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中強迫【日更一萬】
不遠處的長廊里慕容絕並未走遠,當他看見這樣的場景時,心裡亦是有了彷徨!
從剛才彼此間的談話中他是知道她有輕生的念想的,如今再看她在雨中傷感,一時間心裡的那股莫名情愫又冒了出來。
慕容絕討厭這樣的感覺,讓他抓狂,但又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難受,想要發泄可又找不到宣洩口。
如今的他也在這場復仇的棋局中迷失了自己,只是他還不知道。
一場午後的雨一直在下,在夜晚時分還變得越來越大,仿佛上天也在這些天中積累了不少情緒,以此方式來發泄著!
傾城回到房中便將濕衣換下了,下人還特意燒了熱水以供她沐浴驅寒。
在她衣裳褪盡已經坐在木桶享受這份鮮有的寧靜時,緊閉的房門被推開了。
傾城以為是丫鬟來替她加熱水的,閉著雙眼將螓首靠在木桶的邊沿,淡聲道:「放下出去吧!」
她話聲慵懶,聽這聲音該是累了。
進來的人並沒有聽她的話出去,反而站在原地靜靜的看著水中她,如此場景著實令人無法移開眼眸!
而桶中的傾城聽屏風外沒有動靜,睜開眼眸向那看去,卻見來人是他!
「是你!」她驚呼,愕然了瞳眸,更是在一瞬間內將露在水面的身子沉到了水中,只露出一個頭。
慕容絕神色淡然,看著她害怕的樣子反倒邁開了腳步向她走去。
「你別過來!」傾城喊道,嗓音中有了顫音。
「你人都是本王的,還有哪裡是本王不能見的?」慕容絕邪氣說道,今日見她在雨中淋雨竟然莫名其妙的擔心她再感風寒,這才會過來看看的,可誰知令他瞧見了這樣的惹火場面,所以他當然是既然來之則安之了!
「你先出去!」傾城又急又怕面染緋紅,雙手環胸嚷道。
眼下她一絲不掛,可他卻步步逼近,就如同獵人在看著自己的獵物逃無可逃一樣。
慕容絕嘴角噙笑笑得不懷好意,此時人已經來到了浴桶邊沿,修長的手還大膽的伸進了桶內,有意無意的在撥弄著水面上的花瓣。
「你想要幹什麼?」傾城惱道,後背緊緊貼著浴桶不敢再動一分,眼裡的膽怯很明顯。
她真的很怕當日的噩夢再次重演,她不要被他壓在身下強迫承歡!
慕容絕起初確實是只想嚇嚇她的,可他還沒有碰她一下,她的眼中竟已有了淚光。
難道他就這麼可怕嗎,就連看見他也令她這麼難受?
如果此刻換成了別的男人她是不是就不會這樣了?如果那個人是夜雲漠,她是不是就會淺笑迎合了?
慕容絕望著她輕顫的身體兀自揣測,心裡浮現的想法令他瞬息冷下了眸子。
他將手從水裡拿了出來搭在桶沿口,傾下身體盯著她看。
「本王就這麼可怕?讓你看一眼都不願意麼?」慕容絕低問出了心聲,一雙漆黑深邃的眼眸直直的瞧著傾城,看得她渾身發憷!
