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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熙臨冷著面龐,抿緊了薄唇,逐漸收拳,將紙條攥在了手心裡,內心卻開始動搖了。
事不過三,這已經是第三次了,要不,就去見她一次吧?
五點半大自習下課,喧鬧熙攘的人潮開始往食堂方向流,宋熙臨卻一直坐在班內,直至大部分人陸續離開了教室,教學區開始變得空空蕩蕩時,他才起身,快步從後門離開了教室。
前往體育館的途中,他總是克制不住地四處張望,好在這一塊位置偏僻,人煙稀少,無人在意。
繞至場館後側之前,他又下意識地做了組深呼吸,心跳卻還是無法自控地在加速。
體育館已經是位於校區的最深處了,後方就是圍牆。
圍牆和體育館之間是一片寂靜荒蕪的空地。
也不知道,那傢伙,單獨把他約來這裡想幹嘛……
然而等宋熙臨轉過體育館之後才發現,後邊的空地上竟然熱鬧的很,司徒朝暮、裴星銘、聞鈴都在,甚至還多出來一個他不認識的廳響。
四人原本正在七嘴八舌的聊天,宋熙臨一出現,裴星銘立即朝他走了過去,一把攬住了他的肩頭,志得意滿、意氣風發地對大家說:「我就說吧,我兄弟絕對不是那種冷漠無情的人,只要是我給他留了紙條,他看到之後就一定會來!」
宋熙臨:「……」
第21章
◎在那個穿飛躍的男人到來之前,七中沒有逼王。◎
其實這次的秘密「團伙會議」是廳響組織的, 會議主題是他偷聽來的一條消息。
在司徒朝暮他們四人沸沸揚揚地討論這條消息的時候,宋熙臨始終一言不發,保持著雙臂抱懷的姿勢,背靠體育館的外牆, 半垂下的修長眼睫遮蓋不住眼眸中的冰冷, 一雙顏色本就淺淡的薄唇更是已經抿成了一條僵硬的直線。
不過大家也早已習慣了他這幅不合群的冷漠嘴臉, 所以也沒人強迫他發言,甚至還覺得人家能來就已經很給面子了, 沒必要再強求人家加入群聊。
司徒朝暮卻覺得既然人家來都來了,一直把人家晾在一邊不管也不是個事兒,所以時不時地會朝著宋熙臨瞥去一兩道關照的目光, 卻無一例外的全部被人家給忽視了。
並且, 從她這個角度看去, 宋熙臨的側臉簡直如同玉石雕出來的一般堅硬冷峻, 那雙眼尾上勾的丹鳳眼中的冷酷之氣更是強烈到令人無法用語言形容,整個人就是一個大寫的「生人勿近」。
司徒朝暮突然就對他產生了一點兒意見:幹嘛要這麼不高興?不高興的話就別來呀!來了之後還要擺出一副不情不願的嘴臉是給誰看的?給我看的麼?表示你一看見我就不高興?所以你今天才要放我鴿子?
還有!憑什麼我誠心誠意地約了你兩次你都不來赴約, 裴星銘隨隨便便給你扔了張紙條你就來了?是在瞧不起我麼?還是說你真的很討厭我?
你為什麼討厭我呀?
我還沒討厭你呢!
哼!
司徒朝暮越想越意難平,氣得都無心和大家討論事情了,雙臂往胸前一抱,開始生悶氣, 誰知沒過多久,裴星銘突然給她來了一句:「你想好怎麼辦沒?」
司徒朝暮一愣, 瞬間回神:「啊?什麼怎麼辦?」
裴星銘無奈地「嘖」了一聲:「你怎麼不在狀態呀, 五頭牛村那幫人要找人埋伏咱們幾個的事兒。」
「哦哦哦。」司徒朝暮的腦袋重新開始了運作,先詢問了一下廳響, 「你剛才說你是從哪兒打聽到的這條消息?」
廳響:「在廁所蹲坑的時候偷聽到的。」
不等司徒朝暮開口, 裴星銘就忍不住吐槽了句:「不是我說啊, 廁所的隱私性真不行,你這邊不管說了什麼,那邊隔間裡面的人都能聽得清清楚楚,說別的話還好,要是剛好說到了隔間裡面的人的壞話,那可真是尷尬死了。」
聞鈴不理解地看著他:「你幹嘛要躲在廁所說人家壞話?」
裴星銘:「那我總不能趴人家臉上說吧?」
聞鈴:「……」好有道理我竟無法反駁。
司徒朝暮則是好奇:「你說誰壞話被發現了?」
裴星銘的右手已經好利索了,直接抬起小臂朝著身後豎起了拇指:「他的。」又說,「我的手就是這麼被打殘的。」
司徒朝暮:「……」
聞鈴:「……」
廳響:「……」
你人還怪坦蕩的。
隨後,三人齊刷刷地扭頭,不約而同地看向了始終沒什麼參與感的宋熙臨。
宋熙臨卻始終無動於衷,面無表情地抱著胳膊,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對他們仨一視同仁的視而不見。
嘖,真冷漠啊。
三人索然無趣地收回了目光,再度看向了裴星銘。
裴星銘卻不覺得宋熙臨有任何問題:「我兄弟,就是這麼的絕世而獨立。」
裴星銘就是這種人,看你不順眼的時候處處為難你,一旦把你看順眼了,處處都覺得你好:「他那副冷漠無情的外表之下其實隱藏著一顆熱情似火的心,不然他絕對不會如此痛快地來參加咱們這次的內部會議。」說完,又回頭看著宋熙臨,以拳捶心口,「兄弟,你的仗義哥都記在心裡了!」
宋熙臨:「……」
聞鈴輕輕地扯了扯司徒朝暮的校服角,小聲地對她說:「我怎麼覺得,宋熙臨的臉色好像越來越難看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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