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二六章 草香幡梭姬的心聲
()
「好!」聽到城頭傳來的發號施令聲,雲峰連聲叫好,又壓低聲音道:「傳令,兩側車陣暫用弓箭迎敵!」
命令被一層層傳遞出去,庾文君不解道:「將軍,您有弩不用幹嘛要用弓箭啊?文君明白您的意思,您和大鷦鷯命說那麼多廢話,就是為了把倭人誘出來打,發揮您最擅長的烏龜鐵桶陣,盡最大可能殲滅掉倭人的jīng銳,為您攻破城池減輕壓力,但是弩的shè程有二百步呢,快且密集,而弓只有八十步到一百步,威力遠不如弩,您幹嘛要舍強取弱?您不會糊塗了吧?」
「什麼叫烏龜鐵桶陣?庾小娘子,你就不能說點好聽的話?」雲峰的喝斥才剛剛出口,荀灌娘已接過來解釋道:「文君,你莫要忘了,在出雲國,咱們見識到的倭人使用的弓,shè程只有五十步,就這已是大不如中土的弓了,如果再使出弩,豈不是把他們都嚇跑了?你看,斷山到現在都不使出火油彈,目的不出於把大鷦鷯命誘出城來擊殺,如果表現的太過強勢,%大鷦鷯命如何敢出城?因此使弓而不使弩,保持著微弱的恰到好處的優勢,令敵人雖是處於下風,卻不至於絕望,只有這樣,大鷦鷯命才會親自領軍出城,如他自已吹噓的那樣,三面夾攻,以圖一舉擊潰我軍!」..
雲峰立刻掛上一臉的諛笑,豎指贊去:「老師與弟子心心相印,知弟子者,非老師也!」
「少來!」荀灌娘俏面一紅。轉回腦袋。但心裡還是挺受用的。有一種甜絲絲的感覺。
「嘔~~」庾文君卻作了個嘔吐的表情之後,這才道:「將軍,倭人本就弱小,您還使心計算計於他,您可真無恥!」
雲峰不以為意道:「戰爭向來與正義無關,為取得勝利,無所不用其極,孤這麼做有何不妥?好了。倭人要出來了,咱們回去車陣,好好見識下大鷦鷯倭國的jīng兵究竟如何?」
說這話時,雲峰心裡滿滿的全是好奇,他對古代倭島的了解,只能上溯到與明朝同一時期的戰國時代,儘管史書與後世對倭人的戰鬥力百般潑污水,但云峰知道,這絕不是真相!
倭人稟承了一貫的jīng工細作風格,他的刀劍聞名於世。比明朝的刀劍鋒銳,倭人的甲冑做工jīng美。也遠超於明朝的劣質大路貨,更關鍵的一點優勢,是在火器的運用上,明朝的火槍叫做鳥銃,這是幹嘛?這是打鳥用的,而倭人的火槍叫做鐵炮,引進了同時期歐洲最先進的線膛來復槍與短火繩槍技術,火力遠強於明朝。
他出產的硫磺質量遠優於明朝出產的硫磺,明朝合成火藥使用的硫磺幾乎全進口於倭島,而且那個時代已經出現了武士道jīng神,武士悍不畏死,可以說,如果不是倭人陷於內亂,那個時期就應該對明朝具有了局部軍事優勢,這也是在戚繼光之前倭寇肆虐於沿海的主要原因。
要知道,中國歷史上在戚繼光之前向來輕武器而重謀略,史書中關於戰爭的描寫往往是各種奇謀妙計層出不窮,而不是具體戰役過程與武器裝備的運用,這與西方完全不同,但是戚繼光,這個中國歷史上偉大的統帥,正視了武器裝備在戰爭中的作用,這才繼承發展了鴛鴦陣,最終解決了倭寇問題。
那麼,如今的倭人是強是弱呢?出雲國兵力稀少,是一群雜兵,反映不出倭人的真實戰鬥力,而大鷦鷯倭國是倭島上的最強勢力,雲峰充滿著期待。
雲峰等人退入車陣之後,秦軍暫時停止了弩炮shè擊,約摸半刻,大鷦鷯王城的左右兩側各湧出一大群黑壓壓的軍士,倭人的軍制類似於中土的士族,所有的武裝都是各級將領的私軍、部曲與族人,在雲峰踏足的河內地區,是一個巨大且rì漸緊密的軍事政治同盟,以大鷦鷯倭國為首,但同時,也可以把大鷦鷯倭國看作一個小型聯盟,以大鷦鷯命為首的聯盟,以錯綜複雜的姻親關係與逐漸得到認同的,從中土傳來的皇權大一統思想作為紐帶。
這一左一右兩支軍隊,左翼是大草香王子與草香幡梭姬領軍,他倆都身披掛甲,一人持刀一人持矛,騎在身量不是很高大的馬匹上,倒也給人一種鶴立雞群的感覺,沒辦法,全軍就他倆騎馬。
其餘人只有將領才披甲,大多數的士卒僅是三塊布圍住身體,他們的武器與出雲國相差不大,以竹槍、銅戈矛、石斧為主,不多的手持如中土般制式武器的士卒,大部分圍繞在各級將領身邊,看來是親軍,但是弓的比重要比出雲國大,幾乎有三chéng rén都攜帶弓箭。
而右翼是巨勢小丙宿禰大將領軍,軍隊構成大體類似於左翼。