這樣的眼神、這樣的神情都像級了當晚,傾城只能緊緊抿著雙唇一言不發,生怕觸怒了眼前的魔王。
「說啊!」他冷喝道,俊顏冷卻。
「不要!」傾城亦是在那一刻尖叫了起來,快速撇過螓首閉上了眼睛不再看他。
慕容絕的心口像是被狠狠錘擊了一下,怔得他頓時僵在了那裡。
他無聲的凝視了她數秒,而她遲遲不肯睜開眼睛,唯獨那顫動的羽睫在告知著他,她很怕他、不想看見他……
慕容絕抓著木桶沿口的手掌在漸漸收緊,修長的五指立現青白之色。既然她不想看他,那麼他就用自己的辦法讓她的眼裡有他。
慕容絕將手伸進了水裡,厚實的手掌覆上了她的軟潤飽滿。
突如其來的觸碰令傾城赫然睜開了眼睛,更是驚恐的睜到最大,但也就在那瞬間,慕容絕低下了頭擒住了她的唇瓣,靈活的舌撬開了她的貝齒在她檀口中糾纏起來。
傾城開始掙扎著,這樣的觸碰令她噁心、更是讓她揮之不去的陰影頓時明顯起來。
然而她越是反抗掙扎,慕容絕的吻便越深,水下的手掌在她光滑如綢的身體上肆意遊走起來。
這樣的感覺真的很好,不用太多的前戲就可以令他染起了欲望。
慕容絕本就是隨性而為的人,只要他要便一定要得到。
他一手撈起水裡的傾城收緊她的腰身,一手輕易的將她掙扎的雙手禁錮在身後,菲薄的雙唇一刻也沒有離開她的檀口。
他就這樣輕易的將她抱起往榻上走去,將她壓在身下享受她每一寸肌膚的美好!
傾城絕望落淚,她想要大聲的喊叫,想要他停止即將要發生的獸性,可是她的喉間卻只能發出嗚嗚的低泣聲來!
她哭泣著,痛苦的承受著他手掌在自己身上的摩挲揉捏,等待那凝白如玉的肌膚將會被烙下青紫的痕跡!
慕容絕快速褪去了已然潮濕的錦袍與她身體緊貼在一起,仿佛他們是天生的一對,彼此身體的貼合竟然也能如此的完美!
這樣的契合是慕容絕享受的開始,卻也是傾城噩夢的延續……
他不斷的在她體內撞擊衝刺,同時也已是埋頭在了她的胸前吸吮啃咬她的粉紅果實,可那時的傾城卻再也發不出聲音來了。
她麻木的承受著,默默流淚承受他一次又一次的索要,承受他無休無止的深搗……
夜,在黎明到來之際褪去了暗黑的顏色,晨光的閃耀照進了屋內,也照亮了榻上旖旎的一面!
今日的慕容絕並未早早就離開這間充滿冷香的雅致房間,他躺在傾城的身側,一手搭在她的平坦的腹部憨甜睡著,俊顏上是難得才能看到的溫和與平靜。
被他輕摟的傾城早已醒來,但她不動也不說話,睜著一雙毫無神采的雙眼瞧著帳頂,思緒不知道飄向了哪裡!
慕容絕氣息平穩,不過他也早就醒來了,甚至可以說是比傾城更早。不過他一直沒有睜開眼睛,因為他知道身邊的女人是睜著眼眸的。
時間在靜謐中流淌,屋外前來伺候傾城的丫鬟早已等候在外好一會了,直到早膳時間將近,她們才啟聲喊道:「王妃娘娘,該起了!」
丫鬟端著洗漱用品站在門口,根本不知道慕容絕昨夜也在這間房內過夜的。
大家在外面等了一會,裡面卻是毫無聲響傳來,這讓丫鬟們不知如何是好,只能面面相覷。
「怎麼還杵在這裡?」大丫鬟準備好了早膳遲遲不見傾城到前廳來,想趁慕容絕也還沒時就來這裡『請』傾城,不過剛一進苑子就看見這些小丫鬟一個個傻愣愣的站在外面。
「王妃還沒起!」端著清水的丫鬟回道。
「讓你們來就是請王妃起身的,你們一個個全都站在這裡是不是皮癢了!」大丫鬟喝斥著,杏眼掃視了一眼沒用的小丫鬟們。
她們自然是害怕大丫鬟的,只能全都低著腦袋一言不發。
「咚咚咚!」
大丫鬟走到門口敲了幾下門扇,道:「王妃娘娘,該起了!」
冷淡的聲音已然有了不耐煩,可附耳貼在門扇時依舊聽不到屋內與任何動靜。
大丫鬟心裡有些惱火,暗道不就是一位失寵的王妃嗎,居然還真當自己吃香喝辣的娘娘擺起了架子!
