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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掌寬大,手指修長,手心的皮膚上卻遍布硬繭,指節寬厚。
這是一隻鍛刀的手,也是一隻握刀的手。
強悍有力,卻又很溫柔。
「小風哥哥。」司徒朝暮突然喚了他一聲。
「怎麼了?」顧晚風的嗓音還是低沉沙啞的,聲色卻極具柔情。
司徒朝暮單獨攥住了他的食指和中指,輕柔地用拇指指肚摩挲著他的指背:「你的手這麼厲害,有沒有給過自己快樂呀?」
顧晚風:「……」
司徒朝暮撩起了眼皮,纏著絲的眉眼中浮現著狡黠:「有沒有呀?」
顧晚風赧然地脹紅了臉。司徒朝暮本以為他是因為被自己戳穿了「不守戒律」的小秘密所以羞恥了,但誰知,顧晚風竟在最後篤定地回了句:「沒有。」
司徒朝暮半信半疑:「真的假的?」
顧晚風:「真的。」
司徒朝暮還是半信半疑:「可是你們男人不都會有控制不住的時候麼?尤其是青春期的時候。這種時刻你會怎麼辦?」
顧晚風有些難為情,因為他有預感,一旦自己說了實話,她一定會笑話他。
但是最終,他還是決定實話實說:「默念心經。」
司徒朝暮:「……」
可真是一個,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的,回答。
「就是,靠著,意志力,忍?」她震驚又不可思議。
顧晚風點頭:「嗯。」
司徒朝暮:「……」
好,好好好,怪不得你能成大事呢。欲都給禁了,還能闖不出一番事業?
但話又說回來了——
「也就是說,在跟我以前,你沒有做過這種事情?連自己的手都沒有?」
「嗯……」
司徒朝暮突然就心花怒放了。
老道士一樣古板保守的男人也不是不好,最起碼一定是乾乾淨淨的,不僅沒碰過其他的女人,連自己的手都沒碰過。
第一次全是她的。
司徒朝暮鬆開了他的手,又握住了他:「那我讓你感受一下。」
臨近十二點,雨勢才停。
穿戴整齊之後,又將被弄的不堪入目的車座收拾了一番,他們兩個才繼續上路。
一路都開著車窗,讓雨後的清風大力灌入,通風換氣,順便驅逐一下旖旎的味道。
抵達四革馬小區門口時,街道兩側的商鋪飯店都已經盡數關門了,但要是換在天氣好的日子裡,那些街邊飯館可都是能一口氣營業到凌晨三點的。
一場雨,澆熄了東輔的夜間繁華。
顧晚風正準備將車開進四革馬小區的地下停車場時,司徒朝暮卻突然喊了聲:「停車停車!快靠邊停車!」
顧晚風趕忙打轉了方向盤,剎車於路邊,緊接著,就順著司徒朝暮所盯著的方向看了過去。
在四革馬小區的大門前,停著一輛黑色的進口奔馳,車旁站著一位身形高挑的年輕姑娘,站姿如同小學生一般規規矩矩,雙手交握於身前,老老實實地等待著車裡的人下車。
駕駛室的門被推開了,從車上下來了一位身著白襯衫和牛仔褲的年輕男人。
他甩上車門之後,就迅速朝著站在另外一側的姑娘跑了過去,然後和她一同並肩走進了四革馬小區的大門。
那位姑娘顧晚風認識,是周唯月,但那個男人,顧晚風不認識,絲毫印象都沒有。
「他是周唯月的男朋友麼?」說完這句話之後,顧晚風才發現自己的女朋友正在舉著手機偷拍錄像,於是就沒再開口。
等司徒朝暮心滿意足地放下手機之後,他才又說了句:「我一直以為周唯月喜歡的是裴星銘。」
司徒朝暮都驚了:「媽呀,連你都能看出來呀?」
顧晚風哭笑不得:「我怎麼可能看不出來?」
司徒朝暮還真無話可說了,周唯月對裴星銘的喜歡那麼明顯,只怕除了裴星銘本人一直在假裝看不出來之外,全世界人民都能看出來。
司徒朝暮嘆了口氣,恨鐵不成鋼地回了句:「裴星銘那人,渣得要命,有什麼好的呀?周唯月還一直心心念念地忘不了。」
顧晚風有點兒懵了:「那這個男人又是誰?」
司徒朝暮答疑解惑:「周唯月恩師的兒子,好像叫什麼李之橋,之前一直在國外發展,應該是對月月有些意思,在追她。」又說,「我前幾天聽月月說她們舞蹈團有新節目要上,最近都在排練,經常排到二半夜,不過之前就算她排練到再晚,她爸媽都會去劇院接她,風雨無阻。」
今天下了暴雨,周唯月的爸媽卻沒去接她,甚至都沒有來小區門口等待,說明他們老兩口相當的信任李之橋,也很放心他。
顧晚風又問了句:「他談過很多次戀愛麼?」
司徒朝暮原本還以為顧晚風是在八卦,正準備打趣他,但很快她便意識到了,他這種性格冷淡的才不會有那份八卦的心思呢,他只是在單純地在對標裴星銘。
「應該沒吧,而且現在是單身,平時工作挺忙,顧不上找對象。」司徒朝暮回答說,「但就算他上學的時候談過戀愛,那也比裴星銘這種五天換四個的人強得多吧?」
話糙理不糙。
顧晚風表示贊同:「那確實。」
「而且我舅舅和舅媽他們倆根本接受不了周唯月的缺陷,就算裴星銘真的敢打破世俗偏見和周唯月在一起,以後他們的日子也不會好過,更何況裴星銘還不敢。」司徒朝暮一邊說著,一邊把剛才錄下來的那段視頻發送到了那個名為「渣男回憶錄」的微信小群里,「所以我還是很希望周唯月能擦亮雙眼,考慮考慮李之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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