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頁
司徒慶宇比她還理直氣壯:「我也沒吵架啊,一直都是心平氣和的。」
司徒朝暮:「……」就您,還心平氣和?
「那我也是心平氣和的!」司徒朝暮既不服氣又振振有詞,「我情緒超級穩定!」
裴元長嘆一口氣,只覺得聒噪:「行了行了,你們兩個從現在開始都不許說話了,全聽我說!」
司徒朝暮哼了一聲,不服氣地抱住了胳膊,別過了自己的目光,不再看她爸了。
司徒慶宇也哼了一聲,一臉憤懣地坐在了餐桌邊的凳子上,翹起了二郎腿,嘴角冷硬往下耷拉著,堅決不去看自己閨女,心說:你不看我,我還不看你了!
裴元站在父女倆中間,如同斷案判官一樣,以一種不偏不倚的語氣發問:「朝暮,你先說,你跟那個男孩兒是什麼關係?今天你們倆是去幹什麼了?」
司徒朝暮:「我剛不都說了麼?還沒關係呢,就是隨便在湖邊走走,還被你倆發現了。」
司徒慶宇:「哎呦?你還遺憾上了?」
司徒朝暮:「你根本就都不懂!」
司徒慶宇:「我怎麼就不懂了?」
眼瞧著這對父女倆又要吵架,裴元趕緊出聲制止:「好了!都打住!」等到倆人都偃旗息鼓之後,裴元才再度開口,繼續詢問女兒,「你再說說,那個小伙子現在是做什麼工作的?什麼學歷?家裡情況怎麼樣?」
司徒朝暮心說:做人口調查呢?
瞧她一臉不情願,裴元又溫聲勸道:「有媽在呢,你怕什麼?你只管說出來,讓你爸聽聽,也好讓我們倆放心呀!」
司徒慶宇當即一擺手,態度堅決斬釘截鐵:「不用說,我一個字都不想聽,我也不想去了解他!」
裴元蹙眉,無奈道:「你這人,怎麼這麼固執呀?先聽孩子說說嘛!」
司徒慶宇沒再說話,卻始終板著臉,眼神不屑又無所謂,似乎是在說:你愛說不說,反正我是一點都不想知道。
這,就是事業單位小領導們的高明之處,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完美無缺地打著配合,讓司徒朝暮進退維谷、無計可施,只能一五一十地回答:「大學本科;家裡情況、嗯、暫時挺簡單的;現在是刀匠,啊不,是刀具鍛造與設計大師,還能參與古兵器的鑑定與修復。」
司徒慶宇一愣:「打鐵的?」
司徒朝暮的眼睛瞬間就瞪大了:「什麼嘛!人家都說了都是刀匠!刀匠!非遺傳承你知道麼?中華傳統文化的繼承者!怎麼你嘴裡就成打鐵的了?」
司徒慶宇:「打刀的不就是打鐵的麼?我說錯了?」
司徒朝暮:「……」
有色眼鏡!
你就是戴著有色眼鏡看人!
司徒朝暮超級生氣,嚴肅又認真地重申:「我再說一遍,人家是正兒八經的刀匠,有著一身本領的!」緊接著,又特意補充了一句,「人家還不只會鍛刀呢,還會武術,可厲害可厲害了,師從紫袍道長呢,經常去劇組裡面當武指。」
司徒慶宇一個字都聽不進去:「你見哪個有著一身本領的正經小伙子留著一腦袋長頭髮?」
司徒朝暮:「……」偏見!就是偏見!
「留長頭髮是人家的個人習慣。」司徒朝暮拼命解釋,「他從小就留長頭髮,就和女孩子留寸頭一樣,是一種正常的選擇也是一種不畏世俗的勇氣。總不能因為人家的風格獨特,就說人家不正經吧?這不是落後思想和刻板印象麼?」
司徒慶宇一邊擺手一邊沒好氣地說:「反正不管我說什麼你都有理由反駁我。」但其實他也不是戴著有色眼鏡看人,更不是刻板印象,就是單純地氣不順——小的時候一個一口個「爸爸、爸爸我最愛你」,長大後為了個臭小子跟她爹犟嘴,這誰受的了?
司徒朝暮心裡的氣也挺不順,感覺根本就和她爸說不通。
怎麼說他都聽不進去。
不如先不說了,讓他先冷靜兩天吧。
「不是我反駁你,是你的信息雷達根本不接聽我說的話。」司徒朝暮委屈地「哼」了一聲,抬步就朝著自己的房間走,還幽幽怨怨地甩了句,「你根本就不懂他!」
司徒慶宇:「……」
好嘛,好嘛好嘛!又成我不懂他了?
真是豈有此理!
我懂他幹嘛?
我憑什麼要去懂他?
要懂也是他挖空心思地跑來弄懂我!
司徒朝暮回到房間後就把門給鎖上了,脫掉外套後,撲倒在了床上,無奈又心累地嘆了口氣。
冷靜了一會兒之後,她本想給顧晚風發條消息,但轉念一想他現在可能還沒騎回家,就暫時放棄了給他發消息的年頭,轉而打開了與裴星銘的對話框。
咬著下唇糾結、思索、猶豫了好大一會兒之後,司徒朝暮客客氣氣地發了三個字:【哥,在麼?】
裴星銘回答很快,且無情:【感情諮詢一次三百。】
司徒朝暮:【……】
司徒朝暮:【???】
司徒朝暮:【你怎麼好意思?!】她氣得打字都不分段了。
裴星銘言簡意賅,公事公辦:【先轉帳再諮詢,不接受分期付款。】
司徒朝暮:【……】
司徒朝暮:【……】
司徒朝暮:【……】
好,好好好,好好好好好!
Tips: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