「娘娘,您若再不起身,晚了王爺那裡奴婢可不好交代!」大丫鬟心裡雖恨道,可也只能用慕容絕來壓她,畢竟傾城的頭銜是這王府的女主人。
「……」
眾人在外乾等,眼看用膳時間就要到了,但裡面遲遲沒有反應。
大丫鬟也等不下去了,最後說了一句:「王妃是否不適,奴婢這就進來看看!」說著,她就擅自推開了門扇。
「王、王爺?」大丫鬟愕然,沒有想到印入眼中的是這個如天神般的男人!
慕容絕一語不發穿著整齊、光鮮亮麗的立在門口。
「奴婢該死、奴婢該死!奴婢不知王爺在裡面,冒犯了王爺……」大丫鬟噔的一下就跪在了地上連連求饒起來,臉色被嚇得鐵青。
她一直以為慕容絕是在書房裡過夜的,沒想到居然來了這裡!
「把藥端來,伺候王妃梳洗!」慕容絕低垂的眼中是漆黑的暗色,話音匍出紅唇,依舊帶著他慣有的無情與冷漠。
「是、是!」大丫鬟頻頻點頭,立即退出了房間去煎涼藥了。
門口的小丫鬟們也是很怕,在慕容絕離開後她們才敢進來,不過那時的傾城已經躺在榻上動都不動。
「娘娘……」小丫鬟也是很為難,剛才慕容絕已經下令了,但眼前的美艷女子卻是沒有要起身的樣子。
被喚的傾城睜開了眼,平靜的眸中滑下了一滴黯然的眼淚。
她……又被他碰了!
傾城的心已然快要枯竭了,這種日子她要過多久,到底要等多久那個男人才可以給她一個痛快?
這樣的答應無人知曉,也許就連那主宰這場遊戲的男人也不得而知,因為……在這場命運的安排中他也不知不覺的淪為了棋子,進、退、守、攻全然身不由己!
一場人生一場戲,如今他們幾人全都是戲中人罷了,演到最後根本就沒有了主角與配角之分!
傾城屈肘起身,絲帛錦被滑到了她的腰際,一身雪白凝脂仍舊沒能避免留下歡愛的痕跡!
丫鬟們見她起了,取過乾淨的衣裳為她穿上,仿佛在她們眼裡這一切都是再正常不過的。
傾城也是無動於衷的任他們服侍,空洞的眼神一直都是瞧著前處,可那裡什麼也沒有……
梳洗過後大丫鬟也將涼藥煎好送來了,一如以前一樣沒有多說就將藥遞過去,傾城取來一飲而盡。
每一次被他強迫承歡後傾城的心裡都會蒙上一層陰霾,隨著時間的加長她的心也越來越沉,漸漸的沉入了另一個不為人知的世界!
一切準備妥當後她並沒有去前廳用膳,而慕容絕也在離開沒多久就被傳召去了宮裡,聽說皇宮內被盜了!
他綢繆多年一直在等待機會,如今事情的發轉與計劃中的一樣順利!
金碧輝煌的大殿內只有三人在,一是高高在上的雲國之帝慕容曄,二是皇太子慕容瑾,最後一人便是剛剛才到的辰王慕容絕!
慕容瑾看著慕容絕,面色平靜,可眼裡似乎藏有東西。
「絕兒,這件事你有何看法?」慕容曄問道,精明的眸子落在了他身上。
慕容絕在來的路上大致已經聽徐公公說了整件事情,也算略知一二。
他微傾身體抱拳回道:「兒臣以為這件事是有人蓄意而為!」
「三弟這麼說,想必心裡也有了可疑人了吧!」慕容瑾聽他這麼說來也啟聲問道,心裡更是暗道:好個賊喊捉賊!
