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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指、道具和妝照組都屬於幕後,互相配合相輔相成,只有學習的技能越多,掌握的知識越全面,才能更好地進行團隊協作,不然時間就全浪費在和同事爭辯拉扯上了。
「隨便學學就能化成這樣?」司徒朝暮越發驚嘆了:「你這學習能力也太強了吧?」
顧晚風卻說:「不難,主要把眉眼一改就成。」
司徒朝暮:「……」可是,化妝的時候,最難的不就是眉眼麼?
她覺得顧晚風就是在故意炫技,但轉念一想吧,他說「不難」好像也情有可原,因為他本身就是一位身懷十八般武藝的手藝人,既會鍛刀又會繪圖和木雕,心靈手巧得很,隨便學習個化妝技術對他來說似乎也是易如反掌。
「那你的頭髮是怎麼回事兒?」司徒朝暮好奇巴巴地盯著他的腦袋,「假髮套?」
顧晚風點頭:「嗯。」又說,「耳釘也是假的,貼上去的。」
司徒朝暮眨巴眨巴眼睛,點評了句:「其實你這個裝造吧,整體看起來是挺酷的,和你平時的樣子判若兩人,但如果你要是能把左邊的眉毛剃成斷眉的話,我覺得就更完美了。」
「斷眉?」
「就是那種中間斷一道溝的眉毛,看是被豎著砍了一刀一樣,看起來狂拽炫酷吊炸天,很配你的耳釘。」
顧晚風認真設想了一下那個眉形,半信半疑地皺起了眉頭:「那樣真的好看嗎?」
司徒朝暮斬釘截鐵:「你不懂時尚,油到極致就是潮!」
顧晚風:「……」看來,還是他的思想和認知保守了,落後於潮流。
緊接著,司徒朝暮又眨了眨眼睛,笑裡藏刀地問:「所以,你到底用的是誰的化妝品呢?不會是上一任留下來沒帶走的吧?」
顧晚風一怔,趕忙為自己澄清:「絕對不是,昨天晚上在影樓里借的!」
司徒朝暮放心了,卻還是哼了一聲,未雨綢繆地警告:「我不管那麼多,反正我男朋友的家裡就只能出現我的化妝品,無論以前還是以後,不然我會覺得膈應的!」
顧晚風點頭,篤定又堅決地保證:「一定只有你。」又道,「今晚回去就給你打梳妝檯。」
司徒朝暮的眼睛猛然一亮:「打?純手工打造?你要親手給我打一個梳妝檯麼?」
顧晚風再度點頭,笑著回:「嗯。」
即便他現在頂著一幅略顯油膩的酷拽妝容,但眼眸和神態卻依舊是清爽乾淨的。
司徒朝暮迫不及待地追問:「畫完圖紙了麼?可以讓我看看嗎?」
顧晚風:「可以,到家之後就發你。」
嘻嘻嘻嘻嘻嘻~
是誰馬上就要擁有男朋友親手設計並打造的全天下獨一份的純實木梳妝檯了呢?是我呀!
緊接著,司徒朝暮就回想到了顧晚風他媽的臥室。
屋中全是純實木手工打造的家具,每一件家具上都刻著精美雕花、鑲嵌著流光異彩的螺鈿,賞心悅目古色古香,並且在雕花的圖樣構造中,還巧妙而自然地綴上了她的姓名:與堤。
顧阿姨說,這套家具是她嫁人的時候,她爸親手給她打造的,是她的嫁妝。
顧阿姨還說過,等以後小風結婚了,她也想要親手給兒媳婦打一套家具。
「你們家是不是還有著祖傳的木工技法啊?」司徒朝暮一邊回想著碧嶼村老房子裡的家具一邊問,「你外公和你媽都會做木工。」
「不是。」顧晚風回道,「外公說木頭沉,還結實,撐得起年歲和情誼,所以他喜歡親手打家具,我也喜歡。」隨即,他又很認真地說了句,「歲月綿長,家不能用人力和時間成本度量,親手打造一件件家具,一點點地完善自己的家,會很踏實,也很有成就感。」
原來是這樣啊……
司徒朝暮能感覺到,顧晚風其實是很想踏踏實實、安安穩穩地過日子。
芸芸眾生大多都願意圖一個好彩頭。
那一件件、一台台他親手打造出來的家具,就是他所圖的好彩頭:親手開荒,安家立業。
她目光專注地盯著顧晚風看了好大一會兒,突然問了聲:「那你想好把我的梳妝檯放到哪裡了嗎?總不能是客廳吧?」
顧晚風呼吸一滯,抿住了薄唇,再度陷入了違背道德和規矩的羞恥之中,但最終,還是紅著耳尖回了聲:「臥室。」
從起意為她打造梳妝檯的那一刻起,就已經表露了他想與她共度餘生、攜手成家的渴望。
誰知,司徒朝暮卻嘆了口氣,一本正經地批評道:「顧師父,你這樣羞羞澀澀的可不行呀,妝都化得這麼油了,人也要油嘴滑舌一點才行,表里如一地油才算是真正的易容,不然會被人看穿的!」
但其實,她心裡打著的算盤是:希望你的行為能配得上你現在的妝造,當個猖獗暴徒,對我霸道總裁起來!
然而顧晚風心裡想的卻是:算了,圈子不同別硬融,我還是跟不上潮流。
舉辦訂婚宴的場地是馮夕雅親自挑選的,位於南四環外的一座五星級莊園酒店內。
馮宋倆家財大氣粗,直接包了場,所以這座酒店今天全天暫停對外開放,只承辦這樁形式盛大的訂婚宴。
為了確保宴席可以順利進行,更為了確保來賓的安全,所以酒店方面的安保工作極為嚴格。
把控最嚴的就是入場,按照邀請函,一對一地核驗來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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