看著左右兩軍正在快速集結軍陣,大祭司顯得有些緊張,看了看雲峰,想要說什麼,卻最終沒能說的出口。
雲峰也看了看他,傲然笑道:「不必擔心,不過才三萬軍,即便來十萬軍也不在孤的眼裡,待滅了大鷦鷯倭國與葛城國之後,可以分些丁壯給你,增強你出雲國的實力,甚至你要是有膽量的話,勸說你家倭王把國都遷來此地也無不可。」
這話一出,大祭祀的心情再度澎湃起來,」啪啪!」重重抽了自已兩記耳光,連聲道:「外臣該死,外臣不該心存猜疑,請大王恕罪,外臣再代我屬秦倭王多謝大王厚恩。」
雲峰點了點頭,把目光朝左前方望去,不過,他更多的還是投在了草香幡梭姬身上,這個女人雖說在雲峰眼裡yín賤的很,或許她自已不是這麼認為,但男人看女人向來不以貞潔或yín賤區分,相反的,越是蕩女越能吸引到足夠的眼球,古今皆是如此。
「妹妹,你注意了沒?那秦王在看你呢,哼!嘴上把你貶的一文不值,這會兒還不是目不轉睛!你猜猜看,秦王是不是後悔拒絕了父親的許婚?」大草香王子恰好留意到雲峰的目光,怒哼道。
「咯咯~~」草香幡梭姬輕笑道:「阿兄,你妒忌了,對嗎?咱們族中這麼多兄弟姊妹,妹妹只喜歡你一個,莫非你還不清楚?老實和你說吧,既便今rì被許給了秦王,咱們兄妹倆很可能會永隔天涯,但妹妹的心裡會一輩子都裝著你的。」
這麼一說,大草香王子舒坦了些,卻又問出另一個鬱積於內心很久的疑問:「那你為何還要和父親有幾次我就站在院角,你知不知道那時我有多難受?尤其你還叫那麼歡!」
草香幡梭姬淡淡笑道:「說你妒忌你還真妒忌了,你想啊,咱們倆畢竟是同父同母兄妹,隨著中土風氣的傳入,這種關係已漸漸為世人所不齒,如果不讓父親嘗到甜頭,遲早有一天父親會抵不住壓力而殺掉你我,想必你也知道,咱們族中上百個兄弟姐妹,年齡從四五十到不會說話的都有,還有上百個侄兒侄女,少兩個算得什麼?」
「好,算你迫無無奈,但你還沒回答我,你為何叫那麼歡?」大草香王子不依不饒的追問道。
草香幡梭姬丟了個白眼給他,嗔道:「看來你是真的妒忌了,這麼簡單的問題都想不明白,女人被草哪能不叫?你也不止妹妹我一個,你可見過不叫的女人?如果不全身心投入,不把父親伺候舒服,他怎會捨得留下你的妹妹?既便不殺,也早送出去聯姻了,不過,話說回來,父親是這世間頂級高手,剛柔兼濟,弄得人家真的yù罷不能呢!比你強的太多!」
「你!」大草香王子一瞬間怒火上涌,男人最怕什麼?最怕女人說他在床上不如另一個男人,是自已的父親也不行!這個時候,大草香王子的識海中迸出了yín賤兩個大字!
草香幡梭姬卻不以為然道:「既然上了床,幹嘛還要委屈自已?強壯的男人有什麼不好?如果不好好享受下那令人靈魂兒都飄到天上的感覺,那不是你最愛的妹妹的作風。」
看了眼臉面氣的通紅的大草香王子,草香幡梭姬眼波一轉,又不依道:「好了,你不要妒忌嘛,你雖然不及父親,但是在妹妹早年經歷過的男人中,你能排第二,比那些叔叔伯伯強多了,你以後勤加練功,早rì達到父親的程度,不也是能讓妹妹舒服了?
你幹嘛用這樣的眼神?你放心,在妹妹愛上你之後,除了父親再未經歷過別的男人,你這人真是小氣,咱們倭女根本不在乎貞潔的,你妹妹我十三歲就被十三叔睡了,後面的叔叔伯伯堂從兄弟侄子外甥,大臣將領們,數都數不清,難道你一一殺了他們?」
「呼~~」大草香王子重重吐了一大口濁氣出來,無奈道:「你以前的事就算了,但以後不許再和別的男人上床,至於父親那邊,儘量避著點。」說完,又恨恨的罵道:「他娘的,究竟是誰把中土那一套弄過來的?咱們的老祖宗,一直不都好好的嗎?幹嘛要學他們?中土那些臭規矩有什麼好?」
草香幡梭姬不耐道:「你少發兩句牢sāo,中土就是比咱們這小小倭島要繁華一百倍都不止,可惜了,秦王沒看上你妹妹,否則,被他帶回去見識下也是個不錯的選擇!而且秦王是個高手,應該功夫不錯,就算不如父親也不會比你差!」
這話一出,大草香王子又現出了暴走的跡象,草香幡梭姬連忙安撫道:「不是沒去成嗎?你激動什麼?行了,陣式已經列好,你趕緊下令吧!」
大草香王子狠狠瞪了眼雲峰,喝道:「前進!」(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