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道歉
一抹風略過了他的身前，很香，如同老大的身上的味道一樣，是一種淡淡的薄荷清香，意外的好聞
希望你不要讓我們失望，也不要讓他失望。
蘇哲拓剛要說什麼，不過，卻是看到走過來的人時，臉色意外的白了一下，他的心裡有了一種十分不好的預感，不知道是怎麼是回來，她越近，他怎麼感覺越是搖遠。
「嵐嵐，」沙啞無力的聲音，俊美卻蒼白的臉，仍是俊美的，但是，此時，卻似乎是沒有了任何的光澤。
而走進來的宇文辰則是站在一邊，也沒有再向前一點，這裡，已經不是他們所能插手的事了，這裡不是商場，而是三個人的世界。
他走進不了，當然，其它人也是。
向青嵐走到了蘇哲拓的身邊，她停下腳步，然後看著他髮絲上落下的水珠，她拿出了自己的手帕，替他擦起了臉，那樣的小心，那樣的輕柔。而站在旁邊的亞瑟卻是向後退了一步，似乎是重新回到了黑暗中。
「嵐嵐，相信我，我只是被下了藥，並沒有想要去碰宮茹雪。」他解釋著，只是，向青嵐卻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然後拔開了他的手。
有意，無意，都不重要了。
她轉過了身，看著那個似乎是全部的隱在黑暗中，這是最好的保護色。
他果然是適合黑色的。
她慢慢的走近她，而蘇哲拓的卻只是看著她一步一步的遠離自己，伸出手，明明可以觸手可及，但是，怎麼，卻是什麼也抓不住。
向青嵐停下，抬起了頭，看到了男人紅腫了半邊的臉。
「疼嗎？」她伸出手輕輕的撫著他的臉，指尖的溫度似乎是要灼傷了她。
亞瑟搖搖頭，沒關係的，你忘記了，我的皮很厚的。握緊她的手，她什麼都聽不到，那麼，生氣嗎？
而蘇哲拓則是後退了一步，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明顯的征了一下，甚至都無法再移動半點，他聽到她的聲音，她真正的聲音，不是催眠之下的聲音。
她問他疼嗎？難道她就沒有到他臉上也有傷嗎？他也是很疼很疼啊。
還有她什麼時候恢復的。既然，能說話了，為什麼不和他說一句話，一句話也沒有嗎？她就真的這麼恨他嗎，恨的，甚至不願意與他說話。
「我做了壞事，其實這才是真正的我，你怕嗎？」亞瑟揚起了唇角，眼中卻是閃過了一抹擔心，但心，她會怪他，也會恨他。
「我聽到了，」向青嵐將他唇邊的血擦乾淨，卻是皺起了眉頭，他以前為她賣了不少血，不知道現在補回來了沒有。
「恨我嗎？我又讓你經歷了一次，」亞瑟以為她皺眉仍是因為那件事，他設計蘇哲拓與宮茹雪的事情。
向青嵐的手指握了一下，我知道的原因的，你只是想要幫我找回我失去我的，她的聲音。再一次的重見，，原來她發現，過去的某些事情，其實，應該是放下了。
如果不放下，那麼，仍是活在過去時，而她已經失去的夠多了，再失去，就連自己也要失去了。
「拓，」向青嵐卻在這個時候過了身 ，叫起了蘇哲拓的名子，只一個字，顯的格外的親近，但是，她的眼神卻是淡的沒有了任何的顏色。
而蘇哲拓則是喉嚨乾澀難忍，她以前從來都沒有叫過他的名子，只是叫他老公，現在 ，真的再也無法聽到了嗎？
再也無法的了嗎？
「拓，對不起，」向青嵐向他彎下了腰，而亞瑟只是將放手在她的肩膀上，只要她想要做的，那麼，他給她的只有支持，無論是什麼。
蘇哲拓似乎是在用盡力氣 在支持著自己，對不起，對不起什麼，這句對不起不是她說的，應該是他才對，從頭到尾那個要說對不起的人，一直是他，是他將她傷的全無完膚，是他無情奪去了她寶貴的聲音，也是他的殘忍，殺死他們的孩子。現在，她竟在在向他說對不起。
諷刺，真的好諷刺。
「對不起，」向青嵐直起了自己的腰，眼神平靜的的看著他，卻已經平淡如水了，可以這樣的坦然的面對，似乎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
「清所做的事，我向你說對不起，」向青嵐感覺自己的肩膀上的手勁大了一些，而她只是轉過頭向他搖搖頭，示意自己沒事。
再一次的看向蘇哲拓 ，又是一個深深的彎腰。
這一次，讓他們往日的所有全部一併的都消失吧。他們已經不是夫妻，也不是仇人，再見面，也只是陌生人而已。
曾今那麼的深愛，只是，現在卻已經找不回那時的感覺了，當一顆心的碎被另一顆心完好的修補起來時，似乎，就是另一份的感情了。
說對不起，只有因為，清是為了她，為是他的聲音，這是最好的辦法，往目的情形重現，她是真的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只是，卻是讓清落下了卑鄙的算計。
她的道歉也只是因為他，而她從來沒有感覺對不起蘇哲拓。
蘇哲哲抬起了自己的臉，似乎是知道她所要表達的意思，他要失去她了，這一次真的失去了，不論他做什麼，不論他想要彌補什，都不管用了。他最後還是失去了 ，失去了，他的空氣，沒有空氣，他還要怎麼去活下去呢。
「嵐嵐，不能給我們一次機會嗎？我愛你，真的，很愛你。我做了這麼多，只是想要一次機會，一次公平的機會，你都不能給我嗎？」蘇哲拓雙眼布滿了血絲，他是高貴的，冷漠不近人情的，是女人擠破頭都想要當他的女人的男人，只是現在，他卻是求一個女人的愛，一個他從前從來都不屑一顧的愛。
他忽略了如同空氣一般存在的她，忽略了她的付出，她的愛，將她的一切看成了理所應當，而現在，悔恨占據了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