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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朝暮茅塞頓開:「所以,你們倆是怕我也難過呀?」
裴元沒好氣:「不然呢?天天看著你哭哭啼啼地跟我們倆鬧呀?」
「我什麼時候哭哭啼啼地跟你們倆鬧了?」司徒朝暮還挺不服氣的,「我哪次不是心平氣和地跟你們倆講道理?」
「喲,你現在又是心平氣和啦?」裴元嗔怒著說,「不是你七個不服八個不滿地跟我倆犟嘴的時候了?」
司徒朝暮「哼」了一聲,又撅了撅嘴:「那是因為你倆之前一直對我男朋友有偏見,你們以貌取人。」
裴元:「那還不是為了你好呀?未雨綢繆明白麼?」
司徒朝暮:「……」不是,剛才是誰說的,孩子過得好不好,哪裡是家長說了算的?
但她哪裡敢反駁呀,爸媽都已經同意顧晚風上門了,她還有敢什麼不滿的呀?見好就收得了。
不過由於今天的時間確實是有些晚了,顧晚風擔心自己會打擾到司徒朝暮她爸媽休息,所以就沒敢多叨擾,十點半一過就起身告辭了。
司徒朝暮去送他。
回家後,一進門就看到了她爸在興致勃勃地研究顧晚風送給他的那把刀,她媽正滿面春風地試戴顧晚風送給她的那套黃金首飾。
司徒朝暮沒忍住洋洋得意地說了句:「嘿嘿,我男朋友送的東西你倆還滿意麼?」
「還行吧。」裴元心滿意足地側著臉,一手舉著鏡子,一手撥弄著剛剛掛上耳垂的金色玫瑰耳釘,「樣式雖然老氣了一點,但工藝挺大氣的,細節也精緻,不難看,挺百搭的,比普通珠寶店裡賣的好。」
司徒朝暮:「……」還欲揚先抑上了。
隨後,她又滿含期待地看向了她爸。
司徒慶宇端坐在沙發上,握住了紫檀木刀柄,一寸寸地拔開了刀鞘,銀色的雪亮刀身在燈光的照耀下反射著刺目的寒光:「這玩意兒看起來是挺威武的,又金庸又武俠,但你說我都這麼大人了,還能跟小孩兒一樣幼稚麼?」說完,他猛然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揮手就將刀鞘扔了出去,同時抬起刀柄當空一劈,大喝一聲,「滿堂花醉三千客,一劍霜寒十四州!」
司徒朝暮:「……」
好,好好好,先不說您幼稚不幼稚的事,但就算是您想要「霜寒十四州」,也得先分清是用刀寒還是劍寒吧?
不過司徒朝暮也沒反駁她爸,無論是刀是劍,只要能劈開她爸媽的心門,就是絕世利器。
並且在戀情得到了父母的認可之後,司徒朝暮的膽子也大了起來,第二天就敢編織謊言說自己要去外地出差了,為期三天。實則是為了偷偷摸摸地跑去和男朋友廝混。
她甚至都沒提前跟顧晚風打招呼,準備搞個夜間突襲,給他一份驚喜。
這天又剛巧是工作日,毛三和呂四住校,周六晚上才回家,可以過二人世界。司徒朝暮打卡下班後,先回了自己家一趟,裝模作樣地收拾了一下「出差」用的行李箱,然後就開著自己的那輛火紅色小電車風馳電掣地前往庭崗了。
抵達清渠村時,夜幕已經降臨了。
位於村尾的那座小院大門緊閉,司徒朝暮下了車,先給顧晚風打了一通電話,待電話被接通後,她才想起來應該提前問一句:「你在家麼?」
顧晚風:「在。」
司徒朝暮放心啦,舒了口氣:「給我開門。」說完,直接掛斷了電話,然後就把胳膊抱在了胸前,氣定神閒、志得意滿地在門口等待著。
過不多時,院門就被火速打開了,顧晚風驚喜又不可思議地看著司徒朝暮:「你怎麼來了?」
他依舊是盤著發,身上穿著一套月白色的唐裝,型式有點酷似於道士的練功服,上衣是直領大襟、短褂大袖,褲子是闊腿七分褲,露出了一截修長緊實的小腿,腳踩一雙低幫平底鞋,腳踝骨感十足。
整體穿搭,簡潔幹練又清冷禁慾,看起來仙風道骨的。
乾乾淨淨的道爺呀,多麼的誘人。
想一口吞掉!
司徒朝暮直接朝著顧晚風撲了過去,手腳並用地纏在了他的身上:「當然是因為人家想你啦!」
顧晚風立即用手臂托住了她的腿,迅速將她抱進了院內,用另一隻手去關院門的同時按耐不住地問了聲:「今晚還走麼?」
不只是行動,就連他的言語間都透露著心急如焚。
再冰清玉潔的人也有寡廉鮮恥的時候。
更何況,他的本質就是頭野狼,即便再克制、再隱忍、再被規訓,也改變不了生於曠野、長於曠野的本質。
司徒朝暮直接咬住了他的耳朵,滿含曖昧和引誘:「不走了,就是來享受小風哥哥的刀法的。」
顧晚風絲毫沒有浪費時間,直接抱著她回了屋。
連燈都沒來得及去開,兩人就廝磨著纏吻到了一起。
穿著衣服,他是玉骨天成的清冷道爺;脫了衣服,就是肆無忌憚的無恥之徒,不遺餘力地釋放骨子裡的狂野。真就如同一道猛烈穿梭於崇山峻岭之間的長風,縱心所欲,不死不休。
司徒朝暮也是頭一次明白了什麼叫做「小別勝新婚」,才時隔一月,他們就無比瘋狂了。
第一次完全是在一種失了智的狀態下開展的,如同林間野獸一般,全憑藉著最原始的本能去釋放積攢了數日的愛意和思念。到了第二次,才是慢條斯理地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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