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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鈴呆如木雞地看向了宋熙臨:「我艹,你這麼牛?」
宋熙臨的臉色在一瞬間又青了一個度,目光凌厲地盯著司徒朝暮。
司徒朝暮懵了,用力搖頭的同時還在不斷擺手,極力撇清關係:不是我!我還沒這麼誇張!
然而廳響的眼中卻只有聞鈴,而且人家錢隆當時的原話也不是「一個班」,而是「幾個人」,為了使故事更加的跌宕起伏、震撼人心,從而達到吸引聞鈴注意的效果,他擅作主張給改成了一個班。
在聞鈴越發震驚的目光中,廳響的描述也越來越飄:「還有呢,錢隆還說宋熙臨是練氣功的,金剛不壞童子身,刀砍在他身上他還沒出事兒呢,刀先碎成了一千片!」
「一千片」也是他自己改的,原話是「刀砍上身不留痕」。
不過他確實是成功的令聞鈴再度目瞪口呆:「我的天!」
廳響越發有成就感,表達欲也越來越爆棚:「他們五頭牛村的人還賦予了宋熙臨一個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稱號。」
聞鈴:「什麼稱號?」
廳響清了清嗓子,擲地有聲地說道:「在那個穿飛躍的男人到來之前,七中、沒有逼王。」
宋熙臨:「……」
司徒朝暮原本是沒想笑的,但宋熙臨那幅吃了炮仗一樣錯愕的表情令這句話的好笑程度直接飆升,她忍無可忍地笑了出來,笑聲中還帶著一些幸災樂禍。
但是下一秒,她就再也笑不出來了,只聽廳響繼續說道:「他們還說了,司徒就是與逼王並肩的女人,貴稱逼後。」
司徒朝暮:「……」
但其實這句話的原話是:在那個穿飛躍的到來之前,七中還沒有這麼厲害的人,來了之後直接被司徒朝暮收編了。
廳響如此杜撰,不過是為了博聞鈴一樂。
並且,為了使聞鈴確信自己說的都是真的,廳響又在後來的日子裡四處散播著這幾句話,不出一個星期,全校都知道了——
高三八班的那個穿飛躍的男人和他們班班長,是一對兒名副其實的雌雄雙「璧」。
第22章
◎「這傢伙,我罩了。」◎
為了方便早晚兩次的加訓, 裴星銘還真的申請了住校,這也就意味著,從新一周開始,司徒朝暮就只能和聞鈴一起上下學了。
但是人家聞鈴有人鞍前馬後地接送……
似乎是為了映襯司徒朝暮內心的無奈與悲哀, 周一的天氣都是陰沉蕭瑟的, 空中還起了風, 吹得呼呼作響,灌在人臉上跟刀刮似的。
司徒朝暮有些怕冷, 出門前特意戴上了帽子,又在脖子上裹了一條米白色的羊毛大圍巾,出門後就將下半張臉埋進了圍巾里, 雙手也老老實實地插/進了冬季校服外套的兜里。
當她頂著呼嘯寒風, 步履艱難地一走出小區大門, 就看到了騎在深藍色電動摩托車上的廳響和背著書包站在他身邊的聞鈴。
這倆人好像是特意在此等她。司徒朝暮一出現在他們的視野中, 聞鈴就舉高了手臂朝著她用力揮舞了幾下:「司徒!」
司徒朝暮還當這倆人終於良心發現準備帶著她一起上學了,立即加快了腳步, 興沖沖地跑到了聞鈴的面前,結果卻遭遇了當頭一棒——
聞鈴:「我們倆就先走了啊,你別著急,等會兒宋熙臨!」說完, 就抬起大長腿跨上了摩托車的后座。
廳響戴著頭盔,只有一雙黑亮的眼睛露在外面, 看著司徒朝暮說:「要不是因為我等會兒也要訓練, 我肯定會再拐回來接你一趟。」
他的語氣中儘是愧疚,然而眼神中卻不見絲毫愧色。
司徒朝暮又氣又無語:「你倆想走就走, 沒必要非得通知我一聲?」
好像我是一條沒人要的孤獨小狗狗, 還讓我本就不明朗的心情越發的雪上加霜。
聞鈴一邊戴頭盔一邊解釋:「那不是怕你不知道我倆已經走了, 浪費時間在小區門口等我倆麼。」
司徒朝暮:「……」我真是謝謝你的體貼。
廳響擰動車把的同時甩了句:「你知道我倆一起就行了,明天就不等你了。」話音還沒落呢,他就載著聞鈴沖了出去,徒留給司徒朝暮一串電機運作的震動尾音。
望著這倆人漸行漸遠的背影,司徒朝暮想罵街的衝動都有了。
但是她還能怎麼辦呢?現在放在她面前的只有兩條路,要麼自己走,要麼和宋熙臨一起走。
從個人感情上來說,司徒朝暮真的很想選擇第一條路,因為她不想欠宋熙臨這個人情,更不想讓他覺得自己好像是在尋求他的保護和庇佑,跟她有求於他似的,而且人家宋熙臨都已經討厭她討厭的那麼明顯了,她幹嘛還要不識趣地上趕子倒貼?
然而理智卻在不斷地勸說她,一定要選擇第二條路。因為修路的原因,學校西門依然被封著,所以只要是住在西邊的學生都不得不繞去東門入校,而學校東邊正是五頭牛村的地盤,從四革馬村到五頭牛村之間還有一段胡同小路,誰都無法確定他們那邊的人會不會在她上學放學的路上搞埋伏。
萬一李途他們真的安排了一群校外的混混流氓截堵她怎麼辦?五牛頭村那邊的人的心思和手段都那麼歹毒陰險,她孤身一人又勢單力薄的多危險啊?
面子和尊嚴在人身安全問題面前似乎沒有那麼重要。
或許宋熙臨會因為她的強行結伴同行而不高興,但她不信當自己真的遇到危險的時候他會袖手旁觀、置之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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