慕容絕也是看了一眼慕容瑾,隨後又款款說來:「如今逆賊有此膽量進宮盜竊,想必絕非是一般人所為,而且知曉父皇手中擁有金邊靈芝的人應該為其甚少,若是加以調查應該不難找出幕後指使者!」。
「你說的在理,只是如今賊人尚未落網,恐難調查!」慕容曄蹙起了眉宇,還好他將金邊靈芝轉換了地方,否則這株曠世奇珍就要落入賊人手裡了。
「父皇,兒臣有一辦法可以找出此人。」慕容瑾也在這時抱拳低頭道,心裡雖不明白慕容絕剛才的話是什麼意思,但為了防止他栽贓嫁禍,他還是決定先下手為強!
「你有什麼辦法?」慕容曄也想聽聽他的意見。
「其實正如三弟所言,如今知道父皇手裡擁有靈芝的人並不多,我們大可先從可疑人下手,即使不知道是何人進宮想要盜取靈芝,找到幕後之人才是最為關鍵的!」慕容瑾徐徐道,低著頭時,眼角的餘光還睨視了一眼慕容絕,而他竟然嘴角玩笑?!
他竟然如此鎮定?莫非早已想到了金蟬脫殼?
慕容瑾冷下了眼,有些擔心慕容絕會出其不備反咬他一口。
「你繼續說下去!」慕容曄聽著點點頭,認為此事可行。
「兒臣以為,先從三弟與兒臣之間開始查,畢竟我們是知道父皇手裡有靈芝的,也算懷疑對象。」慕容瑾說的倒是正氣凜然,不過慕容絕卻有些不贊同。
「父皇,兒臣不認同這麼做!」慕容絕揚聲道,低下頭無視慕容瑾看過來的眼神。
「絕兒有何異議?」其實慕容曄心裡也是有懷疑的,畢竟知道他有靈芝的人不多,而眼前的兩個兒子就是唯一知道的人,但他又不願讓自己往那方面去想。
「兒臣覺得,既然敢來皇宮盜取靈芝的人定是做好了準備,若是對方知道也兒臣與太子是知曉父皇擁有靈芝的人,他們有心栽贓豈不是種了對方的圈套?何況盜賊並未得到靈芝,相信他會心有不甘,若是他再次進宮,抓到盜賊才是上全之策!」
「嗯,絕兒說的也有理,可倘若盜賊不再進宮,朕不就永遠不知道是何人在窺視這株靈芝了麼?」慕容曄暗下了眸子思索起來,他很想知道是幕後之人是誰,是誰想要他的靈芝!
「如果盜賊不再進宮,那我們大可昭告天下,就說昨夜宮中失竊,被盜珍寶無數,倘若何人能抓到此竊賊,賞銀萬兩。一旦皇榜發下,江湖中人定會為錢趨之若鶩,到時候父皇只需坐享其成!」
慕容絕的提議令慕容瑾頓時明白了他的計謀,一旦邪盜被抓,他們定會知道自己也與邪盜有過來往,到時候恐怕他有嘴難辯了。
——好你個慕容絕,居然和他玩陰得!
慕容瑾眸色森寒的望著慕容絕,只見他嘴角彎起的弧度詭異莫測,不知道又在打什麼注意。
「好,就按絕兒的意思辦!」慕容曄贊同他的說法,這樣一來時間雖然會用的久些,但也避免了兄弟相互誣陷的事情發生。
「父皇英明!」兩兄弟異口同聲道,皆是微微傾身作揖。
此事商議出了結果後兩人也沒有在宮內多待,彼此並肩走著。
「三弟認為竊賊能落網嗎?」太子邊走邊問是,是似不經意的樣子。
「區區賊匪怎能逃出父皇布下的天羅地網?即使那人能逃過官兵的追捕,卻也逃不了眼前的這個江湖!」慕容絕淡聲回道,從容不迫的神情著實令慕容瑾看不出任何倪端來。
——難道他還有後路?
