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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必然是單純地不想去,免得再惹一身騷。
但是,司徒朝暮無論如何都不能說實話,只能虛與委蛇:「我是真的有事情,不然一定會去給您和宋總當面道喜。」
馮夕雅又在電話中短促的笑了一聲,夾雜著不屑和不信任:「得了吧,司徒,誰還不知道你的狡猾呀?既然宋熙臨邀請了你,你為什麼不來?故意讓他在訂婚宴上心心念念惦記著你麼?」
司徒朝暮:「……」
好,好好好,你要是非得這麼想,我也沒辦法。
司徒朝暮滿心都是無奈和疲倦,甚至都懶得再和馮夕雅兜圈子了:「那您的意思是?」
馮夕雅趾高氣昂:「既然我老公給你發了邀請,你就落落大方地來,偷偷摸摸地像什麼話?欲擒故縱,讓別人在背後戳我脊梁骨麼?」
司徒朝暮:「……」
可以這麼說,馮夕雅說出口的每一句話,都讓她有種槽多無口的無力和煩躁感。
「行,都聽您的。」司徒朝暮徹底認輸了,完全妥協地說,「您想讓我去,我就去。」
馮夕雅的語氣冰冷而堅決:「我當然不想讓你來,但如果你不來,你和我老公之間的那些緋聞永遠說不清,所以你必須要來,必須大大方方地祝福我們,向在場所有嘉賓表明你和我老公之間清清白白。」
司徒朝暮:「……」
雖然但是,我和你老公之間本來是沒什麼緋聞的,全拜您那一巴掌所賜,流言蜚語才甚囂塵上了。
但馮夕雅這個女人,是從來都不講道理的。
「行。」司徒朝暮又在心裡嘆了口氣,被逼無奈地向馮夕雅保證道,「馮小姐,您放心,您和宋總的訂婚宴當天,我一定會到場,一定會為您和宋總送上最誠摯的祝福。」
馮夕雅沒再多言,直接掛斷了電話,從一而終的傲慢。
司徒朝暮把手機扔在了枕邊,疲憊不已地閉上了眼睛,腦子卻沒閒著,一直在思考馮夕雅到底是怎麼拿到她的手機號的?
雖然她司徒朝暮的手機號並不是什麼秘密,隨便找一個平時和她有工作對接的同事都能問出來,但是,馮夕雅會幹這種偷偷摸摸的事兒麼?
不會的,高傲如她,才不屑於去做這種偷雞摸狗的事情,她必然會直接去找宋熙臨要她的手機號,肆無忌憚地讓宋熙臨知曉她的意圖,順便再考察一下宋熙臨的態度。
宋馮兩家聯姻在即,萬事以利益為上,宋熙臨是一位極其合格的豪門繼承人,絕對不會為了一個秘書得罪自己的未婚妻,所以,馮夕雅輕輕鬆鬆地就從他那裡拿到了她的聯繫方式。
換言之,馮夕雅的一切行為都是宋熙臨默許的。
無論是加微信還是打電話,都是他默許的。
就連曾經的那一巴掌都是他默許的。
可是宋熙臨又有什麼資格默許他的未婚妻如此蠻橫無理地對待她?她只是一個充當了助理角色的秘書,又不是端茶倒水的丫鬟,憑什麼要被他們倆一起壓迫?
很憋屈很惱怒的感覺。
明明什麼都沒做錯,卻要夾在中間受窩囊氣。
憑什麼呀?
她就是出去打個工,怎麼連人權都沒有了?
不想幹了!
辭職!
一天都不想多待了,假期結束就提交辭職報告。
這次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也擋不住老娘要辭職的決心!
反正,那個人都已經回來了。
緊接著,司徒朝暮就開始盤算辭職後轉行去干點兒什麼了。
反正再也不想去看萬惡的資本家臉色給資本家打工了,她想自己做點兒小生意自己當老闆,哪怕只是個小老闆呢。
工作多年,她手頭兒多少也攢了些錢,有底氣去創個小業。
所以,不如去開個民宿?當民宿老闆?不過就是需要天天洗床單被套,需要買那種專業的消毒殺菌清洗設備……要不,然再順手開家洗衣店?
開在哪裡比較合適呢?
景區旁邊吧,有山有水的地方,自己住著也閒適。
其實東輔周邊兒有山有水的地方也不少……想著想著,她就想到了庭崗,繼而就想到了清渠村,再再然後,就想到了一樁很棘手的問題:我都給他拉黑了,以後還怎麼聯繫呀?
總不能主動再去聯繫他吧?
多沒面子呀……
就在司徒朝暮進退維谷、愁腸滿結的時候,她那顆聰明的小腦袋瓜再度展現出了極強的靈活度——電光火石之間,她忽然想到了八年前的臨別之際他送給她的那三枚銅板。
這三枚古銅錢,還是他師父留給他的。
即將臨別的時候,他們還約定過,下次見面,互還信物。
他把手串還給了她,但是她沒要,看在他那麼喜歡的份兒上,直接送給他了。
但是她還沒把銅板還給他呢。
哈哈,明天就可以再去一趟庭崗,把這三枚銅板子還給他!
嘖嘖嘖,我真是個小機靈鬼呀!
終於找到了名正言順去庭崗的理由,司徒朝暮開心地直在床上打滾兒,翻來覆去地激動。
對了,明天還可以再問問周唯月,要不要和她一起去庭崗見見毛三。
完美極了,諸事皆順!
司徒朝暮的心情再度變得美妙了起來,檯燈一關,就閉眼睡覺了,沒過多久便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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