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麼意思?
就在雲漠走出前廳大門時,迎面走來的絕色人兒已是瞧見了他。
晃眼又是千年,可他們之間到底要過多少個千年才能再次相守?
傾城的心顫然了一下,那是她的雲漠啊!
眼裡的霧氣來的太快,讓她來不及掩飾心裡的脆弱。
她不想哭、更是不能哭,可是為什麼她忍不住?
雲漠再次止步,一如前日在廳中遇見她時一樣,他不能上前不敢上前,他好怕再重蹈覆轍讓彼此都難堪、狼狽!
雲漠凝視了她數秒,強忍住心裡的咆哮邁開了腳步向前走去。
傾城一直看著他,她以為他會在自己的面前停下的,可是他沒有……
兩人的擦身而過是如此的緩慢又是那麼的快,讓傾城錯愕、不置信……
「雲漠!」傾城猛然回頭喚住已經走到她後面的雲漠,她不信他不理她了!
「辰王妃有何指教!」他沒有轉身,卻尊稱她一聲『辰王妃』!
如同遭遇晴天霹靂一樣,這一聲陌生的叫喚震得傾城雙耳發鳴,心臟欲裂!
「你……叫我什麼?」傾城不信的輕問,眼淚在眸中打轉!
「辰王妃!」他轉過了身喚她,很清楚也很客氣……可是他的心模糊了,眼也模糊了,雙耳更是模糊了……
他是在報復她嗎?是在懲罰當日她喊他的那聲大哥嗎?可是雲漠,你知不知道這一切都是迫於無奈的?
傾城的面色一下子雪白,她能感覺自己的身體在打顫!
她痴痴盯著他許久都不說話,這樣的安靜讓領路的下人有些無所適從,更是令雲漠的心在越擰越緊。
傾城噙著淚,笑了。苦澀的笑中藏著悲傷在她嘴角蔓延,她點點頭,是釋然也是絕望,沒有說一句話轉身走進了廳中。
那一刻雲漠聽到了什麼聲音在他心低深處發了出來,很輕很輕卻令他的頓時無力……
原來真的有心碎一說,那是如此的動聽,但又是如此的疼!
傾城麻木的走進廳中,仿佛剛才的自己沒有看見雲漠,沒有發生那一場短暫而又讓她撕心裂肺的相遇!
「太子殿下!」傾城頷首行禮,低淺的嗓音從她喉間傳了出來。
「辰王妃無需客氣,請坐!」慕容瑾也很客氣,不似剛才他對雲漠的淡漠態度。其實他對傾城的印象很好,不僅是她長相姿容卓約,更多的是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清冷氣質。
「今日辰王妃前來不知道有何要事?」慕容瑾啟聲問道,還從未想過傾城會來他的府邸。
「今日前來府上多有冒昧,還望太子殿下見諒!」傾城也是客套的說著,並抬起了雙手將錦盒遞上。
慕容瑾眸色微斂晲視她掌心的盒子,還未開口吩咐,一旁的管事就將盒子接了過來,並在他的面前打開讓他過目。
「王妃這是何意?」慕容瑾沒有觸碰盒中的紅珊瑚,反倒抬起了眼眸瞧著傾城,心裡更加好奇起她今日登門拜訪是意欲何為?
「這是王爺的一點美意,還請殿下能夠笑納!」傾城雖不明白慕容絕為什麼要讓她走這一趟,但她知道這紅珊瑚她是一定要讓太子收下的。
「自古以來無功受祿,今日三弟讓你送上這份大禮,想必是有事相求本殿了?!」慕容瑾兀自猜測說著,菲薄的嘴角也彎出了淺淺的笑。
「殿下多慮了!」傾城款款道,不認為慕容絕會有事來求他。
「呵呵……」慕容瑾笑出了聲,似是有些得意,道:「你回去轉告三弟,既然他開了口,本殿自是不會再為難夜將軍!」
「殿下此話是何意?」傾城有些恍然,本就血色不佳的臉上更是有了僵硬。
「你先回去,家父不需多時也會安然回到府中,至於這株『萬年樹』本殿就笑納了!」慕容瑾以為傾城是明白的,所以此刻他說的話並不是很直接。
傾城黛眉深蹙,覺得自己現在像級了玩偶,什麼也不知道的來到這裡聽他說著一些莫名其妙的話!
「告辭了!」傾城站起了身,壓下心裡的那團火淡淡道。
慕容瑾還是在微笑,可就在傾城轉身之後他的眼裡竟然閃過了一瞬的精光,那是帶著異樣的兇狠與陰冷,不過沒有人看見自然也就不會發現他心裡稍縱即逝的邪念!
在傾城離開太子府後,她的心口仿佛有沉重的東西壓著,讓她喘不過氣來。
晃悠悠的馬車很快就回到了辰王府,此時慕容展已經回去了,花舞廳中就只剩下了慕容絕。
傾城立在廳外的門口瞧著屋裡靜坐的男人,見他如此愜意的模樣,似乎他就是在等她回來的。
「怎麼樣?他可還滿意本王送給他的這份大禮?」慕容絕放下手中茶杯溫聲詢問起來,精明的黑眸閃爍熠熠光彩。
傾城不語,袖中的手掌在收攏成拳。
慕容絕本還算心情不錯,但見她不言不語,甚至是面無表情的站在那裡一動不動時,他的大好心情也是一落千丈。
他站了起來向門口走去,收了笑的他仿佛換了一張臉,冷漠如霜寒意相逼!
「你是在生氣麼?」慕容絕垂下了眼晲視她,欣長挺拔的身瞬間就將她包裹在了影子裡面,就如同一座大山頃刻就遮擋了屬於她頭頂的那片陽光。
「到底要怎麼樣你才能正真放過我?」傾城平靜的問,沒有在他面前自稱臣妾,眼裡也沒有了往日的懼怕。
此時此刻她是不同的,又可說是真正的夜傾城。
慕容絕聞言劍眉蹙起,無聲的凝視了她半晌,笑了!
他的笑諷刺意味很重,就如同是在嘲笑她剛才話語的天真!
「你想知道?」他問,身子又俯低了幾寸,溫熱的氣息從他薄唇里吐出散在了她細緻的臉龐上,聲線低啞徐徐說道:「本王會讓你知道的,不過……不是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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