太子在心裡暗暗想道,很疑惑慕容絕此刻是故弄玄虛,還是深謀遠慮!
「呵呵……」慕容瑾笑了笑也不再說話,兩人走出宮門便各自上了馬車回府了。
慕容絕一回來就往自己的書房走去,與此同時還命人去通知慕容展和慕容凌,讓他們兩人前來辰王府一趟。
當他走到御園門口準備左拐往書房走去時,視線不經意看見了傾城的身影。
她靜靜的坐在地上,微揚著螓首看著天!
——她是在看什麼?天空?白雲?還是別的?
慕容絕不由隨著她的視線往上看,可天際的上空只有幾朵浮雲在漂蕩……
這一眼,慕容絕知道她看得不是天,也許她是透過了天際看向了別處!
——她是在想什麼?會是在想夜雲漠嗎?
慕容絕控制不住的這樣想著,心裡頓時被堵了起來。
他並沒有上前,深深瞧著傾城片刻就往書房走去了。
這個女人如今越來越會讓他的眼眸無法轉移,更多時候會令他的心頭滕然起無名的怒火!這樣的感覺讓他想征服她,無論是她的身體還是心!
——心?
慕容絕恍然一怔,這個詞讓他走動的腳步頓時停了下來!
他回首,但已是看不見傾城了,可他還是向後看去,似乎在心裡問著自己:你想要她的心嗎?
答案很快就浮了出來。
他是想要她的心,比起她的身體他更渴望得到!
如果將她的心也奪了回來,是否她會更痛苦?是否比起讓她為夜雲漠而活著更能報復她呢?
慕容絕心裡萌生的想法雖讓自己吃驚,可是他很滿意!
從今天起,我們就換個玩法吧!
他這麼想著,重新邁開了腳步繼續向前走。
天空的雲彩在漂蕩,清風在吹拂,晃動著他的錦袖視乎在告訴著他什麼,只是可惜他沒有聽到、亦是聽不明白……
愛情的遊戲並不是人人可以掌控的,一旦沉陷,傷害的不僅是對方,還有自己……
慕容絕做夢也不會料到,自己精心布置的奪心遊戲卻在日後讓自己輸得狼狽!
浮華人生數載流連,晨曦幕夕悄然流逝,若是真愛已來身邊,請珍惜。
一項自信輕狂的慕容絕自然不會相信情愛這回事,當年他的母親就是太過相信這虛幻不可掌控的愛情才會丟了性命。
當他回到書房後取出了抽屜內的一個小錦盒,裡面擺放著一枚戒指。
「咚咚咚」
屋外傳來敲門聲,慕容絕不用多問也知道是誰來了。
「進來!」他啟聲,將盒子合上放在了面前,目光直視門口走來的兩人。
「三哥!」慕容展和慕容冽異口同聲的喊道,遂坐在了一側。
「相信不用多久太子就會有所行動,你們這幾日看緊點!」慕容絕吩咐著,事情不用說的太明白,他們兩人也知道怎麼做。
「好!不過今日父皇召見你進宮,是否靈芝已經被他盜去了?」慕容展問道,心想那邪盜的本事也不小,不知道深宮內院有沒有將他難倒!
「靈芝還在父皇手裡,相信經過這件事後他會更加謹慎,日後若想得到靈芝恐怕會更難!」慕容絕說著,星眸不由落在了眼下的錦盒上。
「那倘若他來找我們,豈不是會讓人發現此事與我們有關?」慕容冽問出了心裡的疑惑,其實他想了整整一天都沒能想到當日在火場,他的兩位皇兄的笑里藏了什麼意思在。
慕容展一聽他此刻的疑問就知道他還沒有理解他們的計劃,不由劍眉挑了挑,道:「七弟,你以為只有我們擔心邪盜會找上門嗎?」
五王爺的一句話似是為慕容冽撥開了雲霧,讓他恍然明白了過來。
「你是說太子也擔心這個?」慕容冽忍不住直言道,可也就一瞬的功夫他又擰眉說著:「那倘若邪盜先來找我們,豈不是便宜了太子?」
慕容冽的擔憂不是沒有道理,一旦邪盜對紫水藍衫還保有念想,那他就必須和他們交涉,到時候就免不了要見面,若是一不小心被人發現了,自然倒霉的人就變成了他們!
