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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接著, 裴星銘又從通訊錄中找出了周唯月她媽的聯繫方式,就在他準備點擊「呼叫」的時候,司徒朝暮趕忙抓住了他的手腕, 難以置信地看著他:「你還要帶周唯月去呢?」
裴星銘濃眉微皺, 不悅道:「不然呢?咱們都出去玩了, 把她自己一個人扔家裡?」
司徒朝暮也沒明確阻止他, 只是提前給他打了一計預防針:「嘎隆縣可不是什麼四通發達的大縣城,因為它附近沒有景區, 所以交通特別不便利,別說機場了,就連火車站都沒有,咱們到時候只能坐汽車去, 而且碧嶼村還不在縣城裡面,到時候咱們還得再倒車, 一路上特別折騰, 你確定我們這一路上可以照顧好周唯月麼?」
裴星銘毫不遲疑,斬釘截鐵:「不用你們管, 我可以照顧好她。」
司徒朝暮無奈, 認真又嚴肅地對他說:「我不是不想管她, 是我們去的地方很偏僻,說不定還要走崎嶇的山路,她沒有自我保護能力,帶上她相當於帶著一個孩子,我不能夠保證她的安全,我也必須對她和她的爸媽負責。你說她萬一真的要是出了點什麼事,我該怎麼跟她爸媽交代?」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多年前的那場雨依舊曆歷在目,所以司徒朝暮無論如何也不能夠再讓周唯月因為自己的一時興起而發生意外了,她承擔不了那麼大的責任和負罪感。
裴星銘還是那個態度:「不用你來保證,我一定能夠保證她的安全。」
司徒朝暮盯著她哥看了一會兒,特別不理解地問了句:「你幹嘛非要帶著她去呀?」
裴星銘也很不理解司徒朝暮:「她只有我們這幾個朋友了呀,而且她只是笨又不是傻,要是讓她知道了咱們幾個一起出去玩卻不帶她她不會難過麼?換作是你你會怎麼想?」
司徒朝暮不置可否。
他們兩個一個是從理性上出發,一個是從感情上出發,根本無法定奪誰對誰錯,又爭執不下,所以只好詢問另外兩位小夥伴的意見,還特意拉了個小群。
聞鈴的想法和司徒朝暮一致,為了周唯月的安全考慮,不帶她是最好的選擇。
廳響卻說了句:【我先說我很贊同聞鈴的觀點,但是吧,咱們幾個說的也不算啊,幹嘛不直接問問周唯月想不想去?】
一語驚醒夢中人。
周唯月是獨立的個體,有著自己的思想和靈魂,她去或者不去,和其他任何人都沒有關係,只在於她想不想。他們也沒有那個權利和資格替周唯月做決定。
裴星銘關掉了周唯月她媽的聯繫方式,轉而撥通了周唯月自己的手機號。
周唯月很快就接通了電話,聲音超級興奮:「裴星銘!」
裴星銘的唇角不由自主地就揚了起來,神色和語氣也放得溫柔了:「嗯,是我。」
周唯月:「你怎麼啦?」
裴星銘:「沒怎麼,就是大家想在開學前去旅行一趟,問問你想不想一起去?」
周唯月不假思索,急切激動地說:「想!想!我超級想!」
裴星銘笑著回:「那行,到時候咱們就一起去,不過你得先保證不能在危險和人多的地方亂跑,不能亂吃東西,不能隨便跟著陌生人走,一切聽從指揮。」
周唯月立即說道:「好的好的!我保證!」
於是乎,帶不帶周唯月一同出行的棘手問題就這麼迎刃而解了。
接下來就是勸說家長們同意這一步。
為了儘可能的得到父母的支持,他們五人合起伙來撒了一個小小的謊言:把旅行的目的地從偏僻偏遠的嘎隆縣碧嶼村改成了繁華發達的現代化大都市——D市。旅行時長如實告知:從初三到初七。
除了周唯月的爸媽沒有第一時間同意之外,其餘幾人的父母都痛快地點了頭,畢竟一起出去玩的人多,又是繁華大都市,沒什麼好擔心的,而且他們幾個人也都不是小孩子了,一個個過完年後全都奔十八,再沒點防範意識和自理能力麼?再者說了,東輔這邊的過年習俗主要集中在大年三十和初一初二這三天,他們幾個初三出門初七回來,既不耽誤過年又不耽誤開學,也沒理由不同意人家出去玩。
周唯月的爸媽是在大年三十的晚上點的頭。其實他們原本是不想讓周唯月跟著一起去的,一是擔心女兒的安全問題,二是擔心自己女兒會給別人添麻煩,但是架不住周唯月一直哭鬧,哭得鼻涕一把淚一把,鬧得年夜飯都不吃了,怎麼勸都勸不好,她爸媽無奈之下才同意了,不然總不能讓孩子傷心難過地哭著過大年吧?
父母的「通過票」全部拿到手之後,大家就開始查路線訂票了。
嘎隆縣沒有火車站,只有一個小汽車站,所以他們只能先前往D市然後再倒其他交通工具前往嘎隆。
D市雖然有機場也有高鐵,但是春運期間的火車票實在是緊俏,別說一口氣搶五張票了,就是一張票都搶不到,連商務座都沒有了,所以司徒朝暮他們五個只好去購買價格昂貴的飛機票。
好在過年嘛,大家手裡都有點兒小錢,買張飛機票還是綽綽有餘的。
為了節約時間,五人化身成了「特種兵」,買了初二晚上從東輔出發的飛機票,在初三的凌晨兩點落地D市國際機場,然後火速前往汽車站,買完票之後就地在汽車站的候車廳裡面休息睡覺,定了五點半的鬧鐘——一天之中唯一一趟通往嘎隆縣的大巴車在清晨六點準時發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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