的安靜了下來,看來這兩撥人之間的間隙還是不小的啊。

    「我想問各位一句,『黑葉』為何會淪落至此?」所有的人都被這個問題問住了,滿屋子的人竟沒有一個回答,他們真的是不知道嗎?方青不這麼認為,我認為他們這是在逃避,或者說是不敢講!

    「怎麼,這麼多人就沒一個知道答案的?還是說你們不敢講,因為你們心虛了,害怕了!」眼神一凜,方青盯著下面所有人的臉道。觸及到方青的目光,所有人都不自覺的低下了頭。  

    「是懦弱!」終於有人說話了,抬頭一看正是那魏忠。

    「以前的『黑葉』多麼強大,有哪個人敢來我們這裡撒野?可是現在,對於外人的挑釁我們一再的讓步、讓步,直到今天,受了這麼大的屈辱我們還是要讓步,說實話我很憤怒!我魏忠是個粗人,不懂得什麼大道理,但是我懂得的是受到侮辱了就要討回公道!」

    「說得好,討回公道,只是現在你們還有幾個抱有這種想法的?」

    「我算一個!」魏忠拍了拍胸口道。

    「我也算一個!」

    「我也是。」

    「還有我!」主戰的一方紛紛開口表態,一時間大堂內士氣高昂,就連主張忍退的哪一方,也有不少人加入了吶喊。

    見士氣已經鼓舞的差不多了,方青又道:「我不管你們以前是什麼樣,但是從現在開始我需要的是一柄利劍而不是一面拙盾,盾是用來後退的而劍是用來衝刺的,要想不被欺負就要有欺負人的實力!」

    「今天,我將這幅畫掛在這裡是為了提醒各位不要忘記今天的屈辱!如果你們還認為自己是黑葉一員的話,那麼就請你們拿出勇氣來,讓敵人瞧瞧我們『黑葉』並不是軟柿子!」  

    「討回公道!」

    「討回公道!」

    見到所有人都齊聲吶喊起來,方青這才鬆了一口氣,看來老大並不是那麼好當的,光是鼓舞大家的士氣就這麼麻煩了,後面還有更多的事等著我去面對呢。

    等到眾人都散去,方青把胡二叫了過來。

    「好了,現在說說那個侯健的事情吧。」

    「是這樣的,侯健的哥哥本是最初跟著大姐的七人之一,可謂是『黑葉』的元老級人物了,大姐意志消沉的那段時間,酒吧的經營是由他負責的,侯健便是在那個時候加入的。」

    「侯健本人是個學管理的高材生,進入酒吧之後可謂是大顯身手,博得了很多人的好感,又因為他的身份,忠誠方面無需擔心,所以便有越來越多的權力交由給他,他的哥哥也很願意看到這一點,所以便有意將他培養成自己的***人,直到幾年前他的哥哥去世,侯健便順利的接收了他哥哥的勢力,成為了『黑葉』的執事。」

    「照你這麼說,他倒也算個功臣了,只是現在看來恐怕他已經不是以前的侯健了吧。」手指在辦公桌上輕輕敲了敲,方青看了胡二一眼道。

    「是啊。」胡二嘆了口氣。  

    「兩年前的一次會議上,侯健突然提出要徹底將『黑葉』漂白,名其名曰是為兄弟們謀求出路,看來卻是為自己攬財!兄弟們大多是窮苦出生,哪裡懂得經營之道,為了避免虧損定然要找個懂得經營的人出來,到最後所有的權利不還是到了他的手中?」

    「那麼,他的那次提議有多少人同意?」從現在看來當時的提議定然是沒有通過,不過在當時他得到多大的支持卻是方青想要了解的。胡二詫異的看了方青一眼。

    「怎麼了?」方青問。

    「你不想知道結果?」

    「這還要說嗎?不是擺明了嗎?」

    「嘿嘿,也是。」胡二摸了摸腦袋,「當時幸虧有我和其他兩位執事的極力反對,只是即使這樣,侯健也得到了很多人的支持,特別是他哥哥的舊部。」

    聽了胡二的話,方青有些擔憂起來。從他的話中可以知道,兩年前侯健就已經得到了幫會內很多人的支持,特別是他哥哥的舊部,已經完全被收服,這可是一股很大的力量。

    若是他忠誠還好,萬一起了異心那後果可就嚴重了。再加上現在酒吧的日常管理也是由他主持,可以說「黑葉」的正面利益已經被他緊緊攢在手中了。方青可沒有天真的認為他會乖乖的把手中的權力交出,看來要想把「黑葉」掌握在手中,侯健是一塊相當大的阻礙石啊。  

    「對了,他的那個兒子怎麼樣?」

    「他兒子?侯天?」胡二滿臉的不屑,「那小子就是個典型的二世主,仗著自己的父親在幫會的勢力,在外面橫行霸道,常常弄出些事情來,都是他老子給他擦的屁股,要不然他有幾條命都不夠死。」看來方青猜的不錯,那個侯天果然是個廢物,看來要動侯健就必須從侯天身上著手了。

    「只是……」

    「只是什麼?」看著胡二遲疑的樣子,方青問。

    「只是,最近他似乎變了。」

    「哦,怎麼回事?」

    「聽說他最近在外面也開了一家酒吧,已經很長時間沒有聽到關於他的『事跡』了,因為只是間很小的酒吧,也沒太過在意,這種人也就是圖個樂子,等到興趣沒了,自然也就扔了。」

    酒吧?不會這麼巧吧?方青心裡突然想到了一個可能。「你馬上讓人去查一下那家酒吧,越詳細越好。」方青對胡二吩咐道。

    「查那家酒吧?難道方少認為那家酒吧會有問題?」胡二一臉疑惑問道。

    「有沒有問題,只有查了才知道,想這件事你應該很拿手吧。」

    「嘿嘿,兄弟們就是吃這行飯的,方少放心吧,不會讓你失望的。」胡二陰笑兩聲,又露出了淫蕩的神色,氣得方青一腳把他踹了出去。酒吧睡了一個晚上,第二天起來,神奇的事情再次發生。  

    望著已經完好如初,完全看不出來一點疤痕的左臂,方青欲哭無淚:本來今天還想曠工的,現在倒好,一點受過傷的證據都沒了,讓方青怎麼去說?看來有時候,傷口恢復得太快也是個問題,沒辦法偷懶啊!

    拒絕了胡二派來的專車,方青最終選擇了步行走出黃金街,倒不是方青不願意打的,原因是這裡根本無的可打。來這裡消費的,哪個不是腰財萬貫?家裡的車怎麼也得好幾輛,計程車來這裡不是喝西北風嘛。

    本來嘛,這也是無可厚非的事,只是今天卻害苦了方青了。跟可惡的是,連公交站牌也只有在街頭和結尾有,所以啊,方青選擇步行實在是被逼無奈啊。

    胡二這小子非要送方青回去,方青琢磨了下,沒有拒絕。

    「方少,您這是……」坐在方青身邊的胡二見方青像是做賊似的,好奇的問道。

    「你還好意思問,你開這麼個車來,要是被別人看到進了你的車會怎麼想?」

    「方少,您的身份遲早要公開的,這麼做只是讓你提前適應而已。」

    「算了,算了,可不想像那些大爺似的,出個門還有專車接送。」花園酒吧便是侯天所開的一家小酒吧,外表看起來確實沒什麼特別的,進去之後也是跟普通的酒吧沒什麼兩樣,過來消費的都是一些打工仔和「街頭浪子」,看來跟資料上所說並沒有太大出入,這果真是一間小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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