相對與慕容冽的擔憂,慕容展似乎並不擔心,因為他將視線轉向慕容絕時,這個男人的神色很鎮定!
「三哥,你已經有辦法了是嗎?」慕容冽隨即問道,也明白眼前的這位皇兄並非一般人。
「倘若邪盜先找來,你們就將此物交給他。」慕容絕說著,並將眼前的錦盒推至到桌沿。
慕容展和慕容冽相視一眼,由慕容冽起身去拿。
「這是什麼?」慕容冽打開盒子看著裡面的東西問道,如此其貌不揚的一枚戒指還真令他看不出有什麼特別珍貴之處的。
「你只要將此物交給他就行,無需和他多言!」慕容絕淡道,起身走出了座位。
慕容展沒有開口,走到慕容冽身邊輕睨了一眼錦盒中的戒指,這是一枚藍寶石鑲嵌的純金戒指,若是仔細看著,還會發現寶石破了一小塊。
「哦!」慕容冽應道,心想只要等到邪盜來找他們,他就能明白這枚戒指起到什麼作用了。
他們兩人在辰王府待了數個時辰,三人商議好後慕容冽先行離開。
本打算也走的慕容展在經過御園時瞧見了傾城坐在裡面,一時間心口泛起了甜。
「三嫂!」慕容展走了進去輕喊一聲,為自己能遇見她而竊喜。
「五殿下!」傾城回應了一聲,神情沒有變化,淡漠的眼神依舊看著剛才的那個地方。
慕容展因她此時的表情不禁擰起了眉宇,他朝傾城看的地方看去,那裡的景象應該不足以吸引她的目光停留那麼久的!
「我打擾到三嫂了麼?」慕容展沒有立即坐下,而是立在她的身邊問道。
今日的她似乎比前幾日遇見時更加的心事重重,甚至給人一種濃郁的陰霾在飄散。
「殿下,你能幫我一個忙嗎?」傾城輕問,抬起螓首瞧他,晦澀的瞳孔中有了明顯的血絲。
慕容展頓時心頭一怔,才一日未見居然憔悴了那麼多!
是因為夜雲漠成親嗎?還是她與自己的皇兄發生了什麼?
「你不願意是麼?」傾城見他愣在原地沒有反映,不由嘴角扯了扯,低斂了眼眸不再看他。
「三嫂有事直說無妨,我能做到的一定幫忙!」慕容展恍惚過來後立即說道,剛才湧上心頭的感覺竟然讓他失了神。
「能將這個轉交給我大哥嗎?」傾城從雲袖中拿出了一個荷包遞給慕容展,也因她的開口令他明白她的憔悴是為了誰了。
——夜雲漠!
原來他們之間當真如留言說的那般,關係不同尋常!
「為何三嫂不讓府內的下人為你轉交呢?」慕容展接過後才問。
「如果讓他們送,這東西恐怕永遠也到不了他的手裡。」傾城清淺回道,視線重新落在遠處。
慕容展瞬間啞然,自己若是幫她,豈不就是在幫她偷情啊!
「殿下若是不想幫忙,傾城也無話可說!」傾城知道為難他了,伸手想要將荷包取回,卻又被慕容展阻止了。
「三嫂放心,我不會讓三皇兄知道的。」慕容展見她眸色晦暗,一臉憔悴,像是受到了極大的委屈,但又倔強的在隱忍著心裡的殤。
他雖不知傾城與夜雲漠之間是否真如流言蜚語說的那樣有亂倫之嫌,可他相信自己的皇兄,像他那樣一位如天神一樣的男人是絕對不會容忍自己娶的女人不屬於自己的。
慕容展將荷包收起來,沒有坐下沒有沒有多待,向著傾城作揖後便離開了。
當他步出御園門口時他仍舊沒有忍住回頭看了她一眼,坐在那裡的傾城沒有轉身、甚至連動也沒有動下。
慕容展覺得她很不對勁,收起了視線,垂下眼眸瞧著手裡的荷包,心情也變得有些陰鬱了起來。
慕容展行走在辰王府內打算離開,但心裡總是有些不放心傾城。
他邊走邊出神,手掌的修指在不知覺的輕撫掌心的荷包,就連慕容絕從側身走過來他也沒有發覺。
「你怎麼還沒走?」慕容絕已是來到他的面前低喚道,即使是平常情況下,他深邃的眼裡也有淡淡的冷漠在。
「三哥!」慕容展心頭一嚇,本能的將手裡的東西捏得更緊,神色有些慌張。
慕容絕眸色微暗,低下眼帘瞧著他藏在袖中的東西,隨後再盯著他的眼睛看。
「三哥……我、我這就走!」慕容展是心虛的,但凡是給他盯著瞧,很難有人做得不慌亂。
慕容絕沒有出聲,抿緊的薄唇已然昭示他的薄情!
慕容展見他沒有反映,立即邁開修長的腿準備離開,孰知慕容絕卻在此時開口了……
「站住!」他冷道,側過了身體,彼此再次面對面,「拿出來!」
慕容絕伸出了手,一眨不色的眼裡只有黑與絲絲的冷!
慕容展心下懸緊,猶豫著、可又抵不過他的凝視!
「三哥……」慕容展將東西給了他,有些懇求的意味道,希望他能放自己一馬。
「這是什麼?」慕容絕無視他眼中的意思,低下的眼帘瞧著手裡的荷包。
「荷包!」慕容展有些裝傻充愣,誰不知道這是荷包?而他也明白慕容絕的問話是另一番意思。
「……」慕容絕抬起頭,只需看他一眼就可以令他如實招來。
從小到大慕容展都很怕他,又很聽他的話,眼下被他這麼冷冷一瞧自然是不敢再隱瞞下去。
「三嫂給我的荷包。」慕容展喃喃道,第一次對眼前的男人有了一分欺瞞。
「無緣無故她怎會送你這種東西?」慕容絕問著,心裡竟然不悅起來。他更多的是想要知道傾城為什麼會送他東西?他們兩人之間又有著怎樣的關係?
「這個……我和三嫂興趣相投也算是知音人,我見她的荷包好看就問她討要了過來!」慕容展撒謊道,心裡是緊張的不得了。
「知音人?」慕容絕重複了這三個字,陰鷙的眼眸里漸漸染有了別的情愫。
「三哥別誤會,我是看三嫂琴技了得,一心想要拜師學藝這才會與她走得近些……」慕容展開始解釋起來,要知道慕容絕此刻的似怒非怒是很嚇人的。
「這麼說來是你纏著她了?」慕容絕仍舊是那個表情,冷冷淡淡的話聲還真是讓他的心裡越加發毛了。
「這個……三哥,我……」慕容展語塞,這樣的問話他該如何回答呢?
「別和她走的太近,你該知道我在說什麼!」慕容絕將荷包遞了過去,再次揚聲說道,如此明顯的警告慕容展自然是明白的。
「我知道了!」他接過東西應答,後背都嚇出了一身冷汗。
慕容絕沒有再多說什麼,從他身邊走過時俊顏是森冷的。
停在原地的慕容展心頭仍有餘悸,等到慕容絕走遠後他才邁步離開,心裡暗暗告訴自己以後這樣的事情不能長做,否則他不能保證是否每次都能這麼幸運的逃過自己皇兄的眼睛!
慕容展離開辰王府後就直接去了將軍府,由於雲漠的府邸還在修葺中,所以新婚這幾日還是住在夜府的。
夜家的下人見五王爺來了,全都是提起精神不敢有一絲怠慢。對於天家的幾位成員中,大臣們較為畏懼的就是三王爺、五王爺、七王爺和太子殿下。
「王爺請稍後,我家公子馬上就到!」管家將茶奉上時恭敬說道,眼下府內的丫鬟已經去請雲漠來前廳了。
「嗯!」慕容展淡聲點頭,不客氣的拿起香茶嘗了一口,剛才被慕容絕一嚇他還真的有點口渴了。
管家俯身後就安靜的推至了一旁,沒有多久夜雲漠就來了。
慕容展見他步入廳內,嘴角彎起了笑站了起來,眸色在他身上打量了一下,道:「夜學士被封為賢王,又縫娶妻之喜,實乃可喜可賀啊!」
雲漠聽來眉宇一蹙,他心中的妻只有一人,那就是傾城!
「王爺今日親臨府上不知有何要事?」雲漠的口氣不是很好,冷淡的有著拒人千里的意味在裡面。
慕容展也不介意,眉尖輕輕挑了下,示意他先讓廳內的下人離開,這樣才方便他說來的目的。
「你們都下去!」雲漠一眼就明白,淡聲下令,眸色一眨不眨的盯著他看。
「是!」
下人們啟聲說道,待他們全部離開後雲漠又道:「王爺可以說了嗎?!」
「今日前來是受人之託!」慕容展笑了笑說著,並不急著將傾城交給他的東西轉交給眼前的男人,因為,他的態度讓他有些不滿意。
雲漠眸色微沉,眼中精芒閃過,似乎在想著他的口中人會是誰一樣!
「賢王不想知道是何人嗎?」慕容展款款說來,見他也不開口問,只能自己先問他了。
「王爺既然是受人之託,想來雲漠不問你也會說不是麼?」雲漠酷酷道,縱然是別人幫了他的忙,他也沒有必要一定要對此人說謝謝的,因為他還不知道是誰讓這天家之子來的,好事壞事還不一定呢!
慕容展再次揚起了嘴角,對他的一番話他還真無話可說了。
「拿去吧,本王東西已經帶到也算幫了她。不過本王還是要提醒你一句,如今她已經嫁給了本王的三哥,你們之間縱使有過去,但一定不可能有將來。」慕容展將荷包遞過去,斂了嘴角的幾分笑意說得嚴肅。今日為傾城走這一趟是不想她如此悲傷,但為了她日後能在王府中活的安樂,他覺得自己有必要和眼前的男人說清楚。
慕容展的好意相勸並不是因為雲漠,而是為了傾城,可他的好意似乎對方並不接受。
雲漠得知是傾城讓他來的,心弦有過瞬間的顫動,但他後面的那些警告令他心裡的絲絲歡喜全被怒意所代替了。
他接過荷包將其握在掌中,瞧著慕容展,道:「今日多謝王爺幫了我們,不過將來的事情又有誰知道呢?」
雲漠的話語中挑釁意外頗重,他將自己與傾城說成是『我們』,無非是想讓慕容展知道他們兩人才是一對的,而且他剛才的話還包含了有另一層意思在。
「你認為你斗得過本王的皇兄嗎?」慕容展自然是聽出了他有將傾城重新奪回的野心,不由溫潤的閃嗓音也稍稍冷下了幾分。
雲漠不以為然,將他此刻的薄怒無視的徹底。
他嘴角輕揚,帶有幾分濃濃的輕狂道:「那就請王爺拭目以待了!」
慕容展俊臉徹底沉下,不言不語只是瞧著他。
這個男人還是從前的夜雲漠嗎?為什麼會給他一種危險的殺氣呢?
慕容展在這一刻竟然覺得他和慕容絕有幾分相似,都是那種城府極深,而又懂得隱忍反擊的人!
他們兩人的談話沒有人知道,也不知道慕容展今日來夜府是所謂何事,只不過在他離開夜府的時候臉色很不好看,這讓府內的下人心裡疑惑又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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